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
当然是为了利益,是因为南峰书院,还是爹的门生。
田韵韵只觉得烦躁,“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我心里不愿会为他筹谋吗?”
前一秒还在说出的话还天真烂漫,立刻就能想清楚其中的关键。
她总是让人这么意外,唐柒白笑了:
“很好,脑子终于清醒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的关键在太子。”
田韵韵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唐柒白起身往门口走。
田韵韵觉得不对劲,他来得也太频繁了。
护院都在做什么?
才想起来严宽被赶走了,唐镜不敢拦自己的主子。
难怪进她屋跟进自己家后院一样。
田韵韵想起裴淑仪,她说过想要当护院的。
回来后就像霜打了的茄子,像个透明人,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找了一圈在抱厦找到了她。
敲了门,推开看到她在吃东西。
桌子上堆满了各种零嘴,嘴巴塞得鼓鼓的。
眨眨眼睛,含糊的喊了一声:“姑娘。”
田韵韵坐下来,凑近她说道:“吃独食?”
裴淑仪哭丧着脸,“姑娘喜欢就拿去罢。”
感觉自己像个恶霸在欺负人。
田韵韵噗嗤一笑,
“逗你的,你之前说过当护院是不是真的?”
裴淑仪用力点头,“真的。”
于是屋子前多了个人守着。
一连几天,都没有人上门。
田韵韵也收到了伍家反悔的消息。
还是从外面听来的。
喳喳愤愤不平,“谁在外边败坏姑娘的名声?”
外面传得很难听,说她家姑娘成婚当天被退婚。
马上又找了个,谁知对方看不上她又反悔了。
喳喳:“肯定是那个狐狸精干的。我找她去。”
田韵韵制止:“她被始乱终弃还有个孩子,她是弱者。”
桂嬷嬷急匆匆进屋,“宫里来人了,召姑娘进宫。严公子想见你。”
喳喳看向田韵韵,“我去赶他走。”
桂嬷嬷心里也气严宽己不争气,“姑娘先把宫里的人送走才是。”
来人是位太监,一开口尖细的嗓子。
笑着接过钱袋说道:“田娘子,好福气太后老人家经常念叨你呢!杂家赶着回宫复命,别送了。”
把人送走了后,田韵韵径直走到花厅。
严宽己的样子很憔悴,好像很长时间没有睡好,眼下的乌青吓人。
他就这么看着她,脸上闪过愧疚不安心疼的表情。
田韵韵吃了一惊,没想到他把自己搞得这么惨。
世界男主气运之子不能这么颓废啊!
他到底受了自己连累。
田韵韵宽慰道:“只怪我们没有缘分做夫妻,你不必揪心。日子还要过下去。”
振作起来,走自己的剧情,就当这是个错误。
作为朋友来说,他真的无可挑剔。
她很快放下了,他却没有。
严宽己:“我知道是她,等我找出证据一定给你个公道。”
田韵韵:“多谢!我有点累了。”
既然说清楚了就不要过多的纠缠。
严宽己不知道心里的话为什么见到她说不出口。
家里的那个女人还没有解决。
他爹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心疼那个不知真假的孙子。
父子俩有了分歧,有他爹压着,做起事来碍手碍脚。
严宽己心里终于明白,他现在还护不住她。
幡然大悟,以前真是荒唐透顶。
*
第二日天气阴沉沉的,把人冻得打摆子。
田韵韵裹紧披风缩着脖子,抱着手炉取暖。
在宫门口把喳喳准备的各种药粉收走了大半。
田韵韵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存活率有多大。
折腾一番到了某处一侧偏院,手中的暖炉都不热了。
风一吹像刀子割在脸上。
脚已经冻得麻木。
破败的院子里有颗枣树,只剩几颗枣子挂在上面。
低矮的院墙那头郁郁葱葱,衬托得这边更加冷清。
怎么感觉像进了冷宫。
田韵韵摇头,脑子冻傻了。
她挑了间门板结实的屋子,推门进去。
门窗还在至少能遮风避雨。
找了块破布擦了下床板坐下来等着。
[田韵韵:系统,有没有剧情提醒?]
[10009:原主是个炮灰,死了就杀青了。]
[田韵韵:有没有取暖的,兑换一个。]
牙齿都在发颤,体质太差了。
不能这么等下去,田韵韵到院子里跑来跑去。
院门口走进来一个太监。
尖细苍老的叫了声:“田娘子,贵妃召见。”
田韵韵停下来喘着气,“不是太后?”
老太监催促道:“别啰嗦了,贵妃等着呢!太后是你想见就见的?”
这条路像是去御花园的。
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