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件事。”朝泠回过神来,她撑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九黎,似乎要将她盯穿。
九黎先是不理她,后来终于受不了了,可还是维持着自己作为一个“嫖客”的尊严。“想赶我走?不能够。”
黑暗中的人默了两秒,“我看你的簪子不错,送我?”
不等当事人同意,就将他头顶的发簪拔掉,黑绸一般的长发散落。
可惜,就差红袖添香。
***
“铃铛,我的簪子呢?”朝泠看着空空荡荡的首饰匣,因为是临时起意从九黎头上拔下来的簪子,并没有一个专门的位置安放,就随手扔在盒子里。
铃铛是新调来的婢女,前日才采买入府,胆子小,对府里的事物都不精通。她扑通一声跪在朝泠面前,给她吓了一跳“奴婢不知道,奴婢来得时候就是这些,教我的姐姐就是这样数的,一个都不差?”
“教你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人教你?”
“是李墨姐姐,她说我刚到府上,就把贵人的东西都点了一遍,才交给我的。这还有单子呢。”铃铛掏出皱皱巴巴地单子,从头顶递给朝泠。
李墨在朝泠身边是捞了不少油水,且深知朝泠从不过问银钱,甚至自己的东西都没有数。她将自己打扮的好看,得了太子的青眼调去书房,可美貌总得要有东西撑着,书房里都是人精,哪能给她这样的空子。
这根簪子好看又素净,偏不见朝泠带过,又没有匣子装,肯定是连朝泠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她便顺手牵走。
另一边的书房里,李墨插着“新的来”的玉簪给九黎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