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卫领头之人看大汉还有些故意装傻的意思,顿时有些不悦。他一挥手,和身后的同伴们齐齐攻了上来,嘴里还在说着话。
“装傻也是没有用的,敢违背朝廷的意思,你们都得死!”
黑衣人一看对方冲上来了,也放下了那一丝丝疑惑。他曾经在西湖的地牢下呆了十几年的时光,心性早就被磨平了棱角,更是没了脾气。只见他身子一晃,脚步一错,就从那锦衣卫领头之人身边错了过去。他拿刀的右手甚至根本没动,只是用左手轻轻拍了一下那领头之人的后背,就把他一下子拍到了地上。
和那领头之人命运相同的,还有其他冲上来的锦衣卫们。他们的功夫其实不错,放在江湖上也将近一流好手。然而他们搞错了对手,天下盟这次可是抱着宁死也要杀了李天昊的心理来的,不是一流高手根本进不了这次的核心队伍。两边在实力上就差出了不止一个量级,又如何能打的起来?
那边坐在监斩台上的监刑官本来还比较镇定,可当他看到埋伏在邢台旁边的锦衣卫们一个照面就被全灭之后,立刻失了风度,颤颤巍巍的就要下台子逃命。台子上其他的官员心思和他差不多,自然先后脚的逃离了现场,只留下了他们身后的签筒和桌子,见证着这场混乱的扩大。
“他……怎么……可能找……得到……如此厉……害的帮手!”
被黑衣大汉任我行一掌拍了半死的锦衣卫头领显然很是不解,他拼着命,抬着头,看着那些黑衣人解开了杨宇轩的枷锁,把他扶下了刑台,不甘的嘶吼。
“那个,你说的到底是哪位啊?”
任我行走过他的身边,好奇的停下来问了一句。
“大明……禁军……教头,周!淮!安!”
锦衣卫头领咬牙切齿,一边吐着血一边说着名字,他本以为可以听到面前这位恐怖的高手告诉自己他和周淮安的关系,让自己死的踏实。却没想到那黑衣大汉眉头一皱,说了句:“周淮安是谁?”就转身下了刑台。
那锦衣卫统领眼睁睁看着对方扶着杨宇轩要离开刑场了,无奈而绝望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到死也没想明白,他们这些准备埋伏周淮安的锦衣卫,到底遇上了什么奇怪的存在。
“快快,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们赶快离开!”
任我行低声催促着,走在杨宇轩身边,和其他两位黑衣人一起扶着他,快前进。在他们周围,百姓早已跑的差不多了,躲得远远的看着广场上生的一切。那边令狐冲的队伍和士兵们还在厮杀,不过厮杀的越来越无力。不时有士兵喊着:“他们是救杨大人的!别下狠手啊!”,也不时有扮作百姓的天下盟之人喊道:“我们来只为救下杨大人,不是为了杀人,各位军爷手下留情啊!”
两边喊了几遍,就知道了对方的目的,渐渐的厮杀变成了搏斗,搏斗变成了演戏。任我行看了两眼,确认那边没问题,就带着自己的人要离开广场,进入小巷了。那两个令狐冲很欣赏的年轻人,正驾着马车等在巷口呢。
然而,事情总是不能尽如人意,就在他们急匆匆掠过广场,刚刚就要进入巷子口时,变故就在不经意间生了。那位一直低垂着头用长盖住脸的杨宇轩,突然于电光火石之间双手击出,在扶着他的两位高手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掐断了他们的脖子,身子一挣飞到任我行身后,朝着他的后心重重拍了上去。看他这一掌的力道,任我行只要挨上了,不死也是重伤。
杨宇轩暴起难的时候,天下盟的队伍正在通过巷子口。任我行在前,扶着杨宇轩的两位同伴在后,其他的高手们一半在前、一半在后,因为巷子口比较狭窄,原本呈一个纺锤形的队伍到了这里变成了一个前细后粗的团扇形状。而杨宇轩的突然袭击,就把这柄扇子从手柄根部折断了。
任我行毕竟是老江湖了,虽然他几乎没有怀疑过杨宇轩的身份,但是他却对背后的动静始终留了心眼。也正是这种谨慎的习惯救了他一命。他在千钧一之际躲开了杨宇轩的黑掌,体内吸星一转,就要从那人的掌中吸走内力。却不防对方内力怪异之际,又沉凝的很,两掌一碰一触之间,竟然是只吸到了一丝丝灼热的内力,消散在经脉中。
看自己救错了人,任我行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他瞪着对面的“杨宇轩”,怒问道:“你是何人!杨宇轩又在哪里!?”
那个扮作杨宇轩的人伸手在头皮上一揭,竟然把整张头皮揭了下来,漏出了一个光秃秃的脑壳。说道:“在下血刀老祖,久仰任教主威名,不知可否切磋一二?”
“血刀老祖是什么人?没听过!”
任我行怒喝一声,冲了上去,作为曾经江湖数一数二的宗师高手,他并不畏惧面前这个自称老祖的和尚。这人能杀了那两位同伴,靠的也无非是偷袭而已,能有多厉害?
然而这次任我行是彻底想错了。他移动脚步的时候,那血刀老祖还站在原地,一手拿着头皮,一手上还带着半截铁伽。等到他冲到血刀老祖面前准备攻击时,那和尚已经飞快的用脚尖一搓,从地上弹了把刀起来,拿在手中,手臂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一折,刀尖像条毒蛇一样,朝着任我行的下腹就刺了过去!
“你这和尚好生猥琐!”
任我行骂了一声,绕着血刀老祖转了半圈,又伸手去偷他软肋,却再次被那把刀从自己的肋下逼退了回去。
“你这教主怎么这般拢
血刀和尚嘴皮上也不吃亏,一边回嘴,一边和任我行站在了一起,竟然战了个旗鼓相当。他有些怕任我行的吸星,故而除了手中的刀,其他的身体部分都不敢和任我行的肉掌接触。而任我行却从未遇到如此诡异的刀法,打起来也有些束手束脚。两人你来我往,竟然在这巷子口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