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裕亲王所谓何事不妨直说。”
“今日来不过是告诉郡主殿下一个消息,漠北边防军的军医来了,带着瘟疫的方子,说是在前些年漠北也得过这个病,治好了就没事了。”白瑜抬头盯着屏风上画着的白莲“你说,好端端的,漠北的瘟疫怎么就到皇城了呢?”
聂婉清醍醐灌顶,恶狠狠道“是林晚柒。”
近几日不得安寝,使得聂婉清的眼中布满红血色,她狰狞的趴在屏风上,想要以此揣度白瑜的来意,“她要杀了本郡主......”
“郡主错了。”白瑜轻轻地退出一步“林家恨得,怎么可能只有郡主一个,你忘了吗?林家抄家灭门,整个皇室谁都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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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铃铛灌了一口药汤,舌尖发苦,紧盯着朝泠桌案上的糖糕。“我听下人说,整个太子府都被围了,可也不见太子爷回来。”
朝泠将糖糕放在铃铛面前,心道:苏九黎就是再不受人待见,那也是当朝太子,现在太子府出了瘟疫,太后就算有心把他往回送,可也得估计悠悠众口,先把这个孙子扣在宫里捂热了,再去送死。
可她闹这么一处也不是为了逼走聂婉清,将九黎弄回来。她还有别的图谋,这些话却是不能和铃铛讲得。
她捻了一点糖皮放在嘴里,尝不出什么味道,只好作罢。“你好些了?”
“已经全好了,贵人就别再让我喝药。”铃铛苦着脸。
她再次日就已经恢复如初了,不过是朝泠将一点点法力附在她身体表面,灵力外泄,看起来像是瘟疫似的红斑。她收了法力自然就好了,拿药不过是她随便找了些菜籽添上油盐酱醋,煮的难喝些罢了。
“可是我看着外面的人,都不大见好的样子,贵人的要没有分给他们吗?”
铃铛从小长在府里,甚至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当听不见。可她毕竟是个小孩子,没见管大场面,不懂得期间勾心斗角。
朝泠不奇怪她会这样问,掐指算着日子,从漠北到皇城,快马加鞭七日也就差不多,她将捏造的假虎符扔到铃铛面前。“今夜,替我到后院另个人进来,白衣的,给他令牌,自然就跟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