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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2)

“传言……”奥斯卡瞪大眼睛他在以往的机密军情通报会上从来都没听过“传言”这个字眼如果他的军情行动部门是靠“传言”去判断事务那么他就得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统治威信了。

“抱歉殿下!”坐如针毡地蒂沃利·哈德雷将军干脆便站了起来“我可以……换个说法!”

“请便……”摄政王无可奈何地摊开手他的军情局长既然说是传言那么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特情部门在起获那批大宗军械之后就加大了针对都周边地区的清查力度在专案一线主持工作地几位资深调查官一致认为。能在都特区和第一军区内部秘密集结军火并对犯罪事实进行有效掩护的人只有一个!”

“那位阿尔莫塞西因伯爵吗?为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皱着眉头他早就表示自己从没听说过阿尔莫塞西因这个名字。这足以说明拥有这个名字的人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要不然泰坦摄政王是不会把他忽略掉地。

“原因嘛……”军情局长看了看文件的最末页上面只有一行字“殿下!原因很简单。在都卫戍区和第一军区内部只有阿尔莫塞西因伯爵有能力这样做!”

“你指什么?”

“从非法渠道搜集大宗军械再妥善保存!”

“真是算了吧!”奥斯卡连连摆手他指了指像个没事人儿一样坐在那里的近卫军总参谋长“若是说到办事能力加布里约翰特上将就没有吗?他是全军的参谋长他能搜集到的军械可以武装两个师他也可以随便找个仓库存放罪证为什么不会是他而是那位阿尔莫塞西因伯爵呢?”

“殿下!您可不能冤枉我!”一直打算置身事外的近卫军总参谋长必须出面表态了他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我没有冤枉你!”奥斯卡不置可否地瞪了一眼约翰特上将“我知道你没有这样做的动机所以不会是你!那么问题又回来了!既然有人指证阿尔莫塞西因伯爵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动机是什么?”

军情局长就像喝醉了一样他曾和卢卡斯就此问题进行过大胆的猜测可关键是要不要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了呢?

“你在干嘛?算我求你别像娘们一样你是我的军情局长你难道忘记了吗?

“是殿下!”哈德雷将军再也无法承受来自最高统帅的压力不管有或者没有只要有这种怀疑就足够敲定嫌疑人了。

“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一直在调查最前线主持全局工作他担心破坏份子藏匿军械的地点绝对不止一处也就是说排除我们起获的那批都附近地区仍有潜在的危险只是因为破坏份子的保密措施极为严格所以局内的工作受到了重重限制!”

“哦啦!大家都听到了吗?”泰坦摄政王从他的冰熊沙上倏地一声跳了起来“我的军情局长在跟一伙阴谋破坏国家安全地犯罪份子谈保密?若是他们能保密我还要军情局干什么?我可以带着家眷躲进汉密尔顿宫的地窖。这不就得了?”

哈德雷将军嗫嚅着唇皮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替你说!”

帝国摄政王一边叫喊一边大力拍着桌子:“阿尔莫塞西因伯爵就算有他一个!但绝对不止他一个!至少是在第一军区、至少是在都。就在我地眼皮底下就在你们这些饭桶的眼皮底下。许多伯爵会同许多侯爵、许多男爵、许多子爵他们会打着复辟地旗号秘密搜集军械、秘密集结家族武装然后呢?”

室内所有的军人都紧紧抿着嘴然后之后的事情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还是不敢说吗?这有什么?”怒火中烧的泰坦摄政王把拳头砸在都卫戍区地城防示意图上“除了水仙骑士、除了塔里的炮兵师……说真的。都林卫戍部队里的军官我是一个也信不过!只要这些阴谋家能挨过军情密探的调查和搜捕不久的将来我相信会有一次突入其来的大叛乱在都生!”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真不清楚这还有什么好猜的?”奥斯卡坐回他的大沙又给自己点燃一支大雪茄也不理会噤若寒蝉的高级军官们他只是自顾自地喷云吐雾直到一个笨手笨脚地宫廷侍从在收拾茶具的时候打翻了茶壶被茶水溅了一身湿的帝国摄政王这才重新收拾心情大其火!

水流顺着军衣流淌到古旧地地板上。面相凶悍的打手丢开水桶转向位高权重的顶头上司压着嗓子吐出一句:

“报告!犯人醒了!”

泰坦帝**情副局长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似乎无动于衷。他专注地盯着窗外的天色。

天空一片阴霾穹苍四围就像罩在一个闷热地大熔炉里卢卡斯撕开领口又用手帕抹了一把胸膛上的汗水。直到这时他才想到身后那位不知名的近卫军上校……如果他在前几天获得的情报没有出错那么瘫这个软在囚椅上的家伙就是解开迷团的关键人物。

“怎么还不下雨?光明神还要把咱们折磨成什么样子?”

在审讯开始之前卢卡斯不介意和同事们讨论一些轻松的话题。

“一定是场声势惊人的暴风雨!”一个打手回应着顶头上司“前几年有过一次都林城里都快洪水了!”

“好啦先生们!咱们开始!”军情副局长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这就表明无聊的谈话到此结束。

“告诉我!时间、地点、主犯、从犯!”

状似醉醺醺的近卫军上校勉力抬起头那位没素质的厨师手劲儿大得出奇这使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官老爷仍未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看着我!”军情行动部门的专职刑讯专家猛地揪起犯人的头“仔细看着我!看着我的表情!我的面孔会告诉你如果你不能如实回答那位先生的问题我不会介意让你多吃一些苦头!”

“我是……我是近卫军军官……你们……你们无权……”

“我们有权!”卢卡斯打断囚徒“你知道我们是谁也知道我们有权在泰坦法典之外行使监察权、逮捕权、审问权、以及在没有律师和法官的情况下判定你有罪的独立司法权!”

“哦不……”近卫军上校出一声呻吟对方的语意很明显这是军情密探拥有的特权。

“别浪费我的时间回答问题!”卢卡斯迎上囚犯的视线他再也不是那个乡下流氓的小头目了而是在特情领域令人闻风丧胆的头号猛犬——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猛犬也是忠犬。

“你们抓错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卢卡斯叹了一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审讯过程中总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囚徒的侥幸心理总会左右他们的意志……他们以为自己可以挺过严刑拷打可事实往往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地军衔、你的工作岗位、你的家庭、你地亲朋应该说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你只需告诉我一个简单地问题就可以回到过去的生活。你不打算考虑一下吗?”

近卫军上校凝视着帝国摄政王的密探头子他虽然彷徨但目光毫不示弱。他清楚地知道对方是在要挟以他的家庭做要挟、以他的生活做要挟。但他不会放弃自己地使命!在他和他的朋友们看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这个独裁者多代表的一切就是泰坦的毒瘤要保有莫瑞塞特和纯正泰坦贵族这颗毒瘤就必须根除。

“很抱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卢卡斯摇了摇头他把革囊里的那封信件取了出来:

“我相信你也知道这封信的重要性。但它是用密语书写的能为我解释一下它的含义吗?”

上校军官再次摇头不过这次他是一个字也没有说他在遭到逮捕的时候就已想到对方是冲着这封密信而来地。

“你不是聋子!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卢卡斯心平气和地打量着他的囚犯不过他在一秒钟之后就失去了耐心——大凡这种常年和秘密战打交道地人多半都有轻重不一的心理问题迪亚只克尔子爵算是其中最为正常的一个但这也无法掩饰他藏于心底最深处的阴霾和暴虐!

“去找一个漏斗再叫厨师烧滚油锅……”军情副局长就像身在厨房一样命令着左近地打手。

时间紧迫打手和厨师马上动作起来犯人不明就里。只得在恐慌和猜疑中焦急地等待着!期间他大着胆子观察了一下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的样子……他听说过这个密探头子据说是长着红斑狼疮的大恶人不过现在看来。直到目前军情副局长还算得上是一位举止得体的绅士。

这样想就有些一相情愿了……

“按住他!”卢卡斯出清晰的口令。

“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耳朵朝上……”

打手依言而行可怜的近卫军上校在三五名彪形大汉的臂膀之间小丑一般地挣扎着。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试验而已……我要知道你是不是个聋子!”卢卡斯很难得地向他的犯人解释他的举动。

“漏斗。塞住他的耳朵……”

犯人看了看漏斗的细口又看了看烧滚的油锅一个恐怖至极的认识浮上心头他跺着脚、疯狂地叫喊、疯狂地诉苦、疯狂地表达着他的无知和无辜。

“油!快点!别让他动!”卢卡斯执着而冷静地观察着一切、把握着一切不过同时他讨厌这一切但他只有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才能如此清晰地体味到自己拥有的权利。在神教经义中造物主掌管着人间的喜怒哀乐而身在囚室中的迪亚巴克尔子爵也可以骄傲地说他也可以成为一个主宰者。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惊飞了停落在窗边的几只大云雀室外或靠或坐的军情密探下意识地往酒馆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便专注于他们手上的纸牌就像什么都没生过。

应该说……单纯以文字绝难形容热油灌耳的痛楚!可不管怎样卢卡斯收到了满意的效果他把提神醒脑的鼻烟壶抵到囚犯的嘴唇上可耳道受到的损伤必然伤害了嗅觉昏厥的犯人对扇香一点反应也没有。

打手们只得提供传统一点的办法他们抬起近卫军军官的一条大腿用木棍对着膝关节的神经集结部狠狠来上一下!犯人的脑际就像猛然窜过一道闪电他醒了!不过清醒只会让他更加痛楚与耳内的一团焦肉比起来断裂的膝骨实在算不了什么。

“你聋了吗?”

还是那个问题。

上校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若是没聋那么遭殃的就是下一只耳朵;他要是聋了……谁能保证接下来还会生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聋了!”

卢卡斯放弃似地摊了摊手他转向一位医师打扮的人“把他那只坏掉的耳朵摘下来如果问题不在耳朵里我相信必然是他的脑子出问题了!”

“不!不……”

“你说什么?”

“不!请不要再折磨我了!”

“可这才刚刚开始而已你会让我的朋友们失望的!他们都以为你是一个男子汉他们喜欢男子汉他们知道怎样让一个男子汉生不如死他们还想再玩儿一会呢!”

“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那你告诉我!若不这样对你的话我还能做什么?继续陪你浪费时间吗?”

“我……我……我说!”

军情副局长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他能向小主人交差了!

“信上的密语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卢卡斯又皱起眉头“你看你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近卫军上校猛烈地摇着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密语的含义但我知道这套密语是用军情系统通用的密码格式书写的!”

“你在开玩笑吗?”卢卡斯有点恼火这个犯人难道把他当作小岁孩子军情局的通用密语他怎么会不认得?

“您不明白!是……是反过来的!这套密语……是反过来的!”

卢卡斯捏着信纸他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囚徒又看了看跃跃欲试的解码员“是这么回事吗?”

解码员接过信件破译和翻译工作都需要时间他不敢肯定。

“暴雨之前……”军情副局长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在暴雨之前一定要告诉我密信上的内容!”

解码员点了点头这是命令对待命令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他怎么办?”一名打手指了指神情恍惚的囚徒“还要继续审问吗?”

卢卡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名部下“干嘛不呢?”

打手们再次动作起来他们聚到一块儿有的撕脸有的扯皮最后由嗓门最大的那个家伙向犯人喊话:

“时间?地点?告诉我们!主犯和从犯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德比村的小酒馆里6续传来凄惨至极的哀叫声卢卡斯退到一边他知道犯人的底细也知道手中掌握的仅仅只是一封密信这个负责传递信件的通讯官根本就不知道主犯和从犯的名字不过军情局的工作流程就是如此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可怜虫法外开恩再说他也不会扫了打手们的好兴致。

在暴雨之前保有乐观、开朗的好兴致是一件好事……卢卡斯得承认!

风在雨后雨水由开始时的三滴两点陡然转变成漫天大水!飓风来凑热闹天地之间的一切物体都在凶猛地晃动。

果然是暴风雨!

每个人都这样说。

卢卡斯找到解码员对方说信上的密语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词组:

“在雨中……等雨停……”

接下来就没有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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