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淮王?”
拓跋易眯了眯眼,皱眉不确定的问道。』毕竟顾绍齐太过废柴,连带着让拓跋易以为大齐的皇子都像顾绍齐那般纨绔不冥,连带着对大齐也多了几分轻视,自然不敢相信大齐还会有聪明人。
拓跋易与顾绍远一样,同样带着银面具,并未以真面貌示人。顾绍远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拓跋易一番,勾了勾嘴角,看着拓跋易,冷哼一声。
却是因为这一声;冷哼,倒是让拓跋易生出一丝不确定来。顾绍远他是见过的,也算相对了解,在拓跋易的潜意识里顾绍远还算是有脑子的,如今眼前人带着银面具,显然是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可暗夜是顾绍远的人,这一点无可厚非,既然这人不愿意别人认出自己,又作甚要承认暗夜是他的人?难不成是一时着急而错说的?
不像拓跋易皱了皱眉,这个念头一闪现便立马否定,皇家子嗣多薄情,不过是一个暗影而已,是死是活顾绍远该是不会太在乎
眯了眯眼,拓跋易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顾绍远。顾绍远兄弟几个身量都差多,顾绍远这一戴上面具,拓跋易竟有些认不出来。不过如今可以排除的,便是顾绍齐与顾绍远了。又是眯了眯眼,拓跋易自以为聪明的勾了勾嘴角,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拱手算是见礼:“平郡王。”
顾绍远及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拓跋易自认聪明,却是忘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拓跋易真的认出了自己,定是不会留暗夜的命的。顾绍轩亦是自己的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拓跋易若是想要拉拢顾绍轩,想来也是会卖顾绍轩一个人情的。
勾了勾嘴角,顾绍远模棱两可的说道:“那是本王的人,不知大皇子可愿手下留人。”
拓跋易果然如顾绍远所预料的那样会错了意,以为暗夜是顾绍轩的人,只是假装思考了一番,便大方挥手,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本王自然愿意手下留人,只是本王从不做赔本买卖,这个人如今在本王手上,平郡王打算怎么从本王手中抢走?”
顾绍远轻声笑了一声,拱手笑道:“这是自然,本王自然不会让大皇子白白吃亏的,只是不知,要怎样才能让大皇子不觉是在吃亏?”
拓跋易勾了勾嘴角,算是与其达成了共识,笑道:“平郡王才智过人,日后若是本王有什么疑难问题,还需要平郡王多多解答。”
言外之意便是日后若是拓跋易有需要,顾绍轩就要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了。
顾绍远及不可见的在嘴边勾起一丝冷笑,语气却是丝毫没有变化:“这是自然,日后大皇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只需一句话,本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拓跋易拱手笑道:“如此,本王也就信了平郡王。”
顾绍远亦是拱了拱手,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罢,两人击了掌,顾绍远便轻松的将暗夜给带走了。
当霍芸萱看到顾绍远提着暗夜回来时,惊讶的张大了嘴,连忙挥手让清宁几个将人带下去疗伤,又挥退了知书几个,才情顾绍远坐了下去,与顾绍远说起话来。
在听了顾绍远说的经过后,更是用双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绍远,见顾绍远认真的点头,霍芸萱这才算是信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还在昏睡的暗夜,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问道
“拓跋易这么好糊弄?他就不怕平郡王骗他?”
“因为拓跋易知道大哥对那个位置的执着”
顾绍远眯了眯眼睛,眼里全是不屑与轻蔑。顾绍轩对皇位的执着便是这个人最大的软肋,拓跋易是西疆大皇子,又是两国和平的使臣,这样的身份能不让顾绍轩心动?若是得到了拓跋易的支持,便相当于得到了整个西疆的支持,这样的身份,顾绍轩自然是要细心拉拢着的,就算没有这件事,拓跋易又是找顾绍轩,顾绍轩都会与其联手,何况刚刚拓跋易还“卖了”一个人情给“顾绍轩”。
看来拓跋易在上京呆的时间并不短,已经是将他们兄弟几个的脾气性格都摸清楚了
顾绍远冷笑一声,眼里带着阴狠与算计。
他可不相信顾绍齐与拓跋易只是单纯的利益上的勾结至于什么原因顾绍远有所猜测,可在没有证据之前,顾绍远时不会乱下结论的。
霍芸萱眯了眯眼,亦是明白了顾绍远的这句话。看来,拓跋易已经将几位王爷的性格脾气软肋都打探清楚了若是只是单纯的与顾绍齐各取所需的话,拓跋易应该不会这般尽力,两人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而至于是什么协议霍芸萱眯了眯眼,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抬头看了眼顾绍远,恰好顾绍远也在看她,两人目光碰触到一起的瞬间,两人便明了了彼此心中所想。
两人相视一笑,霍芸萱便将目光挪开,一面亲自替顾绍远到了杯水,一面说道:“看来平郡王与安郡王都是等不及了的。”
说罢,皱了皱眉,看向顾绍远,皱眉问道:“皇上这些天不太好了么?”
顾绍远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丝及不可见的悲伤,叹道:“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霍芸萱拿着杯子的手一抖,一些水从被子里晃了出来。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为皇上虽然小病小灾的不断,但都不会影响其性命,却不想,已经如此严重了。
深深地看了顾绍远一眼,毕竟是父亲,顾绍远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怎么会不伤心?
霍芸萱心里叹了一口气,叹道:“皇上可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顾绍远点了点头,叹道:“自己的身子什么情况,相信父皇比谁都清楚,不过是不说罢了。”
既然皇上心里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便也就说明,皇上也清楚自己大概是要熬不过这个冬天了。若然真是这样,相信储君的人选,皇上心里早就有所打算了吧
抬头望了望顾绍远,霍芸萱话还没问出口,顾绍远便明了霍芸萱想要问什么,淡淡点了点头,叹道:“本王听父皇身边的公公说了,父皇早就将储君人选写好藏进暗格了。”
说罢,深深地看了霍芸萱一眼,眼中充满了深意:“对于四哥与西疆王的那些勾当,父王不一定不知道。”
霍芸萱亦是深深地盯着顾绍远看了一会儿,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测,提着的心才算是放松下来,叹了一口气,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意:“皇上虽病中,眼睛耳朵也没坏,关于几位王爷的所作所为,岂能看不见听不着?想来储君人选也是皇上经过深思熟虑才考虑的罢?”
虽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却也只是猜测,兴许皇上选定的储君人选并非是呼声最高的几位皇子也未可知。
霍芸萱与顾绍远对视一眼,这一次霍芸萱的视线却是没有躲开。顾绍远定定的看了霍芸萱半晌,就在霍芸萱准备将目光移开时,顾绍远突然开口
“萱儿。”
霍芸萱一愣,这还是在她印象当中霍芸萱第一次听顾绍远这么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