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清澈，似乎对牧尘的反应习以为常。
“我想请问前辈，什么是妖兽，什么是灵兽呢？”
原革忽然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牧尘皱起了眉头，还没等他回答，李远却骂道：“那些吃人的自然是妖兽，不吃人的自然是灵兽。”
万物皆有灵，只要时机成熟，皆可修炼成功。
人族的修炼条件是有灵根接引天地灵气，方可吞吐日月精华，淬炼体质，锻炼元神。
而野兽们能够修炼的契机就很复杂，可能是哪天吃了一颗灵草，突然就能吸收天地灵气了，也可能是活得够久，开了灵智，也可以修炼。
野兽修炼久了，有了修为，自然就成了灵兽，这种算是后天灵兽。
而先天灵兽，大都体内有非常强大的血脉，一出生就可夺天地之造化，修炼速度也远超后天灵兽。
而妖兽大都是从后天灵兽演变而来的。
有的后天灵兽自身修炼速度缓慢，便走起了外道，这可以修行的人就是他们最好的滋补之物。
他们吞噬任何拥有灵气的东西，不光是人，灵兽，妖兽了，他们都吞噬。
一旦开了这个头，一切就不可逆转了，灵兽的体内就会生出妖气，变成妖兽。
之前牧尘跟着宗门降服的蝗魔就是如此。
妖兽的后代自然也是妖兽。
除了这种来历，妖兽中还有和先天灵兽一样的存在，他们天生强大，就是不吞噬人兽，修炼速度也非常惊人。
他们和灵兽的界限很模糊，不会对人类的血肉有太强的渴望，但就是妖气四溢。
比如牧尘身上那只火鸟。
只是这种妖兽十分稀少，而且一旦诞生非常强大，性格也很高傲，十分罕见，更别说豢养了。
所以这原革豢养的很有可能就是那种后天灵兽蜕变的妖兽，这种妖兽对于血肉十分渴望，攻击性很强，所以李远才会骂他邪魔外道。
原革此刻听了李远的回答，又是一笑，笑的十分牵强。
“吃人的就是妖？不吃人的就是灵兽？那按前辈所说，这修仙界中的人里不知道有多少妖魔鬼怪了！”
“我看贵宗里就有不少呐！”
李远呸了一声：“你少在这里诡辩，难道你敢说，你养的这种妖兽就没吃过人？妖兽是不可能抗拒对人族血肉的渴望的！”
原革的表情还是那么云淡风轻：
“我这里的妖兽确实不是，但是我如果说，真有那种可以克服血脉里对血肉渴望的妖兽存在，你还会将他认为妖类吗？”
李远本能就想说不可能会有，不过他犹豫了。
“那就姑且将他算成灵兽吧，不过这种妖兽也太少了。”
李远说道。
牧尘直接打断了他：“原革，莫非你是想和我们论道？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