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淑仪点头:“知道。”
她马上写信告诉二皇子,相爷家烧光了一个院子。
还有另一封信往边关的方向送去。
白狼立刻告诉了宿主。
叼了一根大骨头出去的时候,把大管家吓了一大跳。
大管家走进厨房,“大夫人,暖阁烧了一时半会修不好,搬到大公子院子里可好?”
田韵韵停下手里的活,“那就麻烦阎叔了。”
天黑了,忙碌了一天的田韵韵走进了主院。
才想起来,阎叔没告诉她住哪间房。
这会儿也找不到人,只能一间间的看了。
她先推开最大的那一间,用蜡烛照了照,连张床都没有,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带上了门,走到另一间门口推开门,吓了一跳。
屋里全都是码放得一人高的书,像柱子一样。
田韵韵走进去,好奇的四处看,里面就像是有收集书癖好的人住的。
留了窄窄的过道,侧着身体才能走到床边,简直没办法下脚。
有安全隐患的屋子她不敢住,又去了旁边的屋子。
里面放着她的洗漱用品。
田韵韵把烛台放好。
浴桶里的水还热着,准备关门洗了洗。
听到门外匆匆的脚步声。
从门缝里看到了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扶着千黎古。
越发衬托他瘦得离谱。
大管家在前面,刚想往大公子的屋子带。
千黎古恰好睁开了眼睛,朝点着灯的屋子指了下。
大管家立刻走到门口敲门,“大夫人,睡了吗?”
门外的人等了好一会儿,以为屋里没人的时候,门开了。
田韵韵晃了半圈才走过去开门的。
她先是焦急的问道:“相爷这是怎么了?”
装作才看到国公爷,“舅父大人。”
国公爷轻轻松松的把他侄儿送到了床上,对着田韵韵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大管家跟着跑出去,喊道:“国公爷,拿个灯笼,夜里黑。”
千黎古翻了个身看着田韵韵走到了他面前。
她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怎么脸这么白,要不要喊大夫?”
话音刚落,国公爷带着大夫进屋了。
大夫把了脉,又开了一贴药火烧屁股似的离开了。
屋里又只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田韵韵:“要不你回自己屋里去睡?”
千黎古抓住了她的手,“我中药了,难受。你扶我洗个澡。”
他撑着站起来,额头上冒出冷汗,一只肩膀搭在田韵韵的肩上。
田韵韵腹诽,中了药,也请了大夫,为什么不开解药?
自己的身体不爱惜,真傻!
她把人扶到浴桶边。
千黎古解开衣带,看着站在一旁的她,“你如果不好意思就出去。”
田韵韵笑着走了出去。
好像没见过女人一样,待会怎么睡?
不是要两个人同房,才能解了那啥药。
田韵韵拎着一桶热水进来,看到千黎古穿好了衣裳出来。
“你等一下,我马上好。”
田韵韵就着桶兑了水,快速的冲洗了一遍,她爬上床的时候,感觉到不对劲。
中了药不难受的吗?他怎么忍了这么久的。
田韵韵:“知道是谁下的药吗?”
千黎古一开口声音沙哑:“不知道,路上见过几个人。”
田韵韵的手被他抓着放在了脸上,感受到脸上的温度,心里的疑惑又减少了一分。
一双乌黑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与平时冷漠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抬起头,伸长脖子碰了下她的嘴唇。
田韵韵回应他,伸出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上。
千黎古的脸红透了,闭上眼睛贴了上去。
一股热气往上头上冲,他动情的唤她,“秀娘。”
颤抖的手去扯她的衣带。
田韵韵也有些动情,只无声回应他。
忽然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她按住他往下滑的手,“我月事来了。”
千黎古愣住了,他记得刚来过不久。
就像从头顶泼了一盆冷水。
身上的燥热感正在消失。
但是,又不能被她发现自己没有中药。
只是抱着她不松手。
田韵韵:“要是难受,用其它办法帮你解决。我多少都懂一点的。”
千黎古涨红着脸,惊讶的看着她。
忽然,飞快抓起衣裳套在身上,往门口跑去。
田韵韵捂着嘴偷笑,“你别害羞。”
千黎古拉开门,“不用了。”
他走出去带上门,往自己屋里去了。
一走进,就发现有人进了他的屋子。
书本有挪动的痕迹,空气中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千黎古猜想她是想和自己同住,身上的怒气消失。
他的书房不允许其他人进来,被处罚过后便没有人敢踏进来。
侍卫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一旁低着头说道:“大夫人抱着衣裳进去,很快又出来了。”
难得大夫人这么主动,他也不好意思出现。
千黎古摆摆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