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他···”
“因为他追求你了,对不对?”
方晓婉垂下了头,等于默许了。
老者叹了一口气:“我刚才已经听出来了。就算他向你提出了一个难以让你接受的要求,难道你就该冲人家发这么大的火气吗?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你本来可以婉拒的,可为什么不给人家留一下一点情面呢?这简直不像平时的你呀。”
方晓婉听了老者的执指责,心里也暗暗懊悔,但依旧嘴硬:“我就是这样一个坏脾气的女孩,可他不知深浅,算他倒霉。”
老者不禁摇摇头:“你不要胡说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难道我心里没数吗?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孩子,刚才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呢?”
方晓婉的眼眶里的泪花直打转,尽量不让它当着老者的面落下来。
老者看出了端倪,不禁质疑:“晓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冯伯伯,我没事。”
“孩子,你骗不了我,去我的病房谈吧。”
方晓婉赶紧摇摇头:“不了,现在快下班了。”
老者脸色凝重道:“就算要下班了,你也不能带着情绪离开,应该再找那个护工道个歉。”
方晓婉不由苦笑:“冯伯伯您别难为我了。我现在心里感觉憋屈,怎么能去做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呢?”
老者眼神一刻都没离开她的表情,即便她可以回避老者的目光。
“晓婉,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秦松沐欺负你了?”
方晓婉没有回答,但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如果不是在走廊里,当着过往的患者家属,她有可能扑在老者的怀里。
老者爱怜地叹了一口气:“我想有必要找他谈一谈了。”
方晓婉又慌忙地摆手:“冯伯伯不要···我的事不用您操心···”
老者沉默一会,又想劝慰方晓婉几句,正好遇到了秦朵朵进来。
秦朵朵一看方晓婉正在走廊里跟一个老年患者交流,便紧走几步过来:“晓婉姐,我们该回家了。”
方晓婉没预料到秦朵朵会来主动找自己,但这正好可以摆脱老者的纠缠,便点点头,又向老者示意:“我该下班了。冯伯伯您保重自己吧。”
“晓婉,你又去松沐家里住吗?”
“哦,这位女孩是松沐的女儿朵朵。”
秦朵朵一听他提到自己的老爸,便向他礼貌地点点头。
方晓婉知道秦朵朵跟老者还熟悉,便连忙介绍:“朵朵,这位是冯伯伯···你应该叫冯爷爷。”
秦朵朵眨了眨眼睛:“难道他老人家就是你提过的大作家?”
方晓婉一听,顿时醒悟到自己很她聊天时,曾经提起过老者,便点点头:“就是他。”
秦朵朵立即朗声道:“冯爷爷好。”
老者呵呵笑道:“你是松沐的女儿呀?真是一个好孩子。”
秦朵朵又跟他应酬几句后,便一拽方晓婉的胳膊:“晓婉姐,我们该走了,别让我爸爸在外面等急了。”
方晓婉点点头,随即向给老者一个眼神,便转身跟随秦朵朵往外面走去——
老者望着她俩的背影,不由无奈地摇摇头。
当他目送那对姐妹离开三病区后,才转身返回自己的病房。当他途径李老头的病房时,却听到里面传来李老头发出的痛苦的呻吟,不由大吃一惊,立即去推病房的门,但让他感到诧异的是,病房门突然被从里面插住了。
原来,王义受了方晓婉的一肚子的窝囊气,也非要发作出来不可,可怜的李老头就成了他发泄的对象。等到一返回李老头的病房,便随手插上了房门。
李老头因为躺不下,便坐靠在病床上,当看到这个凶恶的护工一进来就突然插上了房门,心里就产生一种不祥预感。
果然,王义插上房门后,就露出狰狞的目光,一步步逼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