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挂断电话也没有什么反应,就这么把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影一有点捉摸不透,他家主子心思太深沉,一般来说不说话就是有人要倒霉了,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主子,二爷怎么处理?”
好歹是主子的亲叔叔,不能真杀了啊,要是真杀了,老太太那边可过不去。
他的视线漠然地掠过,一脸的漫不经心,随意的很,一点都不像在主宰别人的命运,而是像在茶袅袅的茶室里面谈论古今。
“把他关进十九监狱吧。”特意又加了一句:“记得分开关,可千万别和我父亲关在一起。”
池二爷听见这句话,整个人开始挣扎起来,对着池砚咆哮:“我哥果然是被你给囚禁了,你就是池家的逆子,逆子。”
影一担心会彻底惹怒池砚,连忙捂住了池二爷的嘴。
池砚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打开自己的衣柜,看着满目的衣服,一阵纠结。
可很快就有了主意。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她喜欢白色的衬衫,所以他换下自己黑色的套装,穿上她喜欢的白色。
她喜欢檀香味,喷了她喜欢的香味。
她不喜欢头发乱糟糟的,梳了她喜欢的发型。
一切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他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一半阴冷,一半明媚。
……
季家的别墅。
温言和季大师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她在拿上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季云澜突然走了进来。
难得不是那么风流阔少的模样,虽说还是银色的头发,但这衣服已经穿得规规矩矩了。
他走过去站在温言的左侧,乖巧地叫了一声:“言姐姐。”
他开口的一刹那,温言就感觉自己一阵牙疼,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在季云澜的身上什么离谱的事情她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会这么乖巧地喊她一声姐姐。
季大师也深深的错愕,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个孙子。
下意识地就说了一句:“你吃错药了?”
季云澜还是那么一副乖巧又听话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反驳道:“我这是改邪归正了。”
季大师:“……”
温言:“……”
相信季云澜改邪归正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呢。
她倒也无意争辩,站起身来,正准备拿季大师今天要捐赠的画,季云澜已经抢在了她的面前。
脸上挂着笑,一脸期待地看着她:“言姐姐,让我和你一起去慈善晚会吧。”
“而且我能抗能打,绝对要比你的助理更得你心。”
温言:“……”
季大师神色有点诡异地看着他这个孙子,这会儿他除了荒唐的笑好像也摆不出什么表情了。
温言自然是拒绝了。
季云澜立刻求救的看着他爷爷。
季大师轻咳了几声:“乖徒儿,不如你就带他一起去吧,要是他不听话,你不用客气,就像当年一样,狠狠地踹他。”
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