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是微微皱眉,在想着指使这件事的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起目的霍芸萱也多少能猜得到,不过是想要将自己骗出去罢了,只不过霍芸萱想不明白的,却是那人既然想要骗自己为甚不将戏做的足些,至少也要找些事情绊住袭香的脚,袭香回不来,自己才会相信这些话不是?
可看这套阴谋却是漏洞百出。
且不说自己了解袭香,知袭香是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只说即便自己不了解袭香,今天去提饭的是自己身边随便一个人,那霍芸萱也是万不会上当的,到底那宫婢过来报信时霍芸萱约莫着时间,即便是快些,袭香也就是刚到御膳房罢了,怎会与人争吵还被这小丫鬟看到还能跑到自己这边来报信难不成袭香是用飞的过去的不成?
做出这件事的人,到底是有多看不起自己的智商?
如此想着,眼中嘲讽玩味的意味便更浓了些,春燕见霍芸萱这幅模样,更是害怕起来,跪在地上打着哆嗦,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启禀娘娘奴婢奴婢也不知是谁。”
“本宫说过,本宫并非你所想的那般好糊弄。”
见那宫婢还欲要糊弄自己,霍芸萱冷笑一声,淡淡看了春燕一眼,冷声道:“若是你不肯在本宫这儿开口,那本宫便也就只好将你送到太后那儿,让太后亲自神问你了。”
霍芸萱这般越过皇后直接找太后的话,明显是在给那宫婢暗示,告诉她自己背后除皇上外还是有人可依靠的,并不像那个指使她的人一般,除皇上宠爱便再无其他。
果真霍芸萱话音刚落春燕便是已经快权衡了利弊高声说道:“回禀娘娘,是叶才人身边的华生姐姐找的奴婢,至于什么原因,奴婢是果真不清楚。”
“你当真不清楚?”
霍芸萱眯了眯眼,冷声说道:“若是与本宫说谎”
霍芸萱没将剩下的话说出来,言外之意却是不言而喻。春燕忙磕头道:“奴婢不敢对娘娘有任何欺瞒,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最好是这样,”霍芸萱冷笑一声,淡淡看了那宫婢一眼,冷声问道:“将华生与你说的话原封不动的与本宫说说。”
“是。”霍芸萱手段春燕虽是没见识过,可如今与霍芸萱交手一次,却见霍芸萱漫不经心的就将自己谎言拆穿,逐不敢再造词,将花生找到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霍芸萱听。
“你去将婉修仪骗出来,剩下的你莫要再管,只要将她骗得往御花园方向去,这些钱便就是你的了。”
说罢,又是一阵磕头:“奴婢父亲在十年前去世,家中还有三个小弟,母亲又常年卧病在床,奴婢这才”
“本宫晓得了,”霍芸萱淡淡点头,冷眼看了春燕一眼,心思微转,便有了主意:“紫苏,给她二两银子。”
“娘娘?”紫苏不解其意,疑惑看向霍芸萱,却见霍芸萱对自己点头
“给她二两银子。”
说罢,又看向春燕,淡淡道:“本宫念你是初犯,却当真是有苦衷,这二两银子便权当是本宫赏你的”
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次本宫饶了你,若是日后本宫再见你害人,便别怪本宫心狠了。”
“奴婢万是不敢害人的。”春燕没想到霍芸萱会赏了自己二两银子,此刻心中满是感激,又因自己才刚险些让霍芸萱置于危险的境地,更是内疚不已,此刻便连连磕头认错,嘴中只念叨着好人一声平安,愿意替霍芸萱吃斋念佛诵经。
霍芸萱摇了摇头,将她遣退了下去。
春燕走后,知书才不解问道:“这件事娘娘便不再追究了么?那宫婢险些将娘娘置于危险的境地,娘娘怎地还赏了她二两银子?”
“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怎地与叶才人扯上了关系?”袭香才刚从外面回来,此时更是一头雾水。
霍芸萱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冷意,淡淡道:“不知道叶才人又想做什么妖,不过是想着将本宫骗出去罢了。”
说罢,眼中又是闪过一丝讽刺,才又说道:“那宫婢本性不坏,不过是家中需要钱,便见钱眼开了罢了。”
“所以娘娘便想着赏了她银两,好让那宫婢对娘娘心存感激,心生愧疚日后才好替娘娘办事?”
紫苏一点就通,霍芸萱颇为满意,点了点头,看向紫苏:“正是这么个理儿。”
说罢,又看向紫苑,吩咐道:“紫苑,你去打听打听才刚那宫婢是哪个宫的,如今是作甚的,叫什么,家里有几口人。”
紫苑应是,问道:“娘娘可是怕那宫婢才刚是说了谎?”
霍芸萱点头,皱眉道:“到底要小心些为好。”
知书却是皱着眉头,眼中还是带了不解,问道:“娘娘将那宫婢放走,这件事娘娘就不追究了么?”
“这件事叶才人做的太过没有头绪,这么漏洞百出仿佛就是要本宫故意抓出漏洞一般”
霍芸萱皱着眉眯着眼思索说道,叶云浅做这件事着实有些漏洞百出,即便是再没有脑子,也不会做的这般漏洞百出吧尤其是袭香这件事上,若是当真想将自己骗出去,怎么也要像办法将袭香绊住脚才是她这般做,倒像是故意给自己送了把柄让自己抓住这些漏洞
若是自己抓住了这漏洞将事情闹大
霍芸萱眯了眯眼,嘴角便挂了一丝冷笑。兴许叶云浅就是想着让自己将这件事闹大,这样才好跳进她的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