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会不会是……”马哥正要说什么,被粟世贵制止。
粟世贵又开始围着大桌子转悠起来。突然,他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茶壶盖子滚落桌面,滴溜地打着转,一旁的阿七,赶忙用手压住,壶盖才没从桌子上滚落到地上。
“妈的!我们全都被保密局那帮仔给耍了。这模板就是块‘烫手山芋’,谁拿了,谁就得倒霉!他妈的!我们要了他保密局的‘宝贝’,而且搞丢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这帮狗崽子来找麻烦,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如今却成了成全别人的‘大善人’,你们不觉得可笑么?”粟世贵似乎明白了过来,为自己被人当枪使,恼恨不已。
“大哥,反正如今模板不在我们这里,在他钟文英那里,要倒霉是他的事,用不着为别人烦恼。”马哥劝道。
粟世贵恼恨的是,堂堂的黔桂边区副司令被人耍了都不知道,还得要欠他保密局一份人情,这口恶气难消啊!有机会也得弄弄他们。
“不夜天”夜总会,还没到热闹的时刻,里面坐着稀稀拉拉的几位客人,正在等人。王莹百无聊赖,懒洋洋地坐在一楼前台的沙上。她今天穿着一条粉色的旗袍,翘着二郎腿,脚上撩着的红色高跟鞋,不停地抖动着,显得十分的抢眼,两条裸露出来的雪白的大腿,令人侧目。她的嘴里叼着一支细长细长的蓝剑牌薄荷香型香烟,时而从嘴里吐出一圈圈烟圈来。
“王小姐,好雅兴啊?”一个声音冷冷地从一旁的座位上,钻进耳朵,冷不丁吓了她一大跳。
“妈的!谁呀?吓老娘一大跳!”王莹扭头看时,见一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大腿看,她急忙收回双腿,坐直身体,脱口便骂:“看看看,你妈个x呀,你妈的大腿没见过啊?老娘……”话还没说完,表情变得目瞪口呆,此人不是那天被偷模板的那个自称粟老板的人吗?没错!就是他!胸前那根晃啊晃的银表链,十分显眼。
“王小姐,怎么不叫了?”粟世贵仍然冷冷地说。
“啊!是粟老板呀,老娘的大腿,你粟老板要看不就是看!蓖跤ㄅ阕判α常街谎劬Φ瘟锼南吕镒牛窍胝揖缺墒牵脚员咭蛔赖奈蛔由希棺偶父龃┖谝碌娜耍跤ㄎ⑽⒘⑵鸬纳碜樱坏貌蛔刈簧希浪鞘抢凑宜模褪俏苏一啬强槟0澹迅械缴泶ο站常胱欧ㄗ油ㄖ窒鹿唇馕А
“王小姐,是想喊人吧?别费心思了,没有人能够救你。”说着,粟世贵手上乌黑的枪口已经顶到王莹的脑门上,“偷了老子的模板,你还想跑吗?”粟世贵用大母子,把枪机扳了下来,随时会开枪。
“慢着!”一声断喝,一人从楼上快下来,走向粟世贵。一旁座位上那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本能地从座位上,站立起来,手已伸到衣服下面,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来人正是“不夜天”夜总会的真正老板钟文英。这钟文英人长的肥头大耳的,穿着灰色西装,脖子上系着一条黑白相间的领带,大而挺的肚子上,显得那条硕大的领带十分的显眼。他早已在楼上观察了多时,身后几名手下掏出枪,要下楼,被他制止。他知道,这伙人如果是来寻仇的,见了人,直接射杀,快离开便是了,没必要稳坐不动。持枪威胁,必有所图,想来是来要东西的吧?既然对方不想弄出动静,他钟文英自然也不想弄出什么事来,免得招来,对自己不利。
“这位兄弟,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钟文英抱拳道。
粟世贵上下打量钟文英一番,手上的枪并没有放下来,冷冷地问道:“你可是钟文英?”
钟文英一愣,赶忙四下里张望一下,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粟世贵说道:“这位兄弟,请楼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