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梅莞尔一笑,道:“女人家,总是喜欢男人说甜言蜜语,不是吗?”凌胤云露出苦笑,将药物取出来,问道:“据说这是药物,你帮我瞧瞧。”
季冬梅白他一眼,故作含羞道:“凌爷,你在女人家面前,取出这东西,是否在暗示什么事?”
凌胤云暗自叫苦,虽说相识不到几日,但季冬梅一有机会,就会乘机调侃他,这点让他大吃不消。凌胤云忍不住道:“我想先听听正事。”
季冬梅见他严肃,抿嘴轻笑,道:“好了,不逗弄凌爷了。”她接过药瓶,用手轻搧,闻了半晌,道:“这的确是药物,凌爷从何处得来?”
凌胤云将药瓶收回,把昨晚祈远之事,又说了一遍。季冬梅听闻祈远要用来对付祈泉,脸上不禁露出鄙夷之色。凌胤云道:“我打算用这东西,让他身败名裂,你可知其药效吗?”
季冬梅正容道:“倘若给我些许药物,我可以搀和在其中,控制药效和时间。”
凌胤云眼睛一亮,欣然道:“那真是太好了。”
季冬梅媚眼如丝,秋波闪动,道:“我替凌爷解了一个结,不知凌爷是否肯赏些奖励呢?”她话犹未了,娇躯轻挪,将俏脸凑上去。
凌胤云笑了笑,抬起她下颚,一口吻上去。季冬梅原本要让他亲脸,孰料他竟不按牌理出牌,让她顿时有些错愕。两人相吻一番,季冬梅搂着他脖子,瘫软无力,片刻之后,凌胤云才退开,让她伏在怀中。
季冬梅捉弄道:“凌爷把自己的吻当奖励,会否有些太自大了?”
凌胤云哈哈一笑,色授魂与,道:“那好,待我官俸下来,我再给你钱,这总行了吧?”
季冬梅搂着他脖子,笑道:“那我两样均要。”
凌胤云拧了她稚嫩脸蛋一把,站起身来,道:“我要去外头晃晃,顺带想一下要怎么处置殷修,你待在这儿多歇息吧!”
季冬梅摇摇头,徐徐起身,道:“若祈远再来打扰,凌爷舍得吗?”
凌胤云道:“好吧,那你跟我出去好了。”稍作梳洗,两人便走出客房。甫至一处凉亭,正要坐下歇息,只见殷修跑来,上气不接下气。
殷修面色铁青,道:“二哥,出事了,你还记得那个被抓起来的杜文吗?他昨晚死在牢房里。”
凌胤云惊道:“是什么人干的?”
殷修喘了口气,皱眉道:“据说是毒死的。虽然守卫声称没人闯入,但我瞧那尸体,死状凄惨,绝不可能自杀。”
凌胤云问道:“为何不可能是自杀?”
殷修挥了挥手,道:“倘若要服毒自尽,至少也选个迅速的毒。我看他死状,死前肯定经过一番挣扎抽搐,导致全身被抓烂。再者,若他真要自杀,他何必等到现在。”
凌胤云闻言,甚觉有理,思索片刻,道:“没有人闯入吗?”
殷修冷然道:“守卫是这么说,但我怀疑他们说谎。这事我会继续调查,二哥还请放心。”
凌胤云叹了口气,道:“可惜了,本来想用他当作反间计,可人既已死,那也无可奈何了。”
殷修正色道:“不光如此,昨晚伍副将也遭袭了。”
凌胤云讶然道:“他没事吧?”
殷修道:“还好,他昨晚没喝个烂醉。据他所言,是有几个刺客闯入,他本想将他们一网打尽,无奈对方撒毒粉,他不敢贸然追去,才让他们逃掉。”
凌胤云沉下面色,道:“能在这来去自如,看来只有可能是里面的人。”
殷修点头道:“伍副将也这么认为。”
凌胤云仰天一望,不禁皱眉,感到事情越来越复杂。前方茫不可测,等待他的不知是福是祸。
凉亭之中,雪花飘下。
季冬梅俏目一转,徐徐起身,倚靠圆柱,欣赏前方美景。凌胤云走上前来,将她雪绒披肩拉紧,道:“小心着凉了,你先回房好了。”
季冬梅摇摇头,笑道:“不了,待在凌爷身旁,身子就暖了。”凌胤云尚未答话,伍然快步而来,看见他们三人,关切道:“你们没事吧?”
凌胤云道:“你来得正巧,我本想去找你。”他稍作打量,皱起眉头,道:“我才想问你,昨晚遇刺没事吧?”
伍然摇了摇头,道:“几个刺客罢了,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