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时候你是百般讨好,可一旦不喜欢你了,那就是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当初明明就是他非要给她这笔钱,现在却变成了他的恩赐。
她在忍无可忍之下抬手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我有机会去留学是因为我有这个实力,还有,你给我的钱,我会十倍的还给你。”
说完后,看向了在一旁看戏的吃瓜群众,冷冷开口,声音不是很大,但却有着无比的坚决:“诸位,今天我就和慕南瑾正式分手,但是希望大家记得,是他先出轨的。”
说完后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场。
众人:“……”
真是一出豪门大戏。
这谈恋爱的时候闹得轰轰烈烈,这分手也分得人尽皆知。
温言走出酒店的大门,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她闯进雨幕之中,水珠从眼角滑落,让人分不清楚那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
雨势很大,温言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路上,第一次体会到不知道何去何从。
这个世界上,父母不亲,而慕南瑾是唯一和她有联系的最重要的那个人。
如今,慕南瑾背叛了她,他们分手了,而且还闹得人尽皆知。
一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她摔倒在地上。
耳边是漫天的雨声,膝盖上更是不断地撕扯着痛觉神经,她那根绷紧的弦终于到达顶点,眼泪汹涌而出。
“温小姐——”
一道熟悉的男低音穿过层层雨声传入她的耳中。
她以为是幻听,但还是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手中撑了一把透明的大伞,低头看着她。
身姿卓越清绝,光是一道雨中模糊的剪影,都是矜贵无双。
她认了出来。
是池砚。
她刚租公寓的比她小三岁的邻居弟弟。
“温小姐,失恋而已,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慕南瑾一个男人。”池砚撑着伞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笑得很轻很淡,“这会儿就算是夏天,但要是再怎么淋雨下去,也是会感冒的。”
这会儿温言忘记了哭,也忘记了疼痛,她怔怔地看着池砚:“你怎么知道我失恋了?我就不能是因为其他原因哭吗?”
他伸出手,干净而又修长的指间在她的眉眼间点了一下,顺势擦去眉毛、眼睛上的水珠:“刚刚,我也在温斯顿酒店。”
温言瞬间就明白了。
他全部都看见了。
眼底闪过一丝寥落和难堪:“我是不是输的很难看?”
自己的男朋友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未婚夫的男人,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对她说他喜欢上了别人要和自己分手。
温言低着头,没有看见池砚眼底所淌过的晦暗不明。
她的双脚忽然离开了地面。
“啊——”她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温言推搡着他,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个地步。
虽说是邻居,她才搬到公寓三天而已,他们之间也不过就见过一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