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出事,早早的让他们都登记了信息。
每一个来买药的人,我这里都有记录的。”
他当场就把那个记录的本拿了出来,给牛保长看。
牛保长一看,然后就按着这上头所记录的,派人前去抓人。
前来买药的人多了去了,一共有十好几个呢。
分布在各个村庄里。
他们很快就被抓了出来。
话说,哪一个老百姓不怕当官的呢?
就算不是他们镇上的当官的,横竖也是个官啊。
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更何况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呢?
他们被抓到了衙门,来了就给牛保长磕头,说他们冤枉,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牛保长眼睛一瞪,他什么都还没问呢,他们就说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衙门里的差人。
差人把杀威棒放在地上捣了起来。
杀威棒咚咚作响,衙役低沉着声音喊着“威武”,可把这些人给吓得坏了。
要是被打了杀威棒,可都是白挨的。
可他们好端端的在家里,什么事都没干,就被抓过来打一顿,心里不服啊。
他们中间有一个人连忙磕头,说:“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牛保长惊堂木一拍,周围安静了下来。
牛保长说:“你说吧,主动承认,可免受皮肉之苦,若是不然,你们自己想吧。”
那人哆哆嗦嗦的说:“昨晚,昨晚是我爬墙去了李三家。”
牛城春眉头一皱,问:“你去他家干什么了?”
“李三喝醉了酒,李三媳妇儿站在墙头叫我,我一时……没忍住就翻过去了。”
堂上的衙役都垂着脑袋憋笑。
外面的看热闹的百姓也都哄堂大笑。
牛保长脸也憋的通红,惊堂木一拍,又安静了下来。
“还有谁要主动承认?”
“我、我也招,村头庙里的贡品是我偷的。
大人您就饶了我吧,土地爷爷都没找我麻烦,他老人家一定是看我家儿子快饿死了,才允许我去偷贡品的。”
“我、我、我也招了,刘婶子家的鸡蛋是我偷的。”
“大美家地里的黄瓜是我偷的。”
“王寡妇她是自愿的,那天也不是我一个人去,村里的根柱也去了,我俩走碰头了。”
牛保长气的脸通红。
全都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事,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龌龊事。
不过,他们不打自招的事,在他看来也不算小事。
敢偷庙里的东西,早晚得闯大祸。
就给他记上了一笔,让他回去把贡品给补上,不许再偷了。
那人连连磕头答应了。
偷鸡蛋的被判偷了几个鸡蛋,就双倍的奉还。
还有去田里偷别人家菜的,也有偷了人家树上梨的。
牛保长都让他们回去就还给人家。
已经吃了的,就得赔人家鸡蛋或者是大米。
至于翻墙的那个,牛保长不许他再提,以后也不许再翻墙。
那人连连磕头谢恩。
至于,那个去找王寡妇的,牛保长直接没有判。
这年头,寡妇没有男人,恐怕基本生存都成问题。
所以,他没有说寡妇的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