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被雨淋的,还是被电打了,已经奄奄一息了。
陈老太上前踢了踢,那鸟一动不动。
她干脆把它给捡了起来,到灶房里把刀放到缸口上呛呛的比了两下。
一手抓住鸟翅膀和脑袋,一手拿刀,嘴里喊了一声阿弥陀佛,手起刀落。
鸟血流在了大海碗里。
鸟不大,血倒是不少。
接了大半碗。
她放了点盐巴在血里,搅和搅和,回过头来也不烧水,直接上手拔毛。
这鸟毛可不怎么好拔,但是经不起陈老太的毒手。
陈老太干活麻溜,三下五除二就把鸟毛给揪干净了。
拿起竹笾把鸟放进去,一手端着竹笾一手拿刀往河边去了。
暴雨下的太急,地上的水来不及往底下渗,就流到了沟里。
加上太阳出来一晒,路上虽然湿润,却不见泥泞。
她到了河边开始收拾鸟儿,内脏能要的全都留下,不要的就丢到河里喂鱼了。
她把鸟给清洗干净,意外的发现一些鱼虾闻着腥味都来了。
她用竹笾朝水里一抄,竟然端上来半竹笾。
有鱼有虾。
陈老太大喜,连忙提着鸟,端着鱼虾回来了。
她眉梢上都带着喜悦,走路都带风。
今天运气不错。
有几个村民背着筐,挎着篮,准备到山上去采菌菇。
半路见陈老太端着半竹笾的鱼虾,连忙问:
“大山娘,你这是从哪里捉的呀?”
陈老太说:“河边上,刚刚还有很多呢,你们赶紧去。”
他们连忙转回去,拿竹笾的拿竹笾,拿筐子的拿筐子,大家都一窝哄的到河边去了。
鱼虾看到了没呢?
看到了。
但是,没捉住。
有人到芦苇丛里把水给弄混了,才弄到几条手指头大小的小鱼苗。
不够塞牙缝的。
尽管这样,他们也舍不得丢掉。
小鱼肚子一掐,一挤,拿回去放在锅里一煎,还能喝顿鱼汤。
陈老太这边回到家里,就把鱼和虾都放到木盆里,舀了点水进去。
又拿洗脚的木盆到河里去端了点水回来,把活蹦乱跳的鱼和虾都放在河水里养着。
心里盘算着要把那些精神萎靡不振的,拿出来煎了吃。
她看了半天,感觉盆里的个个都活蹦乱跳的。
算了,先吃鸟吧。
她在灶房里剁鸟肉,又生火做晚饭。
这野味就是不一样啊,这才滚了一滚,汤都开始发白了。
香味也传了出来。
陈大山到后山砍柴,山路被风一溜,也早早的就干了。
不难走。
他拿起斧子在那块凸起的石头上磨了两下,就去砍柴。
他专挑那些半死不活的树砍,鲜活鲜活的树都不砍。
一个是不好砍,再一个是太重不好挑。
也不知道咋回事,今个的力气好像格外大。
手臂粗的树,挥手一下子就砍倒了。
他连砍了三四棵就不砍了。
再砍挑不回去了。
他把柴火给规整规整,用绳子刹好了之后准备回家呢,发现脚底下的枯叶鼓了起来。
他上前去扒拉了一下,发现了菌子。
是可以吃的菌子。
他连忙弯腰采了。
这个采下来之后又发现了下一个,他又赶紧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