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苛啊,你醒了!”韩歌笑在床边靠着,此刻满面的喜色。
“我……怎么了?”
“你那天夜里被砍伤了,流血太多昏过去了,都快半个月了才醒过来,哎,你知道是谁把你抗回来的吗?你绝对想不到……”
韩歌笑还没说完,南苛打断到:“半个月?”
在南苛的梦里没有一点儿时间的痕迹。
“可不是吗!期间徐姐姐来了几次,我娘也来了一次,很多人都来了,但你就是醒不过来,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了……哎!我还没说完呢,你知道是谁把你抗回来的吗?呼律己!哈哈哈,这王八蛋平常不干人事,这次倒是救了你一命,大夫说在晚一会儿你就流血流死了!”
南苛一阵无言,只觉得头痛欲裂,韩歌笑也瞧出了:“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叫大夫。”说着便走出营帐了。
南苛躺在地上,喃喃道:“那真的是梦吗,若真实梦,未免也太真实了,可若不是梦,现实又哪里去找血红色的地面、瞬间长成森林的种子……还有那个人……到底是谁……”。
南苛想着,韩歌笑带着大夫回来了,一阵望闻问切后确认没什么异常,休息几日就好了,便离开了。
“对了南苛,等你好了可要抓点紧了,马上就是大比了!这次我们可不能在垫底了,除非你真的想天天进山里打猎。”
南苛点点头,昏迷半月,算算时间大比也就差不到半个月时间了。
“对了,嘎嘎姐姐她们呢?还有那天晚上的那些黑衣人,他们都怎么处置的?”南苛问到。
“嘎嘎姐姐?谁是嘎嘎姐姐?”
“就是你说的徐姐姐。”
“哦!那我知道了,她们都回阳城预备军军营了,今年年底就要正式入伍了,那些黑衣人还用问吗,一共抓住二十三人,当场杀了十七个,剩下的在大牢里关着呢。”
“没有漏网的吗?”
韩歌笑摇摇头:“不清楚,应该是没有吧,不过还真是想不到,这一整批客商全都是南朝的探子,好像是要到金乌部来找什么东西的,如此兴师动众,还有你知道吗,南朝皇帝死了!他的三儿子前些日子登基,恰逢此时我们这混进一批探子,现在南北关系可是紧张的很呢!”
南苛本就剧痛的头此刻更疼了:“好了好了,别说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韩歌笑点点头:“成!那我先出去了。”说着抄起身边的大关刀便走出营帐了。
南苛望着帐顶上涂印的一只金乌,瞧着瞧着就又沉沉睡去了。
一座蓝色的小桥,桥通体如玉般通透,桥面上落着薄薄一层细雪,桥边两行嫩绿的细柳,桥下河水悠悠淌着,桥上站着一女子,依旧是看不清面容,成着一把红色的小纸伞,南苛远远望着那女子,不知伫立了多少时间,望着望着,忽然出现在桥面上,微风一起,卷起残雪轻轻舞着,一下刻,南苛已经到了桥面上。
那女子朱唇轻起:“你好。”
南苛瞳孔一缩,额头全是冷汗,又回到了熟悉的营帐中:“又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