“哈哈哈,我听说了,那小子也知道,给鼻子都气歪了,说是当个屁的驸马郎,他要把皇帝老儿的闺女抢到北域来!”
呼律己再饮一杯:“最近不见山那边越来越麻烦了,依我看,最多六七年,我们就要跟南朝开战了!”
韩歌笑一拍桌子:“怕他丫的!到时候我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北域军了,非打的南贼哭爹喊娘!”
“哈哈,对!在这楼里的兄弟,哪个是怕死的?”开口的正是当年大比被韩歌笑击败的周平。
“谁说只有兄弟?”开口的是一女子,身穿乌黑军铠,头发高高束起,正是当年被陈浩一招击败的马初晨,自那次大比后,马初晨一心要强,训练起来比一般男兵都刻苦,人人直呼她就是下一个完颜云茹。
周平捧起酒杯:“对!不止兄弟,还有姐妹!我北域儿女,无一人是贪生怕死之辈!”
江雪楼推杯换盏之间,此时的雪狐营中,一处厢房,一人放下笔,瞧着手中才写完的一副词:“啧啧,这才像样嘛!我还真是个大才!哈哈哈!”说着将挥手风干宣纸上的墨迹,折好放进怀中,换上一身青袍,披散着长发,背起一柄三尺长剑,顶着风雪推门而出。
马蹄印留在雪上,不一会儿又被新雪盖住,了无痕迹。
此时江雪楼外,一人着银铠,在小二的牵引下进了酒楼,此人一进门,在座众人皆是齐齐起立。
男人一挥手:“今日喜事,各位不必拘束,坐!”此人正是雪狐部预备营的将首卢忠达。
卢忠达迈步上三楼,罕见没有坐在主座,落座于客座,大手一样:“诸位不必拘礼,今日无兵将之别,我等齐聚于此,只为贺南苛大比得冠!”
闻言韩歌笑当即搂上卢忠达的肩膀:“卢将说的对!哈哈哈,开心嘛!”叫旁边几人看的眼里的尴尬都快流出来了。
楼下小二拿着扫帚簸箕扫着门前的鞭炮灰,一群娃娃在满地红纸里找着没爆开的炮竹。
“去去去,去别处玩儿去,今日有大宴!”小二挥着扫帚赶孩子,忽然耳朵一动,只听一阵马蹄。
小二接过缰绳:“哟,您终于是来了,方才卢将军都到了,您倒是晚了些。”
“是吗,大家都到了,是我失礼了。”说着便走进酒楼。
“诸位,南苛来迟了!还是将错就错,我们直入主题,这祝酒词已成!”
来人正是南苛。
十八岁的南苛一席青袍,外披白色裘衣,背负夕雪剑,头发披散着,中等身材,五官清秀俊朗,反而带着几分女相。
南苛一挥袖袍,朗声到:
“马嘶雁回,剑吼西风,
少年心事愁,爱恨也悠悠。
尘染罗裙,血洗青锋,
百万雄兵过,刀俎指南山。
愿:
多沽味燕喜,少别离哀声,
不颂雪中月,但求畅浮白!
兮若轻云裁月,圆缺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