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浅唇角勾出一抹冷淡的弧度,“这张支票,连同婚礼当日他送的礼金,三个月后,我自会亲自去京城,还给他。”
桑明朗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支票,倒的确是三个月后,去找谢时安最好的借口。
......
谢时安踉跄着往外走,鼻子的血流个不止,滴得他的衣服上全是血点子。
有人过来扶住他,递给他纸巾,“安少爷,擦擦血吧。”
谢时安狠狠地推开对方的手,“滚,离我远点。”
崔曜叹气,“安少爷,承爷让我带你回京城。你任性胡来,卖了名下所有的不动产送给桑小姐,他可以原谅。但他绝不容许你中途放弃,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谢时安的情绪,顿时爆发了,“他的计划,关我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求我?当初他强行逼我回京城,害得我失去浅浅,如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又害得我差点成了杀人凶手,让我被浅浅误会,还不够吗?还要怎样?”
“承爷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只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崔曜耐心地劝,“安少爷,你再等等,承爷不会让你失望的。”
“要是他替我挽回浅浅的方式,就是杀人,那还是趁早罢手!”
谢时安脸色铁青,厉声道,“我不去揭发他,就已经是我对他最后的情分。以后他最好别管我的事,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我不会再听他的话,我也绝不会回京城,他要替我姐拿回谢家的资产,那就去拿,别带上我!”
崔曜看着谢时安的背影,摇头叹息。
他接到的命令,是带安少爷回京城,无论用什么手段。
安少爷到现在还不明白,他除了回京城,根本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
......
桑明朗和桑浅浅达成了一致,彼此默契无比。
便连在沈寒御面前,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竟不曾让他起半点怀疑。
沈寒御的伤一天天好起来,出院的日子,也一天天临近。
面对沈寒御,桑浅浅笑意盈盈,软语温柔,看不出半点异样。
唯有晚上回到桑家别墅,和桑明朗单独在一起时。
她便跟失了神似的,心不在焉,失魂落魄。
饶是桑浅浅再怎么不想面对。
却也终于到了沈寒御出院的那一天。
桑浅浅来医院的时候,沈寒御已然办完出院手续,正在医院楼下,和容策说着什么。
见桑浅浅来,容策笑着上车,“嫂子来接你,我就先走了。”
送走容策,沈寒御侧头看着桑浅浅,“我现在好了。”
桑浅浅微怔:“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可以亲你了。”
男人低哑的声音落下时,手指已然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下去。
先还只是浅浅地流连,到最后,便愈发辗转。
桑浅浅被放开时,脸蛋都红透。
沈寒御注视着女孩,唇角勾出笑意,神色都愉悦了几分。
他握住女孩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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