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从窗子里照进来,正好投射在躺在地板上亚历山大脸上。
也许是因为阳光,或者纯粹是被摔出去时震到了脑袋,亚历山大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
所以当一个身影挡住窗外的夕阳,在他头这些疑问没有紧紧压迫在亚历山大心头是不可能的,内心深处的他甚至不敢去想之前在索菲娅的身上都发生过什么。
亚历山大心里明白,他内心中的那些猜忌不可能不被原本就很敏感的索菲娅察觉,也许这也会触动她内心中的那些不能碰触的痛苦,但现在他不愿意去想那么多。
他现在只想用力抱紧怀里的女孩,就如他对她说的那样,再也不放她离开,也再也不让她遭受任何的痛苦与磨难。
“啊~”
和压力山大紧紧搂着的索菲娅忽然用力放开他,然后用力推他的胸口向后挣扎着,当亚历山大愕然看去,他才发现索菲娅正用一种很严肃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脸。
“怎么了,索菲娅?”亚历山大小心的问,他不知道这时候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触动了她的话,只能谨慎的轻轻环着她的身体,然后温柔的说“放心,现在你在我身边了,所以不用再担心,而且我们两个以后也不会再分开了。”
索菲娅的神情没有因为亚历山大的话好转,她那双一旦用力睁开就显得有些大得出奇的眼睛在亚历山大脸上不停扫视,然后她的双眼忽然一眯,就在亚历山大刚觉得不对劲时,她已经猛然用力在亚历山大的肩膀上一推,穿着裙子的双脚异常灵活的在亚历山大脚跟边轻轻一绊。
亚历山大瞬间觉得天晕地转,他的后背再次在铺着厚实地毯的地板上撞出“嗵”的一声闷响,而索菲娅则趁势一下骑在了他的肚子上!
然后,就在亚历山大被撞得还没来得及叫疼时,索菲娅已经开始发疯似的撕扯起了他的衣服。
亚历山大手忙脚乱的阻止着,可他因为怕伤到索菲娅却又不敢太过用力,甚至当他刚刚穿上没有半天的一件漂亮华丽的外套被索菲娅直接把领口扯出了条大口子,那些被胖裁缝吹嘘过的挂饰四下乱飞时,他也只能一边抵挡一边试图低声安慰,想要让突然变得情绪激动的索菲娅冷静下来。
“不要这样索菲娅,我们不用这样,”亚历山大终于紧紧抓住了索菲娅的手腕,他把她的双手固定在自己已经被扯得快要袒胸露腹的胸口上,然后紧盯着索菲娅的眼睛:“你还记得我们在你的部落里举行的婚礼吗,你还记得为我挨得鞭子吗,我们是有过融合鲜血仪式的,那时候我发誓说你是我的妻子那就永远是我的妻子。”
索菲娅停止了挣扎,她愣愣的看着亚历山大,她的眼神是那么认真又挑剔,似乎要在他脸上找出哪怕是一点点不真实来,然后她的手微微从亚历山大放松的双手里挣脱出来,放在了亚历山大的脑袋两侧。
索菲娅弯下腰,上半身前倾悬在亚历山大的身上,亚历山大能感觉到随着她的动作那对饱满的山峰再次挤压下来的力量,当他因为这挤压不由呼吸略重时,索菲娅的上半身忽然轻轻向下一压,同时她的嘴唇已经覆盖在了亚历山大的唇上。
“啊,”一声很短促的轻轻低吟从索菲娅的嘴里发出,然后她侧过头,把脸帖是亚历山大的胸口上。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亚历山大听到了从索菲娅鼻子里发出的轻轻鼾声。
索菲娅居然就这么趴在他的胸口上睡着了,这让亚历山大意外之余又不禁涌起一阵怜惜。
他的心中涌动着安慰和渐渐平静下来的温馨,轻轻揽着已经蜷缩在一起,像是抱着个大玩具般沉沉睡去的女孩,嘴里轻轻哼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轻缓调子,同时闭上眼睛渐渐沉浸在这重逢的宁静之中。
同时睡熟的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房间侧面的一扇小门悄悄打开,一个美貌的女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当她看到被亚历山大拥在怀里沉沉睡去的索菲娅时,女人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奥尔迦拉夫人实在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
她怎么也忘不了这个女孩刚被送来时的情景,那种充满警惕,戒备,似乎随时都会如同一头凶猛的猞猁般扑上去撕开敌人喉咙的可怕眼神。
她防备着所有试图靠近她的人,哪怕是那个把她送来的人,也无法轻易靠近她。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吉普赛女孩有着一手令人叹为观止的投掷本领,以致只要是她认为是危险的人,就根本无法贴近她的身边,更夸张的是她居然还随着带着把用条结实皮带绑在手腕上的火枪。
如果不是这个女孩是个了可怜的哑巴,而把她送来的那个人实在是她不希望得罪的,奥尔迦拉当时真想把她从自己家里赶出去。
想到火枪,奥尔迦拉又好奇的看看那个叫贡布雷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