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那位,正是她这具身体的丈夫,威武侯世子秦锦墨。
“太子答应接你回去了?”秦锦墨眸色深深,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从始至终都只是太子的一颗棋子,她却不自知,把自己的亲人都推上了万劫不复的路。
白清浅喉头一梗,她看得出秦锦墨的嘲弄,也很想反驳,但她没脸。
原身太蠢,蠢得无药可救。
她深吸一口气,道:“太子不会来了,我把楚玉打了。”
“哦?”秦锦墨挑眉,眸底带着探究,“你敢打她?”
“有何不敢!”白清浅神色凛然,“没打死她算我手下留情。”
话落,她死咬着唇,从秦锦墨身边走过。
背上的鞭伤太疼,她只想快点处理伤口。
沾了秦锦墨的光,将军府流放不用跟着每年流放大部队,而是单独走,在四个月内抵达西北,他们的命就算保住了。
威武侯心疼儿子,还给秦锦墨准备了两辆马车,两辆板车,都是最简陋的那种。
但是,都被流放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浅浅,你怎么了?”一个美妇人见她脸色惨白,吓得花容失色。
这位,就是她娘亲云烟。
也是她家唯一还心疼她的人。
她的两个哥哥都觉得她脑子坏掉了,死在路上最好。
白清浅也觉得原身脑子坏掉了。
“娘,你别管她,你腿都肿了,下午坐马车吧。”她大哥白清舟来到云烟身边,直接把人带走了。
临了还冷冷看她一眼,道:“要死就死远点,别脏了我的眼睛。”
啧!
能从团宠到众叛亲离,原身是个蠢中人才。
也罢!小命要紧。
秦锦墨双腿有疾,侯府准备了很多药,都放在最后面的马车上。
她没客气,直接爬上马车,脱下衣裳处理伤口。
一盏茶功夫不到,她就处理好伤口,重新换了件衣裳,下了马车。
迎面看见秦锦墨和她二哥白清砚,两人眼底诧异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有问题?”
“你怎么不哭?”
白清砚以为她被楚玉打了,肯定会又哭又闹,怪他们拖累了她。
白清浅笑,“哭有用吗?”
众人微愣。
“吃饭了。”云烟怕两个儿子责怪女儿,打断他们的话。
白清浅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走的飞快,饭也没让她失望。
一碗清澈见底的粥,飘着几粒米,还有一小块又干又硬的饼子。
她咬了一口,牙都能崩掉。
“你还以为自己是世子妃,将军府的小姐?托你的福,咱们已经是阶下囚了。”
她大哥白清舟冷眼看着她,“不吃就放下,别浪费粮食。”
“谁说我不吃了!”白清浅说完,一口咬下去,狠狠用力,才把饼子咬烂。
别看饼子小,吃这么一块,她腮帮子都嚼酸了。
好想吃肉,吃火锅,吃草莓蛋糕!
她蹲在旁边,看一大家子人嚼干饼子,莫名愧疚。
要是她的空间也在就好了。
她闭上眼,一个熟悉的画面突然从脑海中闪过。
等等,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