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唐觅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一样,“扑哧”笑出了声,然后一本正经地问:“茶茶,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唐觅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说,哪个女生会想不开把江翊绿了。
除非她脑子被驴踢了。
阮茶茶不能接受唐觅这个语气,忍不住反驳道:“糖糖,你这话说的,好像是个女的就必须喜欢江翊那个老狗比一样,怎么?他是天仙吗?”
“嗯……怎么不是呢?”
唐觅不答反问。
阮茶茶噎了一下,唇角不受控地抽动。
好了。
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
—
傍晚,夕阳的余晖笼罩着整个古镇。
阮茶茶从店里出来,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停在她面前。
副驾驶的门打开,秦宿下车,绷着张“棺材脸”拦住她的去路。
“阮女士,江总有请。”
他举止绅士恭,可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却无比强硬,暗含威胁。
阮茶茶冷眼盯着他,没说话。
秦宿低垂着眉目,一眼不发,却也没有放阮茶茶离开的打算。
恭而不敬。
瞥见他身后站着的两个黑衣保镖,阮茶茶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拒绝,对方会直接把她绑上车去。
阮茶茶微眯起眼睛,语气透着讽意:“这阵仗,我有说不去的资格吗?”
“阮女士,江总只是想请您共进晚餐。”
秦宿的表情仍旧没有变化,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阮茶茶冷哼一声,顺从地坐上车。
车上。
阮茶茶靠在座椅上,背脊挺的笔直,眼底一闪而过隐晦的痛恨。
江喆……
车子在一座古典大气的建筑门口停下,是个建在花园深处的会所,周围绿化茂盛,私密性很强。
秦宿带着阮茶茶来到顶楼的一个包间。
包间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江喆正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看到秦宿带着阮茶茶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倒是阮茶茶看到江喆,眼底的恨意再也隐藏不住。
仇人近在咫尺。
阮茶茶眼中寒光乍现,垂放在身侧的拳头不断收紧。
或许在旁人眼里,江喆年纪轻轻,就能一手创建自己的商业帝国,是鬼才,是杰出代表,是慈善家。
可在阮茶茶眼中,他只是自己的仇人。
阮茶茶在收拾父亲的遗物时,发现了父亲遗留下来的日记本。
上面父亲遒劲有力的笔迹,清楚的记录着有关江翊是实验室爆炸案发生那年,新引进来的应届博士生。
虽然成绩优异,但输在年轻气盛,容易冲动行事。
很多次,江喆都和父亲的理念相悖。
两人也多次因为实验理念不合,爆发激烈争吵。
而在爆炸案发生前一天,父亲的日记里清楚的写着。
再一次爆发争吵后,江喆因为理念不合,赌气离开研究所。
后面阮茶茶在整理文件的时候
她还看到在父亲驳回江喆提交的实验申请中,父亲还特意注明:
此实验有可能引起爆炸的潜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