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觉话落,秦逐就把秦锦墨从马车上带了下来。
他就躺在一个简单的木板上,脸色苍白,但双眼已经有了光彩。
看向陈川时,还带着几分威胁。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陈川对上他的目光,也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却还是嘴硬道:“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我们没精力陪一群废物在这暴晒。”
“多谢!”
白清舟帮忙把云烟和陆安宁送上马车,这才来到秦锦墨身边,眼底尽是感激。
秦锦墨眸色淡然,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白清舟心中清楚,他们二人自小就认识,情同兄弟,饶是被皇上有所忌惮他们的接触,情谊也从未变过。
否则就冲白清浅做的那些事情,早被休了几百次了。
还不是看在两家人的交情上才一再容忍。
白清浅跟着上了马车,并不知道亲大哥在跟秦锦墨说什么。
女子爱美,更何况她大嫂陆安宁是京城第一美人呢。
要是身上留了疤,恐怕要伤心了。
她记得空间里放着更多祛疤的药,其中几瓶是她特意调制的,给一些做了刨腹产的女人使用。
效果奇佳!
想罢,她松了口气,随即飞快给陆安宁处理好伤口。
见娘亲云烟眼眶通红,泫然欲泣的模样,白清浅幽幽叹了口气,“娘,怪陈川心狠手辣,伤了您和大嫂,不能怪您。”
这话一出,云烟却哭了起来。
“要不是我拖累你们了,又怎会如此。”
“娘!”
陆安宁强忍着痛,握住了云烟的手,轻声安慰道:“娘,这不怪你,咱们落到这步田地,本就到了人人可欺的地步,咱们虽然被欺负了,但不能觉得是自己的错。”
云烟眼眶红红的,却没有再说自己是拖累这种话了。
白清浅飞快给她处理好伤口,包扎了一下,陈川就催促着继续赶路了。
由于陆安宁伤的严重,只能趴着,走不了路,秦锦墨就让她也趴在马车上,自己则做轮椅。
陆安宁执意不答应,最后成了她跟秦锦墨都坐在马车,云烟和阮思思坐在板车上。
陈川见他们这么安排,冷笑一声,“白大公子真是大方啊!自己的娇妻都能送到别的男人身边。”
白清舟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秦逐的剑就已经落在陈川脖子上了。
陈川顿时汗出如浆,面色微红。
秦逐出手未免太快了,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就来到他身边。
陈川忌惮地看了他一眼,眸底划过一抹冷意。
看来,这二人不能留了。
白清浅跟在马车外面,毕竟家里两个伤最重的人都在马车上,她怕出什么事。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那片树林子。
附近已经有很多难民在避暑了,陈川等人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露出腰间佩剑,让那些好似的难民歇了心思。
白清舟带着小厮清理了地上的杂草,搭了一个简易的灶台,几个婆子缓了口气,就从板车上拿了一些玉米面,加了一点水混合后,烙成一个个的饼子。
随即又熬了小半锅白粥,里面依旧加了一点玉米面,让粥更稠。
做好后,干得咬不动的饼子就是没受伤的人吃,白粥是给秦锦墨、陆安宁和阮思思吃的。
就连云烟都只吃玉米饼子,怕粮食吃太快,吃没了。
白清浅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嗷嗷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