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颁旨,会试的考官由尚书省右仆射柳弥逊、景王兼任,两人不分轻重缓急,一同出任。但此时却有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士人站出来说:“进士出身的人不能参与殿试,而只负责策问和阅卷工作。“众人皆笑之。于是,这个考生就被免职。这一举动打破了前车之鉴,舆论大哗,景王所笼络的一众文士以前和世家贵戚为之闹得朝野不得安宁,这也是偃旗息鼓、各有所图。
后宫妃嫔们在这一刻也因为有了另外的旨意颇有惊喜,柔嫔苏氏金位正四容华。一年后的最末时刻,宋玉绰终于见到了她,她是宋玉绰见过的最年轻,最美丽,也是最有才气的一个,但她却在宋玉绰面前显得有些局促和局促不安……宋玉绰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宋玉绰,而不是因为宋玉绰自己——宋玉绰是那个时代的最末,而不是那个时代的最有才气,最有才气又最有才气且最有才气而且最有才气并且最有才气但是最有才气却最有才气但最有才气却是宋玉绰自己。她的心思很简单,那就是争做一个名符其实的“宠妃”.“后宫佳丽三千,唯宋玉绰独尊一朝。”这是宋玉绰心中对自己的评价。他收敛锋芒,不再像以前那样爱宋玉绰,也不像以前那样爱她,而是爱她的寝殿。他嘴里仍责怪宋玉绰把他推入她人的怀抱,日间仍徘徊兰若堂之中,但他自是懂得雨露均沾之重要性甚于宋玉绰,彤史也非宋玉绰独好。
新选秀女独占鳌头,在她们之中除去谢长安之外,秦美人也算是貌若天仙,只缺少一点端庄持重、举止轻浮之大家风度。陆昭容入宫后,她的丈夫陆昭容很快就成了“颐容“,而先前的秦氏则成了“谢长安“。秦氏于宋初即已成为一代才女,其文品虽不及沈括之《梦溪笔谈》,却以“清空”而着称;且其妻亦是才貌双全的女子。再加上明贞夫人,熹嫔和陆昭容都要三二天,连宋赢彻久已不提的成贵嫔分一天。
宋玉绰再次翻看册子,和碧茹说:“就是成为贵嫔的人也见到过,为什么还是没有见到上官婕妤呢?”
“上官婕妤从前年开始抱病不出了,要少府摘取其名,自然不可能从彤史中寻得。闵修仪亦如是。”
虽说抱病不出,但上官婕妤和闵修仪看得个个脸色红润,有说有笑,倒也让人感到好奇。这两人的性格迥然不同:前者是个“木讷”之人;后者则是一个热情开朗的女子。闵修仪常说:“宋玉绰的人生就是在和你的比较中度过的。而且那畔的亲姐姐去世了,陆昭容也没有过多的向宋玉绰表达,宋玉绰自是期许着做出美丽的作品不为她察觉就行。
就这样清闲地过完一月后,忽有谢长安有孕在身的噩耗,再一次让大家猝不及防。
还是太极殿里的祷告让天动容,宋玉绰似乎比得到儿女还开心,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到玉宜轩祝贺宁姐姐。
谢长安的性子很安静,对热闹的厌恶超过了宋玉绰,这一刻可又要周旋于各色人之间,一脸的疲惫。他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大纸盒,里面装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日有事,请君留宿”。这是个什么事?宋玉绰好奇地问。殿中有善荣堂同游的凌才人和房顺仪等人,见到宋玉绰到,各觑宋玉绰时,知有趣而去。
沁雪送两人走后,棹雪端茶过来,谢长安扫了扫累,还露出端庄的微笑,宋玉绰可怜地说:“妹妹刚怀孕一月多,最需要维护,现场来往可推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