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只不过瞧了一眼,便立马想将自己手中的马鞭一扔,就待在这院子里,哪儿也不去的冲动。
更有恨不得将宋弥尔藏起来,谁也不给看的念头。
甚至想要让宋弥尔换成平日里的宽袍大袖,掩藏住身形,可又转念一想,即便身形掩住了,可她那宽袍大袖一着,大胸长腿是不容易见了,可却又另有一番清媚风姿,仍旧叫人移不开眼。难不成要叫她穿一身粗布麻衣?可即便是农家的衣服,恐怕也能叫她穿出韵味来,可当真是难办・・・・・・
宋弥尔见沈湛目光呆呆望着自己,一会儿痴笑一会儿皱眉的,就是不说话。
“怎么了,我这身衣服不好看么?”宋弥尔挑眉问道。说罢,还将胸又挺了挺。
“好看好看,”沈湛下意识就抬手捂住了鼻子,翻手一看,并没有什么红色,才又放下心来:幸而没有丢脸。他又装作什么都没生,故作正色道:“就是太好看了,叫人移不开眼。”
宋弥尔得意一笑。
沈湛当即便身形一动,到了宋弥尔跟前,腰身一揽就吻了下去・・・・・・
一番缠绵之后,宋弥尔将沈湛轻轻一推,“你这人,光天白日的,瞧瞧,口脂都叫你给全弄没了,我还要补!”
“不用补了,”沈湛迷恋地摸了摸宋弥尔的髻,“你这样便很好看了。总要给其他女眷留条活路。”
宋弥尔被他说得一笑,“不正经。”
沈湛故意长叹,“我总算知道,为何有‘终日君王不早朝’的说法了!”
宋弥尔抬手便打了沈湛手臂一下,“胡说!你要当昏君,我还不要当祸水呢!”
沈湛又笑,伸手揽过宋弥尔的腰,“走吧,坐我的马走下去,叫你的甘棠跟在后头。你这身骑装真是好看,下回咱们两人的时候,你再穿给我看看。”
宋弥尔“嗯”了一声,看了看门口的甘棠笑了一笑,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显出了几分低落。
“怎么了?”沈湛在她额间一吻,关切问道。“怎么突然便不高兴了?”
“没什么,”宋弥尔勉力一笑,“只是想到这骑装这般好看,还是从前初空在时替我做的,便是这腰带妆,都是她早早替我搭好的。她入宫后知道有秋狩,便兴致勃勃地为我裁衣了。前几日试穿,现衣裳大了一些,却是我自己改的,再也没有人帮我裁得这么好看的衣裳了・・・・・・”
沈湛听罢,揽住宋弥尔的手默默收紧了些,半晌才道:“初空若是见了你穿着她精心准备的衣裳,定然不知道多高兴。我也记得她,似乎是个成日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的小姑娘,你若是穿着她裁的衣服,却因为思念她而皱着眉头,她若泉下有知,想来也不会开怀的。”
宋弥尔闷不吭声,又朝前走了一小段,这才略略展眉,“湛哥哥你说得对,何况今日是秋狩的第一天,我更不能愁眉苦脸地出去。”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笑起来。
沈湛见了更是心疼,改为揽住宋弥尔的肩,像哄个小孩子似的,“乖,待会为夫替娘子猎几只肥美的野鸡,咱们晚些将它们烤来吃,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