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点点头,呜呜的想说什么,奈何嘴巴被死死的箍住。
祝艺菲感觉到了他的意向,将那画轴塞进胖子的怀中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你悄悄靠近那男鬼的身后将画卷打开,对准他就ok了,知道吗?”
胖子好不容易将她有些僵硬麻木的手扒拉开问道“哦克是什么?”
“就是万事具备的意思,你照着我的话没错,去吧,千万别弄砸了,否则我这辈子都不理你。”
红衣胖子听见这话就跟打了鸡血似得,双手紧握着卷轴,笃定道“你放心吧,美人,本王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嗯,去吧。”祝艺菲虽然有些不放心,可眼下的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寄托希望于胖子了。
“那你先亲本王一下。“黑暗中他突然扭捏的说道。
祝艺菲一愣,随即怒上心头,真想大嘴巴扇他个十下八下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些个花花心思,正气的不知如何是好,不远处的半空中接连传来一阵哐当叮纳簦婕淳褪亲涎羲坪踉谂煌碌纳簟K庀挛薹ㄔ俟思闪耍羰亲涎粲懈鍪裁瓷潦В腔共槐徽夤砜吵扇饽谑羌敝猩怯檬种冈谧炖镎戳诵┛谒驼吹搅伺肿拥牧成稀
胖子炎明感到自己脸颊上冰冷湿润的触感内心一阵狂喜,黑暗中他虽然看不见她的花容月貌,但这并不妨碍他想入非非。
胖子拿着画离开了,祝艺菲挪动了几下,伸手摸到一块光华的石壁样的东西就向后靠着,说实话,她一个九零后独生子女,从小娇生惯养的连军训都逃,是个懒到骨子里的主,现如今这奔波来去,遍体鳞伤,就跟刚参加完抗日战争似得,本以为自己薄弱的意志定会被摧残成几个大坑,没想到亲身经历种种,自己居然都能坚强的挺过来,看来人得潜力是无限大的这句话还是值得相信的,你不往死了磨练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强大。
腰部以下就跟一摊软泥般,胸前那个血洞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愈合了,头上挂满了鸡血和尘土,再加上乱糟糟的一团头,可想而知有多么狼狈,背后靠在冰冷的石板,再冲出鬼魅幻境的最后一刻薄叶平的那斧子是下了死手的,虽然她看不见自己的伤口,可是那火辣辣的伤口自脖颈到尾巴竖直划下,好似有两处胸椎和腰椎都被斩断了,气若游丝的靠着,眼皮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沉,但是紧绷着的神经仿若已经进入了高敏感戒备的状态,稍微有一丝异动都能惊得她的胸腔内扑通扑通的鼓噪不停。
终于半空中突然出熟悉的耀眼光芒,祝艺菲抬头凝望,在那棵枯死的菩提树上约一米处,胖子站在墙头将那画卷完整的打开了,强烈的光芒自观音像出,将薄叶平的鬼魂从头到脚的罩住,于此同时,那被它掐住脖子脸色青紫浑身是血的紫阳挣扎着抬起手将腰间的镇魂铃解下,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的摇晃了几下。
薄叶平在白光中凄惨的嘶吼,他眉清目秀的面貌渐渐出现了血红色的裂痕,从里边露出了黑色的絮状的打着卷的黑毛,身上的灰白色长袍瞬间化成飞灰,连带着他的身体也逐渐变成了黑烟,最后只剩下那满是黑毛的脑袋,他的面貌早已今非昔比,豹眼凹鼻,虎口狼牙,额头正中还有一只血红色的犄角,这便是厉鬼的真身,祝艺菲看的直咋舌,好好的一个人死了竟因心中之怨厉变成了这么个不知所云的怪物,着实令人心惊胆寒。
紫阳在观音像前盘坐而下,手中金铃之音清雅悦耳,明明是极为单调的音符,却仿若引来天外禅音,仙中乐,那颗黑毛怪头渐渐安静下来,片刻后居然嘤嘤哭泣起来,口吐人言说道“百年内我杀戮无数,只为逃离这鬼身挣脱禁锢,生时未能尽孝于父母,还望魂飞破散之前能容我磕上几个头,道声别。”
紫阳叹道,将金铃安定道“你且行吧。”
那黑头摇晃一变,在白光中化成了他生前在薄府时的样子,对着东北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又对紫阳道“多谢道长成全。”言罢大吼一声便瞬间化作黑气被夜风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