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峭子正在讲述经历,闻听师尊发问自是不敢怠慢,在心里面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之后,才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禀告师尊,虽然弟子在当时已经不能动弹,但是还是可以察觉到周遭灵气异动的。弟子可以肯定当日卫道友并没有使用任何法术,不过他是否使用法宝弟子就不晓得了,那须离子死得太快弟子一时间看不真切。”
云苴道人捻须笑道“能在被敌人制住的时候还能观察得这么仔细,着实难为你了。”
见师尊夸奖了自己几句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古峭子不由得问道:“师尊,那卫道友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竟然还值得您老人家垂问?莫非这卫道友是在……”接下来的话语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好象是害怕什么似的。
对古峭子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云苴道人便以知晓自己这个徒弟又是想到岔路去了,他哑然失笑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般模样,为师只是好奇那卫衡到底是使用的什么方法杀死须离子罢了,这等手段,老道在修真界呆了这么多年了,却是闻所未闻。瞧你那副模样,难不成此次出门后,非但身上受了伤,竟然连胆子也变得小了不成?”这最后这一句,却是云苴道人在跟弟子打趣了。
古峭子脸面一红,但是又十分认真的说道:“师尊所言极是,这次出山归来之后弟子的胆量的确小了很多,想不到这世间竟然有这么多的阴谋诡计,着实叫人胆寒。同时弟子也害怕,若是弟子再象以前那样粗疏的话,怕是早晚要连师尊的脸面也一起给丢了,那弟子可是万死也难辞其纠。”
“好!好!好!”听了古峭子的解释之后,云苴道人非但没有怪罪弟子反而是连声说了三个好字,接着他又道,“你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就不枉受了这身伤势。你可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日后为师飞升之后,这身道统还需要你来发扬光大,为此你日后难免要跟旁人打交道,这时便需要防备人家的算计了,是以多长些心眼对你没有坏处。”
“多谢师尊指点,弟子受教了。”古峭子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不过你也无须太过于害怕别人算计,你看那卫衡,论法力他比你还要差上一个境界,即便是他所修习的功法也要差上好多,可是他却敢独自一人在修真界闯荡。你可是深受为师栽培,难道还不如一个海外的散修么?”云苴道人话音一转又开始教训起古峭子来,不过听他话语里面的意思却是以勉励居多。
“请师尊放心,弟子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栽培。”古峭子高声说道,显然他也明白云苴道人的用意。
略带期许的点了一点头,云苴道人说道:“你是何等样人为师自然清楚,不会不放心的,你就回去安心养伤好了。”见古峭子有些踌躇的样子,他又道:“你那些朋友为师会带你招待,不会失了礼数的。即便是那卫衡的事情也用不着你操心,过几日为师给他讲解道法的时候,自会亲自问他,想来他也不会欺瞒与我。”
师父说话当徒弟的自是不会质疑,古峭子一躬身便施礼告退了,等他离开之后云苴道人才喃喃得说道:“到底是什么手段,能够让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杀死元婴期的,即便是当时那种情景也绝无这等可能,等见到那卫衡之后,到要好生问上一问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众人都在静室之中打坐疗伤,唯一一个清闲着的就是卫衡了,不过他也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为了炼制那座丹鼎可是耗费了他不少的真元,现在他也在努力吸收着天地灵气,补充前日造成的损失。
十多天以后,卫衡的真元终于恢复过来了,甚至在原来的基础之上好有所增长,而他丹田气海里面的那颗金丹也变得通透异常,可以说他距离元婴境界就只差那最后一步了。不过这一步的差距却不是在真元上面,而是在于对天道的理解,索性的是卫衡的心神修为却也不差,因此这一步对他而言也不是难以逾越。至此卫衡不由得叹息道:“原来那破而后立,竟然说得是真的,可笑我还一直质疑与它,却不成想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又怎能妄下断言。”
这一日卫衡正在山峰上面,观赏这清平宗四时云气的时候,一个童子来到了他的身边,对他道:“卫前辈,祖师请您过去一趟,他老人家说是要跟您谈论道法。”
这个童子卫衡倒在云苴道人的身边见过,知道云苴道人平日里都是由他跟另外一个童子侍奉,听了他的话语之后,就知道是到了那云苴道人给自己讲解三才门心法的时候了,卫衡连忙起身对那童子说道:“既是云苴前辈召唤,贫道自然是要前去的,倒是辛苦道友了。”说罢他也不管那道童反对与否,就硬塞给了他一块中等炼器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