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够了！小朋友而已！不要把他往太坏的方向想，他也没有那个能力！”乔安安喝止，拿纸巾替慕言擦眼泪。
“安安……”
在乔安安看不到的地方，顾斯绵冲慕言笑得有些挑衅，一股挫败感骤然涌上慕言的心头。
慕言便终于明白了，顾廷用孩子来打前锋的这种招数，着实再正确不过，任谁来都没办法去怪罪一个孩子，因为年龄永远是天然的庇护伞。
更别说，顾斯绵是乔安安的血脉至亲。就算三年没有抚养，母子之间的血缘也很难取缔。
“行了，慕言，已经很迟了，你先回房间去吧。绵绵也得洗漱睡觉了。”
“……”慕言抿唇，如果这个孩子没来，本来……他是要跟乔安安亲吻的，刚才推进的进度被顾斯绵全部推翻捋平，慕言真的很后悔，在顾斯绵最开始出现的时候，他没有用尽全力去阻止两人的见面，才酿成了现在的尴尬局面。
他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他放在腿侧的手掌紧握又松开，最终还是选择了微笑：“好，那晚安，安安。”
他背脊挺得笔直，从正门离开了乔安安的房间。
乔安安帮顾斯绵简单地洗漱了一番，顾斯绵便和乔安安一起上.了.床，小男孩把脑袋靠在乔安安的脑袋旁边。
乔安安轻抚他的脑袋，这会儿她对待顾斯绵的心情与初见他时完全不同。
以前只觉得是一个投缘的小男孩，现在却知道，这是她的亲儿子。
看着他与自己无比相似的小鹿眼，愧疚与犹豫两种情绪，交织在乔安安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