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转过头来,看向明妍书,笑道:“你倒是不会醉。”
明妍书嫣然一笑,道:“因为我根本没认真喝。”她举起酒杯,稍微晃了晃,旋又说道:“我掺了很多水,所以不会醉。”
宇文风顿了顿,道:“好个机伶鬼,说好彻夜畅饮,你竟然使诈。”
明妍书耸了耸肩,欣然道:“两个人就够你忙活了,要我真醉了,你真有本事搞定我们几个人吗?”
宇文风摸了摸鼻子,道:“真是善解人意,谁娶到你,定是修来之福。”
明妍书叹道:“可惜我与莫师哥,有缘无份。”
宇文风剧震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此事。”
明妍书露出洁白皓齿,莞尔一笑,道:“别紧张,我早放下了。现在我可是你贴身丫寰,只怕此生仅能跟在你身旁了。”
宇文风干咳一声,道:“我会给你指门好亲事,别太担心。”话犹未完,明妍书倏地站起身,伸出纤纤玉指,衔住他的鼻子,轻捏了一下,道:“好呀,你是否想打马虎眼?你瞧了我身子,还说这般话,存心气我的吗?”
宇文风知她意欲捉弄,反问道:“我要是真想娶你,你真肯点头吗?”他抓住明妍书的双手,将其拉近,彼此双目相交。
明妍书微感愕然,旋即笑靥如花,道:“想不到,你变聪明了。”
宇文风苦笑道:“明姑娘,未免小瞧我了。”
明妍书掩嘴一笑,伸手弹他额头,道:“看来,你还是不够谨慎。瞧瞧你,还唤我明姑娘,我现在可是你ㄚ寰,要让人听到这番话,岂不生疑?”
宇文风洒然道:“这附近,又有谁会偷听?再说了,我不喊你明姑娘,敢问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明妍书故作沉吟,不到半晌,微笑道:“师父管我叫书儿,莫师哥称我妍书,你便唤我妍儿好了。”
宇文风眸光一闪,欣然道:“好,我记住了。”
明妍书抚弄发梢,莞尔一笑,悠然道:“既然你记住了妍儿,那你是否该去找找你的梅儿,免得她怨我占了你不放。”
宇文风歪起头,不解道:“梅儿又是何人?”
明妍书径自走到窗旁,掀开窗户,她朝宇文风使过眼色,道:“你究竟要让一名痴情女子,等候你多久呢?外头有些凉,若是站上一整晚,免不得受风寒。你当真舍得吗?”
宇文风心中一震,明白她所指之意,道:“原来是她。倘若她来找我,为何不入门而来,非要在外头呢?搞不好我是自作多情,她仅是想吹凉风,我又何苦去叨扰别人田野之乐。”
明妍书注视着他,浅笑道:“你心知肚明,又何须我多言。”
宇文风摇了摇头,喝下酒之后,他长身而起,往门外缓步走去。他来到别院旁的药园里,月光洒落,照出上官梅美丽倩影。上官梅闻听脚步声,撇过头来,惊见宇文风到来,俏目一转,露出喜悦之色。待到宇文风凑近,她旋又垂首,双颊绯红,貌似些许赧然。
宇文风佯装施礼,故意逗她道:“这不是上官夫人吗?”本来上官梅欣然之颜,闻听此之后,面色倏地转白,挑起柳眉,不悦道:“这不是宇文门主吗?”
宇文风顿了顿,苦笑道:“我还是初闻你这般叫我。”
上官梅神色一黯,冷然道:“既你唤我上官夫人,我总不能失礼,你说是吧?”
宇文风与她对望一眼,道:“好吧,我投降了。”
上官梅秋波一动,道:“你不在里头陪伴佳人,怎会兴致出来吹风?”
宇文风反问道:“那你又如何?你不在房间歇息,三更半夜,跑来我这别院,又是盘算什么呢?”
上官梅立时面红及耳,干咳一声,别过头去,道:“你可少往脸上贴金了,这儿是药王谷,我爱去哪你管得着吗?”
宇文风故意道:“在大半夜闲晃至我这别院,就只是无聊而已吗?”
上官梅冷哼道:“到处走走,还须挑时辰吗?”
宇文风见她闹起别扭,不愿亲口承认,一时兴起,道:“说得也是,梅儿爱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我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