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宋玉绰挥了挥手,打断了柳绿的话,叹了口气:“我已经跪了一夜,今儿再跪膝盖定是受不了的。明儿你好来扶着我。今儿你若是陪我跪一晚上,明儿谁来扶我?”
柳绿叹了口气,最后也只好点点头,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自家庭院。
宋玉绰送走柳绿,遂跪于伺堂。刚刚开始还是很好,但由于一天没有吃东西,身体早有点虚浮了,这会子眼睛更晕了,有点熬不下去了。
“阿姐”宋子瑾来的时候,宋玉绰差一点钟就睡着了,听到这声音,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着他,嘴唇也有点发白。
“你怎的过来了?”
宋子瑾却二话没说,先是把怀中所有糕点一股脑地都塞给宋玉绰:“阿姐您快点吃饭吧”
宋玉绰先是一呆,然后哈哈大笑。平日宋子瑾被罚站,宋玉绰就这样偷偷地来到伺堂,为宋子瑾送食,不料这一次,她被罚站了,把他换成是为了守护她的。
“好。”
宋玉绰点了点头,埋着头吃了点心,泪水缩到了眼眶里但一直没有让泪水流出来。
“姐姐,你慢慢吃吧,”宋子瑾看宋玉绰吃饭急了,笑着说:“别噎着”
还没说完,宋玉绰就捂住嘴巴,让他噤声眼色,低声说:“有个人过来!”“什么人?”。
二人屏住呼吸沉默半晌后,宋子瑾蹙眉说:“阿大姐莫不是神经太过紧张,咋就没看到有人进来呢。”
宋玉绰却嗔瞪著宋子瑾眉头:“难不成你还想让人进来就看到你?趁现在人还没来你赶紧从窗户那儿翻出去。”
宋子瑾则摇摇头,笑了笑:“这个点儿谁会来?来人若是大哥想来目的也是跟我一样的。来人若是父亲,必定是小厮丫鬟们簇拥着,势必不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况且现在连个声响都没有,想来是阿姐看错了。”
谁知道,却话还没说完,就会有躁动声和倾听的声音,似有一人在远方。“你是谁?”宋玉绰眉头紧皱,刚才果然在窗外看见了一个黑影儿一闪而过,宋子瑾捂住宋子瑾嘴巴,示意门外有其他人。
宋子瑾还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声响,与宋玉绰对视一眼,二人相视一笑:“父亲这个时候过来,莫不是知道我偷偷跑来看你了?”
说完,他又对自己说:“错了,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哪有受的起”
“我刚刚看到有人从这儿闪了过去。”宋子瑾意犹未尽,宋玉绰随即眉头紧锁,中断了,就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宋子瑾分析:“听这响动,分明是一大伙儿的人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阿姐说有人闪过?”宋子瑾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房间:“应该是进贼不?”
“不许胡说!”宋玉绰皱眉斥了宋子瑾一句,又说道:“不管怎样,趁父亲还没过来之前你还是赶紧翻窗出去吧,免得一会儿父亲在这儿敲到你家法伺候!”
似为宋玉绰的一番话吓住,宋子瑾瑟瑟发抖,快到窗口那儿去,但刚走到靠窗的地方,就听到渐渐传来的响声,想来,人们已来到伺堂的大门口。
宋子瑾很无奈,不敢再出声了。不得不以口型问:“怎么办?”
宋玉绰却用食指竖起嘴,作噤声动作,示意宋子瑾听听门外谈话
“魏王殿下请留步,此乃下官供奉祖宗之伺堂”
“威国公的意思是在阻止本王搜查人犯了?还是威国公本身就有意要庇护逃犯!”
深更半夜的时候被掏被子,本来是不高兴的,再说,皇帝对魏王一直是有所畏惧,威国公对皇帝忠心耿耿。自然对魏王不合,再说,因为季明月和宋玉绰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威国公府和魏王府的这对梁子,也算结亲。
先不说这会子宋玉绰一个闺阁女子伺堂罚跪再遭一群护卫冲撞之事,要是传出去,会给宋玉绰带来多么恶劣的声誉,只言片语,这会子若即若离,任其伺堂上下翻了一遍又一遍,它和抄家有何不同?要是把抄家的罪责归咎于她,那得了,那可就太冤啦!何况呢。
逐威国公挥挥手,示意自己的侍卫围住自己伺堂,冷笑一声:“吾见无吾之命,孰敢踏入此伺堂!”
“威国公难不成是真的在包庇逃犯不成!”
威国公话音刚落,魏王便上前一步,仗着他身量比威国公高了点就居高临下地看着威国公,满眼却是不屑。
威国公和魏王均有真枪实弹上阵体验,二人剑拔弩张,一时气氛之紧张,使双方护卫连气也不敢出声。“殿下哪里的话,只是这儿是伺堂,若是打扰了祖宗们休息,怕是祖宗们会不开心的。老身见过魏王殿下。”
此时。宋老太君被秦氏搀着赶去。宋老太君好在先皇亲自册封诰命夫人,并结交太后,魏王好了,还得让宋老太君吃点薄面,逐正在宋老太君向她行福礼的时候,就赶紧伸手去扶,皮笑肉不笑。<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