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水满地的广场白马立于中心,一道黑影从马上一跃而起悬浮于空,飘荡的黑袍下浓密的黑雾滚滚不息,身后一轮圆月映空高悬。』
“你是谁,如何认得本座?”天荒喝问道。
李基猛地抬头双手抱拳,恭敬有加的喝道:“在下天妖门下大弟子李基,拜见天荒战神,当年陪同师父一起参加神魔会战,有幸一睹前辈风采,至此时时记与心间从不敢忘,今日得见千里神驹鎏金宝马,故想起前辈在神魔战场的赫赫战绩,今日――”
“够了,往事已成云烟不提也罢,原来你是‘金蝉子’这就难怪识得本座,起来吧!”
天荒黑袍一拂,跪倒在地的李基不受控的跃起,像是有人从旁将他扶起再轻轻落地,掌控的分毫不差,妙到毫巅。
随意显露的一手也足矣震慑,李基挑着浓眉睁着大眼,吃惊的望着天荒,赞叹道:“战神就是战神,实在是令晚辈折服,风采更是不减当年,只是无心的一拂却把飞袖流云此等小技,拿捏的如此精准,做晚辈的实是汗颜,看来还需多多磨练才对。”
李基这一轮马屁拍的是不温不火恰到好处,任何人听了都会十分受用,但是今日的他似是流年不利,这番功夫注定似滔滔江水,一去不复返。
“‘金蝉子’你光凭三寸不烂之舌竟也能口绽莲花,看来世人所言不虚啊!”天荒不留情面的喝道。
李基闻言慌乱的跪倒在地,埋头道:“前辈千万不要听那些风传的流言蜚语,我对前辈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先前所言句句自肺腑,在战神天荒您的面前岂敢妄言。”
“呵呵,怎么又跪下了,其实我也有其它意思,只是夸你口才好罢了”天荒打了个哈哈轻声言道。
李基岂能听不出是褒是贬,身子惶恐不安的哆嗦个不停,鼓足勇气颤声道:“战神前辈是否在下有何得罪之处,还望直言,也好让在下死也死个明白。”
“好,把话挑明了也好,天妖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我素来不喜,你既是他的徒弟我也亦无好感,更何况你身为镇守此地的狱卒,尽然玩忽职守放走天魔,其罪当诛。”
天荒一声断喝犹如五雷轰顶,压的李基面如死灰瘫倒在地,浑身急颤不停,道:“请前辈听我解释,在下当日的确未及时阻拦,这也是有原因的,原因是――”
“狡辩,你所谓的原因我替你说了吧!你也是贪图异术榜排名第一的天魔秘,任由事态展好伺机乘乱夺取,以收渔翁之利。”
天荒一言似当头棒喝,打的李基懵了,低头眼珠子乱转,眼底划过一抹寒光,恶向胆边生五指攥紧成拳颤抖不止,眼看着就要动手。
“前辈你不能这样说我的恩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是误会了。”
一个清亮的男声从地底传出,一位少年坐在石头人的肩上,一步步向上攀升,少年的一席话好似一盆冰水,浇熄了李基心中涌动的怒火,攥紧的拳头松开,赶紧陪上一张笑脸,貌似真诚的笑道:“这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战神前辈当日之事并非像你所言,而是另有隐情,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
“隐情?什么隐情,难道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让你放的?我想他不会吧!就算他想放他的主子也绝对不会让他放,除了这你还有什么隐情?”天荒断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