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谈见吕荼一动不动,顿时急了“公子,公子,你醒醒…醒醒…”
可是吕荼还是双眼呆滞。
“仲中郎,公子入邪了,怎么办,怎么办?”张孟谈眼睛有些血红,扯着仲由的衣领道。
仲由也是大吃一惊,不过转眼也理解了,毕竟是个温柔乡长大的孩子!想到此处,仲由道“拿凉水来”。
张孟谈看着仲由拿着一葫芦的凉水“公子得罪了”说罢,猛的泼在吕荼的脸上。
吕荼被凉水这么一惊,霎时惊叫站了起来,啊!长长的咆哮在山林里带起长长的回音。
吕荼把压在心中的那股火气全都通过那一喊给咆哮出来,他全身酸疼的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凉水,闭眼许刻,鼻腔和嘴巴同时猛吸了口山野间新鲜的空气,可是呼吸完,他整个肠胃都恶心的差点出来。
吐,吐,吐!!!吕荼趴在石头上,张嘴狂吐着,似乎要把腹中的肠胃都吐出来。
张孟谈见状大急“仲中郎,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仲由却是笑了“小君子,公子经过此次之后,往后再见到死人的话,就不会入邪反胃了”。
张孟谈闻言一滞,接着醒悟,对着仲由躬身一揖,然后轻轻拍着吕荼的后背,为其减轻痛苦起来。
那边东门无泽还是在那儿眼泪一把,嘴撇着大哭,牡丹牡丹…
这边吕荼遇到了人生的劫难,远在莒国游历的孔丘同样遇到了他的劫难。
“夫子,难道君子也会有困厄的时候吗?”端木赐把剑狠狠插在地上。
原来孔丘到此地后到处宣扬他的学说,莒国国君听到后本来想视而不见,奈何楚国的囊瓦正好路过莒国,听说此事后,想到自己在齐国受到的非难,于是面见莒候,想整整孔丘出口恶气,于是孔丘的劫难出现了。
孔丘叹了口气“君子也是人,是人,他就有起落的时候。”
“夫子,那为何现在都是小人登堂,荣华富贵呢?难道君子之道已经成了小人之道吗?若是,我们还坚持什么君子之道呢?”端木赐没好气道。
孔丘闻言怒了“赐啊!君子之所以困厄不是因为他的志向不够远大,他的修养不够美好,而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底线,知道就算饿死,困苦死,也不能去踩他的底线。”
“小人呢?他恰恰相反,他的所行只为了自己的,可以不择手段。所以大多数的时候,我们现荣华富贵的皆是小人!可是啊,子贡,不义富且贵,对于我们这些追求君子之道的人来说,有什么意义呢?你看,它就像那天上的浮云一样!”
“夫子,您说的有理!可是赐就是觉得心里不平衡”
“不平衡是因为你还没有修到君子之心”
“君子之心?夫子,何为君子之心呢?”这时众人都围在了自家夫子面前,想要聆听教诲。
孔丘扫视了众人一眼,微笑道“君子之心要如同齐国新修的驰道一样,坦坦荡荡,不会因为天上下了雨而变得泥泞,不会因为阳光炽烈而尘土飞扬。他的内心没有什么不能不让别人知道的阴暗,就像那天之青,日之白。”
“夫子的话我们似乎理解了一些,可是夫子,那君子的才华呢,能力呢?”说话的是颜回。
“君子的才华和能力应该像珠玉一样深藏,从不轻易地向世人炫耀。”孔丘说到这儿故意的看了端木赐一眼,端木赐脸红的低下了头。
“可是夫子,若不展现才华和能力,那岂不是明珠埋在了尘土之下了吗?”说话的是冉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