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学生也这么没皮没脸,占便宜没够。”
……
虽然疤脸也很迷恋梅子姐的身体,但他每天就活动一次,从不贪多,这一点张桂梅很是满意。她也知道按照疤脸现在的身体条件每天三次都不是问题,但难得能有这份自制力,怪不得人家能考上大学呢,和这些农村人就是不一样。
同时也更加觉得以前的那些事其实和自己是没有关系的,这块心病在疤脸的语言和行动的开导下算是彻底被治愈了。她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拥有这么优秀的男人,只能是尽量享受这种美好时光。
一直到八月中旬,疤脸不得不回学校了,如果再晚火车上的人也多,票也不好买,早走几天省得受罪。张桂梅有些依依不舍,但是这又是没办法的事,宴席总有散场的时候,再好的饭也有吃完的时候。疤脸觉得自己的目的就是帮助梅子姐走出心理阴霾,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梅子姐也能以阳光的心态面对以后的生活了,那自己的使命就完成了,也该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小面馆正常情况下一天也就卖三十碗左右的面,这一个月竟然平均每天达到了五十碗。一碗面两块五,纯利将近一块钱,一个月多出来的利润就有六百元。临走时张桂梅给了疤脸五百块钱,算是这一个月的劳务费,疤脸死活不要。直到张桂梅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劝说一番,疤脸才最终收下这份好意。
有一件事疤脸永远也不可能知道,那就是梅子姐竟然怀孕了。这件事连张桂梅自己都不相信,因为她经历过五个男人,没做过一次防护,但是都没能结出果实,让她一度认为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在疤脸将要离开的前一个礼拜,她觉得应该来的没来,自己就有些怀疑,等疤脸一离开,她去检查了一下,果然是开花结果了。这让她对以后的人生更加充满了期待,于是张桂梅就答应了赵家,很快和赵二宝办了简单的婚礼,对此疤脸是一无所知。
疤脸来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韩阿姨打电话,问小超高考的情况。小超今年发挥的很不错,最后是被重庆大学土木工程录取了。韩阿姨不想让他报外地的学校,更不想让他学建筑类的专业。但是本地滨大和北洋他上不了,其他学校又不是很好,最终选择这个学校和专业,让韩阿姨感到非常的失望。在疤脸给打电话的过程中小超也和他说了几句,一直邀请他去家里做客,但他觉得韩阿姨好像心情很不好,估计人家家里有事,还是不去打扰为好,于是就婉言拒绝了。
学校还没开学,自己骑车在滨城市转了一个多礼拜,也没找到合适的临时工作。但是他发现在滨城市有一个叫东北角的地方有个大的批发市场,那里的东西比学校里便宜好多。比如说英汉互译词典,10本以上就按照批发算,一本才25元。当初他们刚上大学时几乎每人都买了一本,有的是从学校里的商店买的50元一本,有的是一些去宿舍的推销的40元一本。
他买的是上门推销的那种,买来后没几天就发现这个是盗版的,印刷质量很差,有的地方油墨一擦一道印。后来他们对学校周围熟悉之后发现,这就是从学校周围的一个小批发市场批发来的,批发价25元一本。还有像洗衣盆、衣架等很多日用品这里也比学校便宜一半以上。
疤脸想,马上学校就要开学了,迎新的工作是大三的同学负责,他们大二的时间相对比较富裕。卖日用品需要在食堂门口摆摊,这个平时上课没时间,周末可以试一试。
新生报到总共就一周的时间,也就有一个周末可以利用。但是词典基本上每人都需要,而且也不会很快就买,基本都是从军训开始到上课后都有人买,这样就可以利用晚上时间去新生宿舍推销。打定主意后疤脸决定找几个同学一起合作,必须有几个女生,要不女生宿舍进不去,就相当于损失了一半的客户。
等一开学,他就把自己的申请资料交给了崔老师,学校很快就批准了他的特困申请。今年的特困补助就是免学费,但是住宿费和其他费用还是需要交的,加上生活费一年大概需要2000元左右。现在自己的存款有5000多一点儿,所以他要是不打工,完成学业很困难。疤脸一直在想,如果再能找到像服装厂那样的假期工就好了,有一个假期就可以攒够一年的费用,但是这种事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1996年滨城大学也开始了院系合并,金融系和经济系合并为金融学院,为此经济系的学生还不服,为什么不叫经济学院呢。谁让人家金融系是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的专业呢,这也是为数不多能和北大叫板,甚至超过北大的专业。这也就是学生们课余饭后或者是卧谈的话题之一,事实上没有人会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精力都要放在需要的地方,好好学习能把自己的能力提高才是最重要的。
从大二开始除了英语基本就没有公共课了,都是专业课,光经济学类的就有十几门。大多数都是需要一定的数学功底,像西方经济学、宏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等。也有一些全凭死记硬背,资本论、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经济学等,这些课程是疤脸比较讨厌的。
这学期开始同学之间的差距也开始体现出来,有人开始为出国做准备,有人开始为考研下功夫。即使是想本科毕业后就去工作的,也为自己的工作做着准备,计算机等级证书、会计证这些对他们这种智商的人来说都是非常简单的,需要的时候报个名就拿到手了。
有的人开始为以后考注册会计师,国际审计师,这种在全国来说都是很难拿到的证书努力。只有少数人还停留在为拿最基本的毕业证学位证而努力的阶段,疤脸就是这中间最低等的一类人,所以他的大部分课余时间还是用在英语上,六级是他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儿。
半个月后新生开学了,疤脸联系的男生就是老五和老六,女生一个是他们班的李春红,四川阿坝州的,也是校级特困生,长得又黑又瘦,是金融系男生评出来的丑小鸭,但是挺喜欢疤脸,只是疤脸对她没感觉。疤脸选择她一是因为她家庭条件不好,再就是感觉母亲傻妹有可能真是那里的人,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另外一个也是他们班的赵萌萌,贵州人,家庭条件很一般,自己也愿意积极参加。
新生开始报到的这周,周六一大早,疤脸带着老五和老六去东北角批发市场批发日用品。另外两个女生拿着他们事先准备好的一些简单道具,去食堂门口占据有利地形准备摆摊。这种事在大学校园里是没人管的,学校也是支持的,所以不用担心像外面摆摊有人干扰的事情。
他们五人事先仔细地分析了一下市场,算定了各种日用品的数量和售价,拿着单子就开始备货。价格和货品质量疤脸在前一段时间都已经比较过了,他也和自己选定的商家约定好了提货时间,所以并没费多长时间就将所有的东西都采购齐了。
上午十点半,五人的日用品销售摊点正式营业,让疤脸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计划一整天的数量,到中午十二点就要卖完了。系里的其他关系好的同学出于新鲜也在旁边给帮帮忙,给他们提前打饭。一吃完饭,疤脸赶忙骑车去了批发市场。这回他雇了一辆车,除了留了一个放自行车的地方,车上拉的都是货,一次拉回来了将近十倍的量,这也是几人商量的结果。
因为他们知道,今天是第一天报到,学生还不多。下一周才是新生报到的最高峰,即使今明两天卖不完,他们也可以利用下一周晚上的时间继续卖,不会有多少剩余的。
果然不出几人所料,在周日晚上八点左右全部货物都卖完了,最终计算了一下盈利情况,每人分到了400元的利润。虽然两天累得腰酸背痛,但是当疤脸公布最后结果时,大家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