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沐清雅点头,霍芸萱才笑道:“姐姐原就心善,这些话原本臣女也是不用提醒的,不过是不放心多叨唠了几句。”
说罢,看了看外面的天,又笑道:“时候也不早了,臣女还要去两宫太后处请安,便不叨唠姐姐了。”
霍芸萱从坤宁宫出来便逐了知棋去慈宁宫与太皇太后说了自己要去景阳宫及两宫太后那儿请安去,太皇太后这才没逐人来寻,眼看时间不早了,自己还未与太皇太后多说上几句话,只想着早些请过安可好再多陪陪太皇太后去。
沐清雅知道霍芸萱打着来给太皇太后请安的名声进宫来看自己,若是没多陪陪太皇太后也是说不过去,只是又有些担心霍芸萱单独去永寿宫会被东太后为难,逐笑道:“前儿个东太后跟前的嬷嬷过来说要本宫这边的一个绣样,正巧本宫同妹妹一同过去罢。”
霍芸萱知沐清雅是放心不下自己怕东太后为难自己,正欲劝解,沐清雅却是先笑着说道:“妹妹莫要多说什么,我也该去给东太后请安了。”
说罢,便吩咐了小柳去将绣样拿来,笑着起身与霍芸萱一同去了永寿宫。
顾绍远自霍芸萱离开坤宁宫后,由薛茹冉伺候着用了午膳便借口还有奏折要看便现行离去,又放心不下霍芸萱,还是派了墨砚好好看着霍芸萱,时刻来与自己汇报霍芸萱的行踪,如今得知霍芸萱要去永寿宫请安,便知霍芸萱兴许是要去宁寿宫去瞧西太后,又不好只去一宫这才现行去了永寿宫。
只是东太后一向不待见霍芸萱,如今霍芸萱若是去了永寿宫难免不会有小鞋穿。
本正在想自己要不要凑巧过去请安时,墨砚却又说是由沐贵妃陪着去的,顾绍远在这才放了心,到底有沐清雅陪着,沐清雅与霍芸萱交好自然是会护着霍芸萱的,这才放了心,对沐清雅的感官也算是又变得好了些。
沐清雅倒是不知道自己因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就让顾绍远对自己改观许多,只是在陪着霍芸萱再永寿宫时时刻小心着,生怕东太后因着霍芸萱救活了西太后坏了她的事而想要对付霍芸萱。
所幸东太后昨儿个夜里着了凉,整个人神色恹恹的,自然没法挑霍芸萱的刺儿。
见东太后神色恹恹,霍芸萱心里乐的不用在这儿多呆,面上却是仍旧一副关切的模样,说了几句让东太后安心养身体的话便与沐清雅起身告退。
沐清雅因着之前的事总觉有愧于西太后,这会子自是没脸见西太后的,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乏了便要离开。
霍芸萱自是知道沐清雅是觉没脸见西太后,却也不拆穿――若是让沐清雅带着心结去见西太后,难免让两人都不痛快,倒不如哪日沐清雅自己想明白了再去。
逐福礼恭送了沐清雅,霍芸萱便扶着知书的手去了宁寿宫。
不过是中毒,如今西太后已是没甚要紧的了,又听说霍芸萱要过来,便早早的就起身坐在前厅等着,柳月一进来通传说是宁昕县主来了,西太后忙往前倾了身子忙道:“快些请进来。”
柳月应是,忙打帘出去将霍芸萱迎了进来。
霍芸萱刚一屈膝行礼,刑嬷嬷便连忙上前拦住了霍芸萱,笑道:“殿里没有众人,县主无需多礼。”
一面说着,一面亲自搀扶着霍芸萱伺候着她坐在了西太后身边。
待霍芸萱坐下,西太后才携了霍芸萱的手笑道:“多亏了县主,哀家的病才有所好转。”
霍芸萱忙笑道:“臣女不敢邀功,是皇上吩咐了臣女,若是治不好太后娘娘便要臣女提头来见的。”
虽是顽笑话,却也是间接与西太后提了提,顾绍远到底还是心疼她的。
谁知,霍芸萱一提顾绍远,西太后却是沉默了,脸上也是一派落寞的景象,叹道:“哀家倒不若就这么去了,也省的皇儿他这么为难了。”
这些年来顾绍远为了保护西太后,并未明着与西太后亲近过,到底西太后心里还是有些隔阂的,霍芸萱叹气,拉了拉西太后的手,劝慰道:“皇上也是有皇上的难处的,太后那日却是不见皇上当时焦急的神色与太后好转时皇上脸上欣喜地表情,皇上到底是心疼太后的,太后若是真的就这么”
说着额,霍芸萱叹了口气,故意将“去了”二字含糊过去,又说道:“皇上岂不是要追悔莫及?”
说罢,西太后便叹气:“哀家知他为难,做母亲的哪个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只是他不常来看哀家,哀家有些寒心罢了。”
霍芸萱笑着晃了晃西太后的手,拿出在家与海氏撒娇的那一套来笑着安慰道:“太后换位想想,兴许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太后呢?太后若是有不开心的了,只管与臣女说,臣女保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了接着忘。”
言外之意便是愿意做垃圾桶供西太后倾诉那些不快了。
到底是顾绍远的亲娘,自己不能替顾绍远做些什么,便替他照顾好他目前来说自己无能为力照顾的生母也是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