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国公自然是被皇上这么一番冷笑吓得心里一颤,心里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面上却是故作镇定,抬头看向皇上,不解道:“臣不知臣何错之有。”
皇上冷笑,冷冷的看了薛国公一眼,冷笑道:“第一错就是你不知礼法,分不清君臣!所谓君君臣臣,你竟敢直接将淮王当作犯人一样捆绑着押送到朕面前!一点君臣之分都没有,你这样若是被传了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在?你还敢说你没有罪!”
原来是说这件事,薛国公心里稍稍放松下来,据理力争道:“淮王无诏私自回京,不把大齐律法放在眼里,与犯人又有何区别?其二,臣早在淮王府上搜查出龙袍,淮王私藏龙袍寓意谋反,皇上亦是将整个淮王府包围,说事情查不明之前,淮王府里所有的人都是待罪之人,那淮王此时又与犯人有何区别?”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皇上直接气愤的将一块案板扔到了薛国公的嘴边,愤怒道:“朕这便说说你的第二错!你口口声声说淮王无诏私自回京,你怎么知道淮王没有朕的密诏!污蔑皇子,你还敢说你没有罪么!”
说罢,看了顾绍远一眼,顾绍远会意,立马从怀里掏出皇上将自己秘密召回时下的密诏递到薛国公跟前,冷声说道:“前些日子父皇身体不适下了密诏秘密诏本王回京,怎么到了岳父这儿就成了本王无诏私自回京了?”
淮王接过顾绍远递过来的密诏,大脑已是一片空白,接着便想到了自己是在哪里抓到的顾绍远――若是顾绍远真的无诏回京,怎么会傻到大摇大摆的跑到景欢楼那种地方自投罗网?况且依照顾绍远的功夫,岂是自己几个侍卫就能打的过得?这一次却是这么轻松的就将顾绍远擒住,自己早就该知道这里面有陷阱才对的!再说自己每次在皇上跟前提顾绍远无诏私自回京这件事的时候,皇上的回答也总是模棱两可,虽没明确说不让自己再去大肆搜捕,却也对自己这样满城搜捕的行为并不理睬
想到这些的薛国公立马就明白过来,自己多半是上了套了,而这个下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皇上本人。
看来,自己这些天确实是太过招摇了,这才让皇帝老儿产生了危机感。薛国公心里冷笑一声,并不害怕会怎么样。上京城各个府上盘根错节的,薛家又树大根深的,根本就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倒了。这一次不过就是给自己放点血提醒自己一番罢了。
看来,这次以后,自己是要安静上几天才是了。
故而,薛国公面色淡定的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那密诏,便将它折了起来,又递给淮王,面上平静无常:“回皇上,臣也不过是听到了关于淮王无诏私自回京的消息,本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的念头这才四处搜查淮王的,谁知淮王竟是有皇上所下的密诏,臣只以为皇上该追究的不是臣的责任,而是将这件谣言散播出来的人!”
皇上冷哼一声,冷声说道:“你倒是会推卸责任,你且说,你的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讲到这时,清宁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薛国公这才将侯爷给供了出来,说是从侯爷那里得来的消息。”
“所以皇上才派人去咱们府上将大哥押了过来?”霍芸萱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突然想到前些日子,碧瑶确实是在厨房大摇大摆的说过顾绍远无诏回京这件事,自己还因为这件事怀疑过碧瑶是哪里派来的奸细,这会子霍芸萱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皇上所授意的,霍尘易与顾绍远也不过是都是按着吩咐办事的罢了。
冷笑一声,霍芸萱又问道:“后来呢?后来大哥他们怎么逃得身?”
“能有什么办法!”说到这里,清宁突然掩嘴笑起来,眼里全是笑意:“姑娘有所不知,侯爷耍起无赖来也是顶顶棒的。”
说着,顿了顿,眼里带笑的接着说道:“侯爷进了宫就一直装傻,先是差异淮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乾清宫,在皇上问话之后便死活不承认自己曾经散出这样的谣言。”
不仅如此,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语声俱下――皇上啊,你怎么能这样想臣啊,臣自小就与淮王一起长大,感情早就情同手足,臣怎么会散播这样的谣言来陷害淮王,皇上呀,您千万别听信了小人的话啊,臣对您对淮王绝对是忠心耿耿的啊。
自己大哥什么德行,霍芸萱还清楚的,通过清宁的描述,霍芸萱也是能想出那个场景的,亦是掩嘴笑了半晌,又问道:“皇上是什么反应?”
“皇上自然是相信侯爷的,”清宁掩嘴笑了笑,接着说道:“皇上见侯爷似是快哭了的样子,立马就装作心软的样子,相信了侯爷,还质问薛国公‘你不仅污蔑淮王,竟连朝中命臣也敢污蔑,薛国公,你可知罪!’”
说罢,清宁顿了顿,又笑道:“薛国公大概早就猜出来皇上是故意给他下的套了,这个时候也知道再怎么挣扎都没用了,不过还是在垂死挣扎。”
霍芸萱点头,眼里也全是笑意:“后来皇上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