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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2)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擎着一份都林晚报上面以整整一个版面的篇幅登载了帝国亲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2·21演说”的全文。

此时已经夜深了汉密尔顿宫灯火通明缺乏自信又缺乏安全感的都贵族陪在女皇身侧。这些酒囊饭袋都在打着各自的算盘谁又会管令人惶惶不可终日的奥斯涅亲王在说些什么?

没有得到答复的女皇陛下自然极不甘心她在偌大的书房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瞅瞅那儿总之一刻也闲不住。只要头脑稍稍清醒一会儿阿莱尼斯就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某件事可她再往深里思索这件事到底是什么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现的灵光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都林的夜雾一样难以琢磨。

都林城又在降雾宫殿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透过露台上的落地窗根本无法分辨入眼的景物。阿莱尼斯在眨了眨眼的功夫就离开了窗台她转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把捏在手里的那份晚报又展了开来。

“听不懂……听不懂!”女皇陛下一个劲儿地摇头“奥斯卡在说什么?他应该鼓励支持他的军人来反对我!他不该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地把军人代表打走!”

“那些军人真的走了吗?”阿莱尼斯想起这件事就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她边说边捅了捅正在打瞌睡的特勤处长。

为了“迎接”奥斯涅元帅的到来已经连续工作半个多月地费瑞德罗西斯莫瑞塞特子爵悚然惊醒他揉了揉眼睛。大惊失色地打量着帝国女皇。

“陛下……生什么事了?”

阿莱尼斯有些啼笑皆非她将晚报丢在特勤处长面前“什么都没生!你难道不觉得这种状况更奇怪吗?”

费瑞德强打起精神。不过他对奥斯涅亲王的演讲稿太熟悉了!或许应该说早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拟订2·21演讲词的第一时间。帝国地特勤处长手里就已经有了一份誊写本。

“怎么说呢陛下……”费瑞德有些欲言又止地打量着他的姑姑“我认为这是您地丈夫在动真正的行动之前故意散布的烟幕!您现在的状况就已经表明他的烟幕攻势得逞了!”

“谁说地?”阿莱尼斯倔强地皱起眉头。

“您看看您!”特勤处长无奈地摊开手“还说不是?您在迷惑!您在自言自语地犯嘀咕!您现在的样子和那些念着丈夫不要在外面滚混的小女人有什么区别?”

帝国女皇有点难堪地别开头她的脸孔又烫又热这令她想起与奥斯卡热恋、与奥斯卡吵架、与奥斯卡接吻、与奥斯卡分别时的种种……

这是怎么了?阿莱尼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琢磨的事情与当前的状况根本不靠谱!她猛力甩了甩头。又喝掉一杯浓缩咖啡。咖啡的苦涩刺激着年轻女人的味蕾她还来不及品味甘醇的余味绝大地恐惧就把她的身心填满了!

“你说的对!你说地对!”女皇陛下的手指向特勤处长点了点:

“奥斯卡不会放过我他若是与我妥协就不是我认识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那些军人就是到都林闹事来了!要不然他们为什么不大张旗鼓地集会?反而秘密集结、秘密进入都?”

费瑞德摇了摇头“恐怕这些军人都是烟幕!按照奥斯涅亲王处事态度他不会把决定一切的力量摆在风口浪尖上他一定在某个我们无法探知地地方隐藏着真正的……”

“就算是吧!”女皇陛下轻易地相信了她不耐烦地打断特勤处长又闷头坐回她的宝座。“可关键是我们谁都搞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他想怎么做!”

“是我无能……”费瑞德单膝跪地状似诚恳地向女皇陛下请罪。

“无能的人是我……”阿莱尼斯呻吟着。她搞不清楚自己的帝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善于察言观色的都贵族又开始鼓噪起来他们纷纷摇起尾巴室内犬毛乱舞、口水横飞。赞美女皇陛下的说辞不断推陈出新。不过阿莱尼斯已经听厌了。泰坦女皇将书桌上一件莫名其妙的物事猛地掀到地上哈巴狗们立即停止喧哗垂头对着地毯就是一阵猛嗅就像面前有坨香喷喷的干屎。

狗喜欢吃屎。这在狗来讲并不是什么多么难以接受的习惯。狗鼻子比较敏感在人认为是臭的时候狗的鼻子却能从中分辨出奇香。都贵族就像一群狗卷毛狗、长毛狗、狮子狗、猎兔狗总之应有尽有。

他们追逐臭气争食粪便并且无时无刻不在情!即便汉密尔顿宫愁云惨淡可仍有一些正值生理期的公狗在追逐散雌性气息的母狗。

莫瑞塞特王朝最高检察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是都林城最着名的一头公狗与他有过交往的女人能从泰坦光明门一直排队到维耶罗那的森罗万宫。当今的女皇陛下最讨厌秽淫秽盗的龌龊事可最高检察官阁下依然我行我素完全不把女皇的白眼当作一回事——相信这都是由于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拥有一个护身符。

在已故的阿尔法三世陛下的寝宫鲜少有人知道皇帝的卧室里面有一道异常隐蔽的暗门暗门里面是一个不足两米见方的密室。在三世陛下充任都林城最有名的那头公狗的时候这位风流成性兼且寡廉鲜耻的皇帝经常和他大儿子的法兰妻子在密室里做些颠倒伦常的事这种事固然是极为刺激的以至皇帝在自己的寝宫里大玩失踪游戏……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或者说人们也不愿去撞破皇帝的好事。

看情形……最高检察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是知道这间密室地。

那么人们就会问:他怎么会知道的呢?他凭什么知道的呢?

霍桑拉赫伯爵就凭一脸极有男人味儿地相貌和公狗的本能。他在阿尔法三世处于弥留之际地时候终于勾搭上皇帝的侍女长。皇帝的侍女长算得上是个美人。而且有教养、有爵衔、有地位她的丰乳肥臀一直是皇帝陛下在百无聊赖时的好玩物!按理说……这样一个女人不该舍弃一头至高无上地公狗去应酬另一头无甚了了的公狗可谁叫阿尔法三世就要踏进棺材呢?帝国的大皇储又是个不懂风情的冒牌男人。这可叫寝宫里的女人怎么办?给阿尔法三世陪葬吗?

女人的选择有很多聪明的女人选择更多。前代皇帝的侍女长和英俊倜傥无恶不作的最高检察官是怎么奸乱成气的自然不必细说我们要交代地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却又不得不令人拍案叫绝的风流韵事!

事情是这样的!在教历799年12月24日凌晨确切一点说是在泰坦帝国阿尔法三世皇帝咽气之后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作为帝国最高检察官自然要监督已故皇帝地医师勘验死者的尸身然后他还要在死亡证明书上签字。

※※※

事情按部就班。顺利得一塌糊涂!霍桑拉赫伯爵在面对死去的皇帝时就有些洋样自得!也许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得意心思起到了催化地作用他突奇想——何不用皇帝陛下专属的那间密室享用皇帝陛下专属的女人?皇帝生前绝对没人敢这样做可关键是皇帝死了!死了就是享用的他的女人他也只能干瞪眼的意思!

趁着在场的官员纷纷退出寝宫的当口胆大包天的最高检察官就把半推半就一声不敢吭的侍女长扯进密室在撩起女人的裙子之后就不管不顾地战在一处他一边在下面使劲儿一边不断念叨:“皇帝是这样做的吗?皇帝是这样做的吗?”

皇帝什么都做不了!他对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可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突然在人群退出寝宫之后又转回来了!

最高检察官被突来的声响吓得不轻他的热情和公狗的生理需求一下子消退了!

想必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该清楚了吧?勃列克霍桑拉赫听到了不该听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他本来以为自己的狗命必定是完蛋了!可没成想他竟能逍遥至今!当都权贵反复琢磨该给奥斯涅亲王冠以怎样一个罪名的时候最高检察官就觉得他的人生再一次降临莫大的机遇!做扳倒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那个人。他只要想想这件事就像和卡梅伦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做*爱一样兴奋。

和卡梅伦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做*爱……这自然是最高检察官的幻想!他没这个福分也没这个资本。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是与一世陛下最亲近的女伴她没有官职。却是汉密尔顿宫的半个主人。

如果幻想只停留在幻想的阶段那么这将证明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还不是无药可救。但他不该在晚餐的时候打开那瓶烈酒更不该在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厌恶地躲开他时掀起女人的裙子!这样做的后果就是……阿莱尼斯女皇陛下亲自用一瓶墨水浇醒他的酒并用长长的指甲带起一阵辛辣的掌风!

恢复神智的最高检察官只得规规矩矩地站稳当。他知道自己的面孔一定多出五道指痕也知道五道指痕上必定渗着鲜血从四周看热闹的那些伪君子的笑脸上就能得知他的面相有多么滑稽可他一动也不敢动。

“你……你……”盛怒中的女皇陛下沉吟半天也没“你”出什么东西最后她只得转向一直在朝天翻白眼的特勤处长。

费瑞德心领神会他拍了拍最高检察官的肩膀用同情又无奈的语气对霍桑拉赫伯爵说:“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可算不上是贞妇那号人……”

勃列克到底是泰坦帝国掌管提刑狱押的最高检察官他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蠢笨。

“您是说……”

“嘘!”特勤处长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瞄了一眼状似无所事事地女皇陛下然后才压低声音对霍桑拉赫伯爵说:

“把接下来的事情办好!若是一切顺利……有女皇陛下的授意。你认为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会与平常地小母狗有什么区别吗?”

最高检察官立即打起精神他信誓旦旦地把起诉和审理的各种细节问题向女皇陛下解说了一遍又用万般歹毒地言辞诋毁了一阵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过勃列克霍桑拉赫还是下错了赌注。当他说到“奥斯涅亲王是个感情骗子”的时候帝国女皇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探手又是一记大耳光然后还用狮喉一般的音调嘱咐他:

“滚!”

整个世界清净了……阿莱尼斯就觉得孤独!她是泰坦帝国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她所拥有的自然是至高无上地孤独。这种孤独就像死肉中的蛆虫令你恶心、想吐!你能看到这些蛆虫在你那腐烂的心脏里面钻进钻出可你就是无法挥手录开这些肮脏的生物。因为你恶心、想吐!

阿莱尼斯就吐!吐得像早春的骤雨一般痛快淋漓吐得像肝胆尽碎一般痛苦!她紧张、她无助!她的筹码都已摊在都林这盘堵桌上说好买定离手可她的丈夫迟迟不下注!这叫她赌什么?这叫她怎么赌?

“陛下……”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心疼地为她的朋友擦拭沾染了呕吐物的嘴唇。“早就提醒您不要喝那么多浓缩咖啡也不要吃那些提神的药物!”

阿莱尼斯虚弱地摇了摇头医师对她地诊断结果是神经性呕吐可她不这么认为……只要度过这段关键时刻一切烦恼和病症就都不存在了!

“我的丈夫在做什么?”帝国女皇强自挺起胸膛她不断告诫自己在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不能显露一丝一毫地软弱。

“刚刚送来的最新报告!”特勤处长朝自己那位年轻的姑姑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一份清单。“今晚二十四点整也就是十九分钟之前!奥斯涅亲王殿下在肯辛特宫大排夜宵。宴请他地亲信随从和打算与他彻夜长谈的都军部代表。报告显示……亲王殿下选用了香芹红烩小牛肉、煮薯泥、咸辣虾和一些卷心菜沙拉;餐前是蛤蚌蘑菇汤、蛋黄梅子酒;餐中用的是沃支尔第(oze1tred)浓香白葡萄酒!”

“呵呵……他可一点都不马虎呢!”阿莱尼斯一边压迫肠胃里的酸气一边讥讽似的冷哼出声。

特勤处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是十九分钟前的报告再过半个小时又会送来一份新的!所以您没什么好担心的。奥斯涅亲王殿下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谁能保证滴水不漏?”女皇陛下不太信任地打量着早已沦为二流货色的秘密战领袖。

特勤处长眨了眨眼他又将视线投向清单:

“呃……亲王殿下还喝了一些朗姆预调酒……”

确切一点说是搅拌了鲜柠檬地朗妖预调酒。现在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享用饮品之前总会习惯性的问一句这东西是不是对消化有好处。

“答案是肯定的!柠檬汁和朗姆酒是佐餐的最佳伴侣!”小恶魔桑迪楠讨好似地给他的小主人注满一杯。

奥斯卡浅浅地尝了一口。“哦啦……”果然是个好东西!泰坦亲王通体舒泰他状似漫不经心却又仔细地扫视着坐在餐桌上的亲信随从们似乎打算从中挖掘出一两个有趣儿的家伙。

军情局副局长蒂沃利·哈德雷中将适时向心情不错的元帅大人呈交了一份表格奥斯卡立即接到手里仔细打量。表格上列举了帝国女皇在凌晨二十四点到半点这段时间内的一言一行。奥斯卡慢慢地浏览他的神情随着表格尺寸的变动而变动。

“神经性呕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奥斯卡有些迷惑地皱起眉头。

“是这样的!”军情局副局长打开了早就预备好的女皇病历。“由于长期精神紧张导致消化系统和神经系统……”

“我不是这个意思!”奥斯卡有些恼火地敲了敲桌子“我是说这个怪病严不严重?”

“不严重!”蒂沃利·哈德雷中将异常肯定地说。“除了头晕、恶心、频繁呕吐之外再没别的症状了只有用心调养很快就会康复。”

似乎留意到亲王殿下的心不在焉一直默不做声的军情分析处长就凑了上来。

“我的陛下其实您不必为女皇陛下担心分胜负只是几天光景的事等到事后您在与她……”

奥斯卡突然恶形恶状地瞪了卢卡斯一眼。迪亚巴克尔子爵慌忙闭上嘴巴他有些莫名其妙好象什么地方也没说错可奥斯卡就是没来由地变作一副要火的样子。

肯辛特宫十分安静与王者之路上的汉密尔顿宫稍显不同。这里没有吵吵嚷嚷的都贵族没有那些守在宫门外头打探消息的情报贩子。肯辛特宫的仆从和侍女都已睡下只有亲王殿下的秘书伟克上校还在不停地奔走。

伟克上校一直留守都林他的地位和作用并不显着在外人看来甚至可有可无但只有伟克上校自己清楚亲王殿下指派给他的任务是多么艰巨。在多摩尔加的时候伟克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尉多半还得充当典狱长的侍从可在跟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抵达都林之后他开始负责亲王殿下的官邸对对界的一切联系事物尤其是在亲王外出的时候伟克上校在都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他的主人大有说一不二的气度。

伟克整理了近些天来的官邸事务大部分都是都军官的拜会请求他得替主人拿主意。这些探访帝国亲王的军人并不都是愿与当今的帝国皇帝作对的人他们多半是来探探风向以便在最后站队的时候做出无损于自身利益的选择。

相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于这些骑墙派多半是不屑于顾的但伟克不同。泰坦亲王的事务秘书极善公关他在都林上流交际圈有很好的名声尽管他的军衔不尽人意可都权贵还是十分重视伟克克加德这个名字的深层含义特别是奥斯涅亲王直接控制的军情密探系统。都军情密探在得到不便向上级明言或是未待查证的情报时都习惯先找伟克上校说一说。

此时此刻。伟克上校正在头疼他刚刚会见了一个有名地公子哥这位少爷虽然也是军情密探中的一员。可伟克并不信任这种见钱眼开的消息贩子。

奥斯卡身在外地地时候并不会刻意关注都林方面的事务可一旦回到都。伟克就是他最为倚重地亲信。也许人们都以为亲王殿下的亲密随从是卢卡斯、缪拉、阿尔普勒和军情系统的几位要员可若算上奥斯卡在多摩尔加监狱度过的那段时间伟克上校才是真正了解他、看着他长大的那个人。

伟克在肯辛特宫地大书房里找到了刚刚用过夜宵的亲王殿下他在向亲王行礼之后便脸色不郁地对奥斯卡说:

“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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