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蠡更加不解了,周元正虽然没有说过这事,但态度是很明显的,他自己就没打算要立贵妃什么的,但是他也没有提出过反对意见。
毕竟,有钱的白身都能纳妾,没道理官员不能纳妾。
他问:“发生了何事?”
这位郭答也没有隐瞒,就把刚刚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钟蠡闻言这才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又想到这位郭大人也虽然迂腐了一些,但是个忠心的,也是他们的国君三顾茅庐将他给请出山的。
他在朝堂贡献很大,就耐心地跟他解释国君跟西楚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一番话说的郭答目瞪口呆。
很多事,他也是听说过。
但之前他觉得都是在以讹传讹。
陈家只不过是想把他们家姑娘嫁给他们的国君,所以很多匪夷所思的事。
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比如殷商的来历,不就是说天降玄鸟而生商吗?
他觉得这些都不过是谋士为主家出的策略而已,一方面是自抬身价,另一方面是为了让百姓误以为是真的,众口铄金。
但是现在听到钟蠡这么说,说的还是煞有介事的模样,就迷茫了。
钟蠡拍了拍他的肩,说:“退一万步来说,大王害相思病的事你不知道?”
郭答连忙说:“知道。”
“那就是了,相思的对象就是这位郡主。
你觉得咱们的国君现在能出任何岔子吗?”
郭答听这话顿时就不说了。
罢了罢了,超规就超规吧,只要国君能安康就好。
如果国君这边再出什么问题,连一个子嗣都没有留下,这陈国怎么办?
难道天下老百姓又要再一次陷入战乱之中吗?
他想来想去,干脆也不想了,对着钟蠡拱手道谢,说:“是下官迂腐了。”
钟蠡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往御书房去了。
有了郭答的事情在前头,也就没有人再来周元正的跟前指手画脚了,他办起事来,也倒是方便了很多。
话说想他们这边也是忙碌的。
陈越也有些犯难,如果按照他们楚国的规矩给小海棠置办嫁妆,那嫁妆的份额虽然不少,但也不多。
这几年,他们的大军在边境上牵制大梁的军队,虽然没动手,每天的消耗也是不少的。
国库并不是十分的丰厚。
好在小海棠他们来了之后,他们这里也风调雨顺,夏天的庄稼收了不少,秋天的庄稼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大丰收。
所以,在清河县,人人都传说她是福星,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要他说,他就不应该把她给嫁出去。
这把福星给嫁出去了,那他们还有福吗?
可是,他能做主吗?
她爹都未必能做主,何况是他?
他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觉得给她陪送的多了,不知道从哪儿就捞回来了。
就像他之前花了很大的代价在边境上为周元正牵制大梁的兵力一样,小海棠顺手就救了他两次命了。
所以,这对他本人来说,还是非常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