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玄幻魔法>泰坦穹苍下>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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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2)

“看哪!这里竟然有一间糕饼店!”

勒雷尔陪着兴致勃勃的炮兵将军走了过去。

店里似乎没人塔里叫了半天也没人搭理。炮兵将军四下看看好像没人注意他就拿出榔头敲碎了店面的玻璃橱窗进屋的时候还能听到他在大声嚷嚷:

“是意利亚点心!还有披萨……咱们可真是好福气!”

从一间被叛匪洗劫过的公寓里搬来一张茶桌桌布上还留着女主人的血迹勒雷尔的勤务官又找来两把椅子塔里就从走失了主人的意式糕饼店里搬运早点。

“威士忌?苹果酒?”

勒雷尔不甚了了地摇了摇头:“没有牛奶?”

塔里留下威士忌:“牛奶?你又不是女人!”

勒雷尔苦笑了一声:“没办法习惯了!妻子在世的时候早餐只元许我喝牛奶等到晚上才能接触一点酒精。”

塔里有些后悔泰坦军人都知道阿兰元帅和他的孙媳妇的遭遇。

“我再去看看也许真有牛奶也说不定!”

“不必了!”劣军军长一把扯住就要起身的炮兵将军:“威士忌是我的!苹果酒归你!”

“这才像个男人!”塔里大力把那瓶威士忌砸在小茶桌上他地话音却低了下来:“不是我说你。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再给自己找个好姑娘难道你想让你的小女儿一直没有母亲?”

勒雷尔摇了摇头:“我的小女儿没办法和陌生人相处她整天躲在衣柜里见到生人就会吓得魂不附体!”

塔里张了张嘴可半晌之后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阿兰元帅的小剁女在现场目睹了一切她独自陪着母亲和爷爷地尸体呆了几天几夜直到帝国近卫军从侵略者手里夺回都林。

“多好的草莓馅饼上面还有一层牛油……你一定得来一点!”炮兵指挥官只得尽一切可能分散36军军长的注意力。

“是啊!”勒雷尔抓起了一块馅饼:“这是阿比斯果肉馅饼牛油下面还有凤梨果粒。我的小女儿最爱吃!”

塔里翻了个白眼。他一把抓住勒雷尔的手臂:“嘿!拜托你放过大家也放过你自己!那是战争也就无所谓对错因为咱们对战争中生地事情根本无能为力。”

勒雷尔咬了一口阿比斯果肉馅饼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这家意式糕饼店就在那户贵族官邸对面他可以一边吃早点。一边观察那户不断响起搏杀声地贵族人家。这户人家在门榻上挂着一盏红灯天还阴着。红灯红得刺眼就像小女儿那件染尽血色的白裙子!裙子是妻子为女儿缝制的那个小家伙儿换上新衣在她的爷爷面前跳起舞做父亲的他就在旁边笑眯眯地望着这一切……

“宽恕我吧……宽恕我吧……”

勒雷尔寻着声音望了过去他有些诧异这个人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宽恕我吧……求求你们……我为皇室立过功……我为泰坦流过血……”

近卫军士兵根本没有理会这个不断祈求宽恕的贵族老爷他是否能够得到宽恕同样是那些老爷才能决定地事情。士兵们只是把这个倒霉的家伙像赶猪一样踢出来让他倒在烂泥里。

“报告抓到了房子地主人!”突击团长向他的军长致以军礼。

勒雷尔看了看对面的炮兵将军塔里根本就不在乎步兵抓到什么人他只是专心地对付早点半夜的时候他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

“将军!两位将军!”烂泥里的猪猡跪伏着爬到小茶桌旁边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样祈求怜悯:

“两位将军你们还认得我吗?”

塔里应声望了过来可不看还好看上一眼他就喷出了嘴里的酒水:

“我的天!元老院的议长大人!莫蒂埃苏尔特公爵!您这是在干什么?快起来!”

莫蒂埃·苏尔特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若不是炮兵将军这样说没人会相信这个浑身烂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糟老头曾是一位泰坦公爵更是泰坦帝国贵族元老院的议长大人!

“两位早安!”

勒雷尔叹了一口气有这么一个家伙站在身边好好的一餐早点又得泡汤。

“不用解释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在家门口挂着一盏红灯在你家里还有一群意图顽抗的叛乱份子你……”

“这是误会!完全是误会!”莫蒂埃苏尔特公爵连连摆手:“我对女皇陛下一腔赤胆我对摄政王殿下满怀忠诚我对神明誓那些匪徒冲进我的家胁持我的家人……”

“掷弹兵!”勒雷尔用一声呼喊打断了老公爵的话他得趁没有倒尽胃口之前解决这件事情。

全副武装的掷弹兵赶了过来人数不多只有一名少尉和六七个列兵。

“将军阁下!请您吩咐!”

劣军军长可吩咐不了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的官兵。这支部队俨然是帝国摄政王在都设置的禁军。

“这有一个贵族他的家门口挂着一盏红灯摄政王殿下地旨意说得明白这种事得交给你们处理!”

掷弹兵少尉点了点头他再一次朝着36军军长和炮兵将军致以敬礼。然后他便朝自己的士兵挥了挥手:

“把这个人带走!”

莫蒂埃·苏尔特老公爵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泰坦贵族元老院的议长大人怎么会惧怕一个小小的少尉和几个不入流的列兵。他冲着押解自己地士兵大声叫嚷用肮脏的词汇诅咒对方的母亲他还逼问那位少尉的名字说是他要让这位小军官在军事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

少尉没有理会这个搞不清状况的老东西他走到一扇白墙下面。尽量离那两位正在用餐地将军远一些。虽然这只是一瞬间地事但毕竟还是很杀风景。

“犯人就位!”

帝国贵族元老院的议长大人被置于白墙下面老人不明所以但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检查你们的武器!”掷弹兵少尉转向他的士兵。

“武器检查完毕已经装弹!”士兵回答长官。

“举枪!”少尉的口令短促而有力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立即抬起手中地枪械。

“瞄准!”

士兵们开始瞄准这个过程持续了五秒钟。但在老公爵看来却是一世的时间!他哭了!他愤怒了!他先是诅咒帝国摄政王然后出言羞辱泰坦女皇。等到他开始向神明祈祷掷弹兵少尉就出了最后一个口令!

“那边怎么了?”

鲁宾元帅勒住马他亲眼看到一小队掷弹兵就在都地大街上枪毙了一个老人。枪响的一瞬间老人的身体就像被马车撞过一样先是狠狠地砸在白墙上然后弹落在地整个过程十分缓慢但也无比迅疾。

几乎是眨眼之间老人的鲜血涂满身后的墙壁。

“立正!”塔冯苏霍伊将军出一声喊他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老校长、老元帅。

包括36军军长在内街道上所有的近卫军官兵都向突然出现的前近卫军总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致以军礼。

鲁宾还礼可还是那个问题:

“那是怎么回事?”

塔里看了看那一小撮正在重新装药地掷弹兵可不看还看一看之下又是吓了一跳那位少尉军官走到倒地的帝国公爵跟前端起手枪对着老人的头部补了一弹。

“这个……那是……”炮兵将军答不出个所以然他不想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更不想把事情推到最高统帅那一边。

“是枪决!您看到了!”勒雷尔将军不耐烦地瞪了一眼炮兵指挥官:“帝**情局和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持有最高统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的节令!任何包庇、拥护、支持、同情、收留叛乱份子以及直接参与叛乱的无需司法问责——悉数就地处决!”

“这是最高统帅的命令?”鲁宾淡淡地望了一眼36军军长他一度以为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会是一个优秀的军人只是没想到他的精神科疾病恶化得如此迅。

“是的元帅!”勒雷尔点了点头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那个人是谁?”老元帅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死者。

“贵族元老院的议长大人莫蒂埃苏尔特公爵!”36军军长语气平淡例是跟随鲁宾元帅的学员兵们像受到惊吓一样叫唤起来!一位帝国公爵就这样被当街处决?这种事谁会相信?

“莫蒂埃苏尔特公爵犯了什么罪?”

勒雷尔指了指苏尔特公爵官邸门楣上的那盏红灯。

“叛乱武装的支持者和拥护者会在自家门口挂上红灯区分敌我。”

鲁宾元帅点了点头他是聪明人:“这也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要你做的?”

“您指什么?”

老元帅望着苏尔特公爵官邸:“我是指那盏红灯那盏红灯也是最高统帅让你挂上去的吗?”

勒雷尔的面孔冷了下来:“元帅阁下注意您的措辞!您不该当着学生们地面提起这件事!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匪徒们在昨天入夜的时候就以苏尔特公爵官邸作为情报中心而那盏红灯也是苏尔特公爵的管家亲自挂上去的!”

“你看见了?”

勒雷尔一时语塞:“是……是军情部门通报地!”

鲁宾笑了笑军情部门的通报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命令是一个道理但老元帅确实不想再多说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再也不是那个会在大学城的牧场里赶鸭子的少年人。他已经贵为帝国地现实主宰者一位现实主宰者地现实意义就是能够无所顾忌地行使他的权利再利用一切手段维护他的权利。

“我并不是针对你……”老元帅朝勒雷尔摆了摆手又向炮兵将军压了压军帽然后便打着战马走了出去。

学员兵跟随导师6续经过这条街道。他们已经知道那位死者的身份也知道死者生前曾经获得的地位他们只是不理解这件事的背景也不知道这件事的时代意义。

在莫蒂埃·苏尔特之前从来没有一位公爵级地泰坦贵族在没有法官、没有陪审员的情况下被处极刑。这是一个新地年代。一个高压、独裁、为一个人的意志而生存的年代。即使是这个时代最着名、最伟大的历史学家也说不清这是幸亦或不幸。但对泰坦民族来说。这种混沌的状况只是暂时的再过不久确切一点说是在那个人将他的独裁统治完全合法化的时候这个民族和这个大帝国就会获得世界能够给予他们地全部辉煌包括领土、包括海洋、包括无数个民族附庸、还包括走向分崩离析和灭亡的种子。

学生兵漫无目的地在都的大街小巷上游荡他们遇到过小股叛乱武装但这些人争着向孩子们投降!孩子们没有受降。因为一伙水仙骑士急冲过来这些想要投降的人挡住了骑士们的去路。可骑士们自然不会停。当着学生们的面红虎骑兵挥起马刀像斩瓜切菜一样砍倒了叛乱者然后一刻不停地赶去城市中心的某个地方。

目睹了真正的骑兵突击学员们在哀悼那些可怜虫的时候也不禁憧憬着红虎的力量。鲁宾元帅心平气和地告诉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孩子们他说那不是骑兵突击只是赶路!红虎骑士只是在赶路而已。

“那什么是红虎的突击?”有学生问导师。

“就像那样!”鲁宾指着路面上的遗迹。

长街由南向北直线铺开道路尽头就是肯辛特宫。路面上铺着厚厚一层血泥那是马蹄铁带来的泥土也是被骑兵踏烂踏碎的人体。除了腥臭的污泥路面上并没有留下很多尸体只有各式各样的兵器。

“这就是一次骑兵突击制造的遗迹?好像不是很壮观的样子?”学员继续追问老校长。

“壮观?”鲁宾笑了笑:“壮观的在后面!”

学院队伍继续前进他们看得清清楚楚肯辛特宫的街道两侧的花坛里衬立着无数支骑兵刺枪每一支刺枪上都挂着一具无眼、无鼻、无耳、无舌的尸体。

老元帅向孩子们解释:“水仙骑士一向用对付异教徒的手段对付叛逆……”

孩子们就在叛逆和刺枪组成的碑林中继续前进他们中有人掉队因为昏迷;他们中有人哭泣因为恐惧;他们中有人兴奋得直抖因为渴望;他们中有人忧心地注视着一切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人的野心!这个人不允许自由、不允许反抗、不允许叛逆、不允许不同的声音!但这仍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这个人的士兵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为做过的事情欣喜不已。

学员团官兵终于离开城市中心他们快要进入“六四叛乱”的重灾区。在城西靠近巢穴遗址的那片街区市民、士兵、武装份子的尸散落满地。

就在孩子们眼前一个浑身**的女孩子突然走出一间残破的公寓她目光呆滞地穿过大街一步一停地挪向水井。

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们瞪大眼睛望着女孩儿的**直到他们看见女孩儿的背影。少女光裸的后背上刮满错综复杂的刀痕一条条、一道道血肉模糊、餐不忍睹!就在学员们惊异于生在女孩儿身上的悲剧时井中传来一声水响再也不见女孩儿的身影。

向前走……

一名可怜的掷弹兵被吊在屋檐下面有人刑开了他的肚子还把他的肠子放进一个仍在冒烟的油锅里。几个好心的学员兵想要把他放下来鲁宾元帅没有阻止可孩子们一碰那个可怜的人这个掷弹兵就睁开眼睛嘶声惭吼孩子们吓得瘫软在地鲁宾不得不用自己的元帅配剑解决问题。

孩子们把掷弹兵放下来然后默默离去。

再向前办——“尸体越来越多越来越稠密!男人、女人、老人、孩童入目的地方都是尸体、满是尸体、尽是尸体!如果战场上只有军人的尸体那么这个场景便不是战争的全貌如果无辜死难者堆成山、变成海那么这个场景能准确地体现战争的意义。向前走……向前走……

就在孩子们以为快要走出祖国的都时他们突然被一阵热烈的欢呼吸引过去。那是一座仍在建设中的竞技场此时场内场外均是人山人海。

孩子们进去一看才知道大队的叛乱份子已被推上临时搭建的断头台。断头台设在场地中央看台上有军人也有市民而场地里全都是绑缚起来的匪徒他们在人群的欢呼声中瑟瑟抖、绝望地面对宿命。

刽子手把一颗新鲜的人头抛向人头组成的高地但由于手臂酸麻这一下竟然失了准头叛乱者的头颅直接飞向看台上的人群。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人群没有惊慌、没有闪避他们纷纷向这颗人头伸出手他们跳着、叫着疯狂地诅咒着失去头颅的叛贼……

鲁宾元帅没有看到“头”落谁家他拨转马头对着孩子们轻声吩咐:

“走!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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