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些路人随便说一说,陈大山都已经恨得牙齿痒痒的。
他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无耻的人。
他更想到了他姑娘长大了之后,要是遇到这样的坏人怎么办?
这一刻,他想把这世上所有的坏人全部都给打死。
一个都不留。
他们说着就到了城门口,城门口有六个士兵在把守。
城门已经开了。
何大夫熟练的到了最前面的士兵面前,掏出了四文钱递了过去。
那人看了看钱,挥了挥手让他们进去。
每一个进城门的人都得交两文钱。
陈大山不明所以,轻声的问:“到县城来还得交钱吗?”
何大夫说:“嗯。”
陈大山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他心里想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通,到县城里来为什么还要交钱?
何大夫心里明白,现在并没有打仗,交钱不过是县太爷搜刮民脂民膏的一个手段而已。
清河县的县令,是一个贪财而昏庸的人。
他来到清河县已经一年了,清河县的百姓们就开始难过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因为没钱送礼,被人强占了家产还挨了板子,最后留下血书一封投河自尽了。
县太爷只在乎钱,从来都不会为老百姓去考虑。
但这些糟心的事,他并没有跟陈大山说。
陈大山很单纯,他不想让这些糟心的事污了他的眼。
两人交了钱,牵着马往城门里进。
刚过了城门,有个守门的士兵叫住了他们,说:“你们俩给我站住。
说你们呢,牵马的。”
何大夫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了,只好站住了。
那个士兵立刻走了过来,打量了马一眼。
然后看向另外一个人,两人交换了眼神。
何大夫眼睛微微一眯,顿时觉得不好了。
陈大山也不喜欢他们打量小白的那种眼神。
何大夫连忙说:“我们已经交纳了人头税。”
“纳税是纳税,你们是干什么的?马背上驮的是什么?”那士兵盛气凌人的问道。
陈大山听对方这样说话,心情顿时就不好了起来。
他们走路走的好好的,欠他的了吗?
有必要用这种语气问话吗?
何大夫想要息事宁人,连忙掏出一些钱塞到了那个士兵的手里,说:
“这些都是往保和堂送的药。还请各位官爷通个人情,让我们进去送货。”
那士兵掂量掂量手里的钱,十文他根本就看不上。
即使看不上,也没把钱还给他,而是装进了自己的兜里,说:“往保和堂送的药?
保和堂的药可都是救命的药,出不得一丁点的差错。
走,到那边去接受调查。”
何大夫立刻脸色就变了,说:“都只是一些常用的药,是我们自己采的。”
他说着又给他送了一些钱,压低声音说:“大人在这里保护百姓辛苦了,这些钱孝敬各位去喝茶,呵呵呵,喝茶。”
那士兵看这回给了三十文,掂了掂,心里想着这还差不多,就挥挥手让他们走。
何大夫连忙赔笑,牵上马就拽着陈大山走。
他心里生气,心里想着去接受调查就接受调查。
他们这些东西来路正当,一没偷二没抢的,没什么可说的,为何要给他们钱?
他们凭什么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