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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天一直皱着眉头从清晨到正午始终不见舒展。太阳在天外形成一个亮黄色的圆盘有些阳光但也总是稀微淡薄。

天气不好这其实没什么要紧;人的心情不好……若是单纯以情绪而论心情不好的人大可分为三种:有些人的态度是你让我难堪我也不让你好过;有些人则是大吵大闹、大雷霆、甚至对无关的人都会恶语相向:最后一种人……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表面上总是悠然的样子。

遇事能否沉得住气——全然在于一个人的深思熟虑的程度!

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女伯爵是在经过长达两个月的“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与家族的掌门人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话虽这样说可阿卡并不知道事情要从何说起。

在女伯爵受过的传统泰坦贵族教育中有一条明训是她为人处世的基准——凡天下女子都应以稳重谦和为本!

阿卡一直以为只有做到心神怡静才能培养出高尚的品位和丰富的情趣。即使是生性妖娆浮华的女子只要她为人诚实待人处事周到热情性格上没有怪癖不会做出让周围人生厌的姿态……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惹人憎恨反而走到哪里都是人们眼中的焦点。

自然好的女人以好的一面吸引人而那些自命不凡又或正经得太刻板的女人……我们一样会留意这样的女人可是以一种挑剔和厌恶的眼光看待她们。于是无论是在言谈话语中。还是在走过来坐下地动作中乃至站起来而去的背影中品行不端的女人总能让人挑出毛病。

若把女人受人憎恶地程度分作由一到十这样十个等级。那么阿卡会毫不夸张地告诉所有人她的旅伴地等级是二十八!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小姐会有多么惹人生厌?阿卡不会在这种事上浪费口舌。但她最憎恨的就是那些说话自相矛盾或者动不动就贬低他人的人。恐怕这样的女人最后只能在悬崖上地修道院自生自灭。

从安鲁哈啦出来一趟可真不容易!阿欧卡亚深有感触安鲁军事统治局秘密调查局为了策应最高负责人也是保密起鉴女伯爵不得不搭乘一位老小姐的马车进入泰坦……

这个二十八岁的老小姐到底会有多么惹人生厌?刚刚我们已经谈到了!她是妖娆的。也是浮华的;她待人不诚实说话总是自相矛盾:她坐姿不好、走路的姿势也不好举手投足都是一副轻佻放荡的样子;她老是贬低他人说着这个不如她、那个不如她她看不起任何人!

阿卡和这样一个女人同车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如果不是女伯爵的性情不允许她那样做她就一定会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刺旅伴几剑。

从进入泰坦南方的那天开始阿卡就已预感到她地旅途必然萧条惨淡。天空久无晴日长雨绵绵。从旅行马车的车窗里远眺周遭的山峦女伯爵不禁黯然伤神她地思绪和情感都包裹着空落和寂寞。一想到眼下这段虚飘不定的恋爱不由得又陷入到无尽的惘怅之中。

还好!她的旅伴总算在一个地方和她有着共同之处二十八岁地老小姐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老处*女就在不久之前。她怀了孕又生了一个儿子!不管怎么说阿卡为她高兴可老小姐并没有结婚那么这件事就有点麻烦和女伯爵一般处境。

“至少你能和你的孩子在一起!”阿卡这样安慰她的旅伴。

“谁说的?”老小姐近乎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他是私生子光明神不允他以私生子的身份存活于世!”

“那么……我还是比你幸运!”阿欧卡亚笑了起来“我的孩子被一位高不可攀的夫人抚养着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哈哈!那你比我更可怜!”这就是老小姐最让人讨厌的地方了她一点都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遇到别人的好事她总要极力诋毁:

“依我看!哪来的什么高不可攀的夫人?如果真有一位这样的夫人她一定是抢走了你的孩子而你又无法拒绝!所以说……和我比起来你只是个可怜虫我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孩子而你呢?你为你的孩子做过什么?把他拱手送给一位高不可攀的夫人?这可不算!等到将来孩子长大了他不认识你也就罢了一旦他了解真相你猜怎么着?他不会感谢你的怀孕反而会憎恨你!厌恶你!他会指着你的鼻子向你质问你为什么要遗弃自己的亲子你为什么要……”

“够了!”阿卡打断喋喋不休的老小姐谁能给她一把剑?她要宰了这个长舌妇人!她要喝她的血她要抽她的筋!她……她想夺回自己的孩子!可该死的!理智告诉她在面对那位“高不可攀的夫人”时她得保持克制和冷静。

摄政王其人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他与阿卡一度断了音信。阿卡要通过三方确定的情报才能知道男人的一举一动想想真是好笑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可她还要在写明他的日程通报上签字……似乎她只能通过军情局派送的日程通报来思念他她于他已经无话可说只是放不下心里的思念。

4月12号女伯爵的车驾距离布拉利格要塞还有两天的路程刚刚用过早餐她就遇到摄政王派来的传令官传令官交给她一封摄政王殿下的亲笔信信上说:

“雨天心情如何?”

阿卡展开眉宇“不好不坏……”

“夜里独听雨水打着窗扇彻夜难眠。起床本来是想独自出去散散心。结果被一干闲杂人等簇拥着围在中间。好不容易到了城外的一条小河边豁然现河水借着雨势漫过堤岸这时又忽生感触——我对你的思恋比这大水还要深。比这雨幕还要急……”

阿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不能在讨厌地旅伴面前失态。于是她就用信纸掩住笑脸还就势亲了亲信纸上的字迹……就像真的亲到写信地人。

““哼……虚伪!”

“你说谁?”阿卡朝着旅伴怒目而视她对老小姐的忍耐力总有底限。

“男人!那个给你写信地男人!如果他不是一个伪君子如果他真的像信上说的那么爱你他就不会让你离开你的孩子!你知道我没说错。对不对?”

阿卡撇了撇嘴“你又不知道他在信上说了什么!”

二十八岁的老小姐再一次用嗤之以鼻地声音冷“哼起来“你别忘了!这是我的旅途我知道这里生的一切事情!同时我也知道你像憎恨那位高不可攀的夫人一样憎恨我但我只是实话实说不像你!明知自欺欺人却还做着……”

“真的够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安鲁家族的密探头子拿出胁迫敌人的面目老小姐立刻就被女伯爵的阴霾和冷酷吓得一阵心惊她极为合作地闭上嘴。

“信上还说什么了?”

阿卡不耐烦地瞪了对方一眼。“你就不会装会哑巴吗?这又不关你的事!”

老小姐出恼火的呻吟她闭上眼睛扮作假寐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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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伯爵叹了口气。旅途、老小姐、天气、孩子!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厌烦甚至有些绝望。摄政王的信来得十分即时要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再没有只言片语捎过来……阿卡不是杀了自己就是杀了自己地旅伴。

摄政王的来信十分简短问过心情。表达了思恋然后便摆出一副公式化的官僚口吻: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在困绕你?你没能参加前几天的家族成员会议这很遗憾!其实我安鲁我们大家都把你看作是家中一员……”

阿卡地好心情已被她的旅伴破坏殆尽下面的内容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美好的事物一向都非常短暂就像一封简短的书信或是一时半刻的感动。

也许一段恋情真的可以绵延一生一世但阿卡却有一些自知之明;她想做到“心神怡静”就必须淡化这段情感、进而忘情忘爱当作什么都没生过!没有要死要活的烦恼、没有度日如年的焦虑……最关键的一点没有孩子!她得忘记自己曾为爱人孕育一个孩子她是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她是军统的密探头子不管这件事会有多么困难她必须做到这一点!

理论上讲……说阿卡是某某人的情妇的话可实在有点委屈这位女伯爵无论如何阿欧卡亚做一个秘密战领域的谍报头子自然要比她的令一个“职称”更为称职。如果不是她确实给帝国摄政王生过一个儿子没人会相信这个干练果敢甚至有些麻木残忍的女人会是某某人的情妇!

这里说的“某某人”自然是指她的大家长不过人们在提起这件事时总是习惯性地称呼男方为“某某人”不过多数时候人们根本就不了解阿欧卡亚女伯爵是怎样一个人。也不知道她以何为生。

“英格人的间谍……你确定吗?”女伯爵在处理共事时总会习惯性地问上一句“你确定吗”

“确定?确定那还等什么?调集人手布网跟踪然后抓捕、审判视情节轻重……轻的驱逐出境重的秘密处决!”

阿欧卡亚的果断和雷厉风行就表现在她的办事态度上她是女人以女人长控军统调查局还是安鲁家族历史上的第一次!尽管有人存心刁难她尽管有人存心诋毁她可真正熟悉她的人从来不会轻视她她是一个成功的女人这个成功的女人成功地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真的忘记骨肉分离的痛楚真的忘记那个辜负她的男人。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见到了女伯爵感谢光明神!这一天阳光大好天高云淡!

经过热情的拥抱。经过疯狂地拥吻阿卡不禁醒转她根本就没有忘记这个味道。她的爱人有清新的气味有健壮结实地臂膀。有清晰如刀刻一般的唇线!她一样都没有忘记所以她情不自禁地起火来她觉得这不是她她觉得站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面前地阿欧卡亚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

“欢迎你!”帝国摄政王展开笑脸至少是现在。他全心全意地为彼此的重逢感到开心愉悦。

“说点别的!”阿卡不安地扭动着揉着手指。

“哦啦!如你所愿!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女伯爵皱起眉头这个话题一样不讨人喜欢“我没有……”

“你有!”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阿欧卡亚?三个月?还是半年?

“我只是……军统的业务杂乱而烦琐我脱不开身!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这连借口都算不上!”帝国摄政王不想一见面就吵架但女伯爵地态度实在让他恼火。

“那你要我怎样?像从前那样做向你做简报?像从前那样……”

“没人要你做什么!”奥斯卡打断这个突然变得不可理喻的女人。

“那你告诉我呀!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呢?”

“算了……”泰坦摄政王别开头他也有许多烦心事没必要给自己增添更多的压力如果阿卡也希望如此他就会叫一切的一切在此结束。

室内的陈设精致而不失体统。高贵典雅的帷幔挡住了窗外的光线蓝色的骨瓷茶具已经备好了香浓的荔枝红茶!荔枝红茶?西大6有人听说过吗?只有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样的顶级王者才有机会享受源自东方地至品生活。

分宾主而坐摄政王离不开他的冰熊沙。阿欧卡亚女伯爵就随随便便地歪在一把高背靠椅里头两个人似乎不太愿意说话大概都怕一开口就使轻松的气氛变得尴尬。

“旅途怎样?一个人会不会很闷?”

阿卡对着天花板上地神教壁画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不说还好。说出来就是没事找事。

“真是算了吧!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女人也不知是局里的哪个家伙挑了这么一位小姐做我地旅伴我没疯真是幸运!”

“你指谁?”

阿欧卡亚无可奈何地摊开手“我的旅伴!一个年芳二十八的老小姐!你没听到吗?”

奥斯卡揉了揉了鼻子这表明他对眼下的境况感到异常纳罕。

“他在这儿干什么?”阿卡别过头她早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中年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马斯洛里约尔德是奥斯卡的心理医生。

“我希望你能和里约尔德医师好好谈谈!”帝国摄政王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女伯爵他在勘察对方面孔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和他?”阿欧卡亚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还拿起了自己的夹绒外套和长披风。“奥斯卡!你可真是算了吧!难道是我疯了吗?难道是我病了吗?我从安鲁哈啦大老远地跑到这里就是为了给你寻开心?说实话!就连跟我同车的那个恶心至极的老女人也比……”

“阿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出一声断喝“没人说你病了!没人说你疯了!可是……你相信吗?你是一个人来的!你听清楚了吗?由上车到下车马车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的侍卫可以做证!”

女伯爵呆愣半晌不过她自然是不相信的!她穿上外套罩上披风她不疯也不傻真正有问题的是奥斯卡!她要给奥斯卡引荐那个活到二十八岁一事无成又惹人厌恶的老女人。

“停下阿卡……停下……”泰坦摄政王烦躁地揉着额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阿卡别走!听我说好吗?”

“我在听!但别用那些疯话考验我的耐性!”阿卡又坐了回来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她得知道奥斯卡到底是想干什么。

“召开家族会议的时候你没有到场许多关心你的人都向我反应他们……”

“他们说什么?一个女人没办法抵掌军统调查局?这话我听过!”

“不!不是这么回事!你知道安鲁信任你。也知道你工作得多么出色我和安鲁都离不开你地工作!”

“谢谢!”阿卡笑了笑她托住自己的下巴。用渴望的眼神打量着爱人可嘴上说地却是:“那就请你看在***光明神地份儿上。告诉我这里到底是怎么了?”

奥斯卡搓着额头上的软肉“有许多关心你的人都向我反应……你的精力大不如前做事丢三落四兼且喜怒无常难以相处!”

“喜怒无常?难以相处?”阿卡又一次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不过这次她终于意识到摄政王的眼神透露出绝望。

“好吧我道歉!”女伯爵平息了一下心口地气血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我承认!我的脾气是大了那么一些处理棘手的案件时会有一些冲动可我手下那些该死的家伙要是不用鞭子去催促他们的话就一事无成!军统调查部门容不得饭桶他们必须得做出一点成绩来要不然我怎么向你交代呢?”

“我不是说这个!”奥斯卡摇了摇头他还是觉得很难开口“你身边的人说……他们说你老是自言自语还说……你老是抱怨只存在于空气中的一个朋友!”

“哈!那是芭丽西娅!”阿卡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芭丽西娅是我的朋友。她可不是什么空气她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军统调查局长不能有私交好友?”

“当然不是!”帝国摄政王继续摇头“我地意思是说……这个芭丽西娅。还有那个陪你走完这段旅程的老小姐……哦天哪!里约尔德医师还是有你来告诉她吧!”

阿卡皱着眉头“他能告诉我什么?这又不关他的事!”

马斯洛里约尔德医师站到摄政王殿下和军统调查局长中间他挡住奥斯卡地视线。并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着阿欧卡亚:

“女爵阁下非常抱歉尽管您会认为我和摄政王殿下是在无理取闹可有些事情您不许得搞清楚!”

“搞清楚什么?你们俩个是在演杂耍哄我开心吗?”

里约尔德医师摇了摇头“就像摄政王殿下刚刚说的那样您的朋友芭丽西娅小姐还有您地旅伴那个二十八岁的老小姐——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存在!这是您的意识主动臆造的两个……”

“闭嘴!这是胡扯!”阿卡转向呆坐着的奥斯卡“你说话呀告诉你的精神病医生这是胡扯!”

泰坦摄政王嗫嚅着唇皮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太过沉重但他还是得告诉阿卡“抱歉这是事实!”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里约尔德医师凑近呆若木鸡的女伯爵“在您的成长过程中你只有过芭丽西娅小姐这一位同龄朋友即使您在加入安鲁军统局的培训计划后仍和这位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保持着通信联系是不是这样?”

阿卡点了点头她的脑子乱得很但芭丽西娅的确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始终都记得。

“那么好吧烦请您在努力回忆一下!”名燥当世的大心理学家可以放缓语“这位芭丽西娅小姐……她是怎么死的?”

阿卡想说这是胡扯、这是没谱的事!芭丽西娅在她由安鲁哈啦出的时候还来送行了呢!可是……可这是怎么一回事?记忆是如此清晰话说得如此肯定!女伯爵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告诉医师:

“芭丽西娅死于难产她的第二胎796年的事!”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他的心理导师互望了一眼然后他们一同向阿欧卡亚投去了“原来如此”的眼神。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阿卡瞪大眼睛手足无措。

“哦天哪!”女伯爵突然用手掩住嘴她似乎已经意识到思维和记忆上的逻辑错误既然芭丽西娅死于难产、死于鹏年她怎么可能会在8o3年的安鲁哈啦为自己送行呢?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阿卡左右犯难她无法解释这件事!芭丽西娅是她的好朋友。她地好朋友陪她度过了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她们一块儿打牌、一块儿听歌剧一块儿梳洗。一块儿聊天若是没有芭丽西娅热情地开导她、殷勤地劝慰她。她就不会相信自己把亲生骨肉送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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