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容只是一心想将长乐拉起来,别让口水沾到画卷上,但又显得无能为力了。“宋玉绰想你了。”明贞夫人笑着对他说。陆昭容紧搂着长乐,眼泪都流出来了。明贞叹道:“真是个可怜人呀!”“为什么?陆昭容眼看要抱不住长乐了,亏在旁边的明贞夫人出手相救,探过手去拿长乐,点了点鼻子说:“小丫头,好像还你机灵呀,全是你一句话说出来的!”
吴王妃点头点赞:“说智慧吧,苏美人顶天立地有智慧,把图画利用得淋漓尽致,荷花无非就是为了迷惑人心,而且那个留白就是题材,正好就是杜丽娘拿着折扇剪出来的。”
宋玉绰欠着身子说:“王妃过了奖,还臣妾工夫没到家里去,连颐嫔妹妹惊世骇俗的气韵都画不上五成,只好讨个取巧,颐嫔妹妹别见怪就行!”
颐嫔听到吴王妃的讲解这才完全理解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愕然之下,无奈地回答道:“这是怎麽一回事啊!姐姐画得不错,不错!”
宋赢彻说:“您知道扬长避短的道理,这个法子还很新,比一笔一笔画出一个人物来高明多了。”
太妃在旁边插嘴说:“苏美人只有这段时间,才会想到这么好的办法,真聪明,不辜负家学啊!你们的画技也该全由父亲来教吧!”
吴王妃满脸疑惑,太妃微笑着说:“其父苏淮在上林书院任院主时,才学第一流,画得极为出名。昔苏淮辞职隐退,先帝留不住,宫中只有苏淮几张画。”
诰命夫人也啧啧称奇,何况座无虚席的妃嫔。在她们的眼里,宋玉绰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然而,宋玉绰却知道,这背后隐藏着一段不寻常的故事——那天上午,宋玉绰正在家里做作业。突然,有人敲门。宋玉绰在周围灼灼的眼光中,或嫉妒、或赞赏、强迫地垂首不言,心里想着,尽管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能久躲,太妃却在众人面前,这样的声明,让宋玉绰颇感棘手。
陆昭容乘机向宋赢彻进了言:“宋赢彻既然这样赞赏,总是应该封赏苏美人的,难为苏美人忙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