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拄着拐杖走到池砚的面前,微微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开口:
“池先生是吧,我有话想对你说,介意借一步说话吗?”
池砚看了一眼老爷子,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在宴会大厅响起,温润客气,彬彬有礼,“可以。”
老爷子听后淡淡地笑了一下。
温言也不知道她爷爷单独想和池砚说什么,连忙低低地喊了一声:
“爷爷……”
老爷子停下脚步,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温言:
“哟,这是在护犊子?爷爷可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敏感。”
说完后顿了一下:“放心,爷爷我又不会吃了他。”
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池砚,他也的确是有本事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这个性格寡淡的孙女如此在意一个人。
若是换成慕南瑾,她可能最多给个眼神。
池砚和老爷子在房间里并没有待太长时间,不过就是十五分钟罢了。
温言看见池砚从房间里出来,脸上的表情淡淡,不像是逼迫也不像是训斥一类的。
她走过去,很好奇地问道:
“我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池砚摸了摸她的脸:“爷爷问我,究竟能够拿多少聘礼娶你,我说只会比慕南瑾的多,不会比慕南瑾的少。”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居然就这么改口了?”
池砚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爷爷都问我拿多少钱娶你了,不就是意味着承认了我的身份?”
“……”
她有一种荒唐的错觉,似乎从一开始他就默认了她是他的。
她真是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个自信。
正想着呢,池砚就顺手拿了一块蛋糕过来,“酒店里的菜都是基本上都是冷盘和蛋糕,你胃不好,稍微吃一点垫一下,晚上回去我再给你做点家常的。”
温言有点诧异,他怎么知道她的胃不太好。
当时在国外的时候,吃饭很不规律,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啃面包,硬是把胃给熬坏了,要不是后来遇到那对兄妹,她说不定在国外真的会出事。
不过她在和池砚一起住的那一个月里面,她可没有犯过胃病。
她很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的胃不好?”
池砚挑了挑眉:“是封霁告诉我的。”
温言:“……”
一个外科医生居然还能那么了解肠胃科?她怎么那么不能相信呢。
池砚对她的喜好可谓是了如指掌,甚是连她胃不好都知道,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我们……是不是真的很久之前就见过?”
听见这话,池砚的瞳孔微微一缩,轮廓五官完美的脸庞染着某种陌生的暗色。
半晌,他开口:“没有……从前我们并不相识……”
“……”
她也就随口问问,她怎么感觉池砚好像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