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玄幻魔法>泰坦穹苍下>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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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2)

“你得休息了!”奥斯卡看到对方地额头上布满冷汗鲁道夫能在重伤之下熬上十几个小时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算了!听我说完!”前特勤处长微微摆手“如果我没猜错……女皇陛下是不是命令你即刻离开都林?”

“是这样没错!”奥斯卡更加诧异难道妻子除了讨厌他……还有别的原因。

“呵呵……”鲁道夫虚弱地笑了一声。“果然如此……陛下也知道怕了……”

“哦啦!算我求你好了……”奥斯卡终于不耐烦了“明白告诉我!你们到底在怕什么?怕安鲁脱离帝国?怕我带着水仙骑士独立?你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死了!都林城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你控制都局势你可以利用手中的权柄节制军部和都保卫师、利用炮兵控制主要政府机构、利用骑兵封锁都交通、利用特战第一旅占据王宫再用一个公告细数女皇陛下加冕为帝以来的种种不是然后逼宫难……”

特勤处长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座“帐篷”不停地抖动——他地话还是没说完。但奥斯卡已经明白这番骇人听闻的言论背后隐藏着的深意他被惊得目瞪口呆。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我疯了?”鲁道夫极为勉强地笑了起来“我一点也没疯!女皇陛下也没疯!要不然你以为我们在怕什么?也许现在你真的认为这是疯狂的举动。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我向你保证未来……总有一天你会为没有把握住今日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后悔终生!所以……再见了亲王殿下你要记住人往往不会得意一世!天色晚了……走夜路的时候……要留神。”

奥斯卡恍恍惚惚地退出特勤处长的寝室。他被一个骇人听闻的言论吓得魂飞魄散武力逼宫?胁君夺权?这是可能地吗?有这个必要吗?

人们为什么要担心这种荒谬绝顶的事?可……人们似乎对这件事又极为认真!

阿莱尼斯等在门外她一眼就看出丈夫的状态极不正常。

“别担心……”奥斯卡无奈地笑了笑“他还活着!”

女皇陛下耸了耸肩她下意识地转向医师“他不会活多久了我们已经决定使用浓缩鸦片脂……希望这能令他临走地时候好过一点。”

奥斯卡轻轻点头“现在看来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了……”亲王边说边在胸前划下一个向神明祈祷的手势。

“对了阿莱尼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女皇陛下诧异地转回身。

奥斯卡嗫嚅了一小会儿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这件事这件事似乎不能当众讨论而且……他敢肯定自己地妻子若是真的害怕这件事情那么她就不会听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尤其是当事者本人。

“算了……”奥斯卡状似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阿莱尼斯更加疑惑“你确实什么都没说到底是什么事?”

奥斯卡突然向妻子单膝跪倒。他已经很久都未向阿莱尼斯行过君臣之间的重礼了。

“陛下……帝国亲王、近卫军元帅、军情局长、安鲁家族领导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向您告辞!”

女皇牵手拢了拢头她不确定地打量着跪伏在地的男人她地丈夫很少称呼称她为陛下。不过阿莱尼斯有种感觉她害怕这是最后一次。

早就恭候在一边的皇室席史记官贝尔纳多特奥热罗男爵自然不会错过特勤处长遭遇行刺这样的大事。他运笔如飞将田年2月口日地见闻全部记录在案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孤零零地走出鲁道夫霍斯伯爵官邸时史记官终于停下笔他打量着自己的字迹。在他地印象中……奥斯涅亲王确实很少称呼陛下为陛下相信若干年后有闲心的人在研究这份手稿的时候也会现这一点而且……这还是奥斯涅亲王最后一次用趁和皇帝的敬语称呼他的妻子。

奥斯卡走出大门早春地夜晚吹着清冷的风他在思考、他在疑惑!为什么阿莱尼斯最后的告别竟与特勤处长别无二致他的妻子叮嘱他路上小心这在平常算不得什么可在奥斯卡听闻那件人们都在恐惧的事情之后……他觉得这种叮咛中的深意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面对兴高采烈狂奔而至的桑迪南上校奥斯卡不耐烦地挥开手。

“别高兴得太早!屋里还有个死人你至少也要挂上一副节哀顺便的臭脸别让我难做!”

桑迪南似乎对主人的告诫充耳不闻。“我的殿下安鲁军统当局用调查部门地鹞鹰传信了一封来自君士坦布尔的快件!”

“君士坦布尔?”奥斯卡疑惑地皱起眉头直到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在世界的另一端还有一位“遥远地”妻子。

“是女儿!阿赫拉伊娜公主殿下叫她伊芙泰勒是您给小女儿取的名字!”

“哦啦……”奥斯卡一把抢过信封、利落地展开信纸。他仔细阅读着信纸上的每一个字尤其是他小女儿的名字!伊芙泰勒!多美地名字啊!年轻的小亲王那一脸的痴笑已经说明他的心情是多么雀跃。

“走!咱们去庆祝!”

桑迪南为难地抓了抓头“即刻出的命令已经下达到各处军营了!”

奥斯卡大力弹了一下小个子南方佬的额头他偷偷望了望左右然后对桑迪低声说“去***!等咱们喝醉了再说!”

桑迪南就开心地笑了起来他用力地朝亲王殿下立正敬礼并用全部音量大喝一声“是”

奥斯卡又弹了弹这封洋溢着喜悦的信件他最后朝鲁道夫霍斯官邸望了一眼“既然这样……今晚咱们就别再做那些杀风景的事……”

春风微凉在幽暗的街道还嫌有些刺骨。时间已经很晚了喧闹的都林城彻底安静下来尤其是远离城市中心的郊区低矮的房屋清一色的古旧门脸狭窄的街道和被月光染成亮褐色的石板路尽显岁月赋予老城的风貌。在幽静的街尾一盏孤独的路灯用柔和的黄色光晕点亮了一方狭小的夜空一队骑士从街灯下飞驰过马蹄声和说笑声立时打破夜色下的静幕。

奥斯卡策着雷束尔奔行在前不过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放慢度与追上来的骑士开心地交谈一阵。由于亲王殿下是跟随女皇陛下出门的护行的骑士并不多只是两个骑兵小队、二十个人。

奥斯卡在交谈中得知还有一位骑士在这个月做了父亲他的孩子也是一个小女儿当即……奥斯卡给对方放了一个三个月的探亲假并且声明会在回到肯辛特宫之后为新生儿备好丰厚的礼物。

骑士们的笑声不停地在街道上回响伴随清脆悦耳的马蹄铁敲打地面的声音组成这一系列音响的乐音是那么优美令置身其中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忍不住要哼起家乡的民歌这水仙民歌讲述了一位少女和一位骑士动人的故事跟随亲王殿下的战士就一同附和他们想到如火如荼的战争岁月想到痴心忘我地男女情事:他们想到妻子、想到孩子、想到世界上的一切美好……

“宝贝儿!你这是干嘛?”奥斯卡无奈地扯动缰绳。他的雷束尔从不罢工可是跑上这条长街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

骑士们由后追至他们疑惑地打量着世界上最高贵地战场生物。

小奥斯6不停地喷吐鼻息。它不但停下来还在主人的驱策下缓缓后退。奥斯卡疑惑地打量着突然使起性子地小伙伴。最后他不得不把视线放到面前的长街难道寂静无人昏暗无光的街市上隐藏着某些令雷束尔望而却步的东西吗?

不过等等……临道而立的街灯为什么全都熄灭了?这是帝国都!

都从不吝惜这点光亮地!

“戒备……”敏感谨慎的小恶魔桑迪南是第二个猜出大概的人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骑剑。左近的骑士都没有问为什么他们在一瞬间就换下了那副被幸福和美丽的希冀填满了的面孔。有的骑士轻轻扣上银色的面镜有的骑士悄悄地为手弩装填箭支……

奥斯卡仔细观望长街。他一手抚摸小伙伴亮滑地颈子一手搭在马鞍皮囊里的刀鞘上。没有声音四周安静得离谱不过……也许是隐藏着的人终于不耐烦了街道某座矮屋地房顶上突然滚落一片碎瓦碎瓦掉落地面的声音异常刺耳!奥斯卡笑眯眯地朝身后的骑士望了一眼所有人都知道留意屋顶的险情了。

“我地朋友!衷心感谢你但有些事情必须得做!躲是躲不掉的……”奥斯卡的笑语和手掌的温热终于打动了惶恐的雷束尔。伴随马刺轮摩擦空气的嗡嗡声高大的战场生物猛地仰蹄人立而起在一声悠长嘹亮的嘶鸣过后。雷束尔的重蹄踏碎了脚下的石板路!

跟随在亲王身后的水仙骑士振起手中的兵器他们欢呼着“安鲁哈啦”向空无一人的街道勇猛地冲了过去。同一时间。一明亮的鳞弹腾空而起响箭带着尖啸划破夜空相信再过不久便会有大队的骑兵赶到触遇敌警讯的地点但弛上街道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然笑不出声。屋顶上出现了无数黑衣猛面的箭手就在骑士们穿行而过的一瞬间箭雨终于在无望的呐喊声中如期而至马倒人折的悲鸣惨呼响成一片但奥斯卡没有回头箭手们低估了雷束尔的率它比箭还快、比风还急!它载着主人奔向长街的尽头。

突然!奥斯卡的眼角瞥见街道屋檐下猛地窜出一个人影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把铁链连接的铅球贴着地面斜飞而出!铅球在雷束尔的后腿上缠了个结实在雷束尔恼火前扑的时候刺客已将铁链的一端捆紧在支撑屋檐的立柱上巨大的作用力将猛冲的雷束尔载倒在地奥斯卡就势倒地翻滚他没有继续往前而是果断地后退——与早已损失过半的骑士会合。

搏杀生在一瞬间屋檐上不断跳落刺客伴随刀剑出的光芒忘死拼搏制造的血液和金属磕碰的火星溅落满地护卫亲王的骑士遭遇比之自身四到五倍的围攻每一秒都有人在牺牲每一秒都有刺客绝命的惨呼。

奥斯卡的弯刀荡起挥落血雨像鲜艳的油彩一样飘洒他踢开对方的剑柄挑开对方的咽喉又转身踏动屋壁用借力弹飞的膝盖撞碎刺客的咽喉。他的身影在漫天剑影中若隐若现时而踩着刺客的胸膛翻出战圈时而勇猛无畏地正面劈翻敌人。

当奥斯卡的心神彻底溶入暗夜搏杀的时候一个由背后高冲至的人影突然以肉眼难辩的度钻入人群奥斯卡被身侧的恶寒激得毛孔倒数他的反应只够他仓促回头。这名手段高的刺客最终还是没能得逞奥斯卡的身体在接触匕的最后一瞬间打横飞出小恶魔桑迪在替亲王殿下吃进刀子的同时还不忘向那名黑布包头的刺客抛出手里的长剑刺客的反应可不慢他只是稍稍一扭头就躲过了横飞而来的兵刃。

桑迪南沉重的倒地匕由深埋在他的左肋胸肺中的积血令他完全不出声音只能愤怒的呻吟。

激烈的互搏突然静止下来不过是半支纸烟地工夫。街市上已经倒卧着几十具尸浓稠的血水沿着石板路间的缝隙汇成消涓溪流并在不断奔流中缓缓延展。直到每条缝隙都变成排遣死亡地鸿沟。

奥斯卡望着倒地不起的桑迪那把匕和匕造成地伤口都让亲王殿下想起一个人。

“是你谋杀了我的父亲!”奥斯卡转向孤立在包围圈中的刺客领。

刺客领的眼波没来由地荡起一阵涟漪。这令奥斯卡更加确信但他却在对方的目光中陷入极度地疑惑。

“我在哪见过你吗?我一定见过你的!我认识你的眼睛!”

没有理会小亲王的言辞包围而上的十几名刺客缓缓移动着脚步他们的领也已拔出武器这位皇室杀手中最高明的人物不打算再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回忆过去的时间了!

不知是谁最先冲了上来。这个倒霉的人被愤怒的泰坦亲王用一记飞撞送入人群面对缺口地小奥斯卡没有选择突围而出而是转身奔向身后他的弯刀只是一挥便割断了两个人的咽喉。背后地剑光飞袭来奥斯卡根本没有理会他在前冲中攀上屋檐下的一根圆柱在单腿夹紧柱子的同时猛力悬动身体刀光画上一道圆弧包围他的五名刺客立即捧着脖子飞跌而出。

长剑斩向奥斯卡抱持立柱地大腿小亲王果断地踢柱弹飞。在一起一落之间又劈开了一名刺客的面巾。皇室杀手的宽锷刺剑终于进入奥斯卡的视野回身格挡反守为攻。神选战士的弯刀在圆缺之间展现着惊人的娴熟。

皇室杀手竟然一击便走他的同伙恰倒好处地围了上去!奥斯卡的一轮猛攻终于换来此时的力疲气短他的弯刀被一把蓄满劲力的宽刃大剑撞到一边剧烈的碰撞震开了他的虎口。巨痛令已然身陷绝境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出一声类似野兽的怒吼他连想都未想就迎着另一把急刺来的短刀撞了上去刀锋并没有刺入人体反而被稍稍移开身体的男人紧紧夹在腋下。奥斯卡扶住对方的后脑狠命一头撞了过去对方额骨破裂的脆响也令奥斯卡感到一阵头晕目旋但他咬破唇皮挺了下来。

顽强的奥斯卡揽紧对方的向后倒地他在躲开一把长剑之后就用长腿撑飞刺客的尸。刺客的尸砸在同伴身上奥斯卡在站起的刹那便已拔出藏在靴子中的两把飞刀他连看都未看便向身后杀声响起的地方甩手而出!

两名刺客手捧脖颈出哀嚎但其中一名杀手前冲的去势竟然没有受到阻碍奥斯卡只得侧身避让可那个最阴险的顶级皇室刺客已经递出宽锷剑奥斯卡差点气得咬碎牙齿他避无可避只得将弯刀一横长剑沿着弯刀的锋刃急划而过奥斯卡的右肩立刻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就像往常一样刺客一击便走奥斯卡只得转身面对他的身影战斗又停歇下来不过奥斯卡知道对面那个家伙是在等他失血不支的那一刻。

除了这名顶尖的杀手参与暗夜围杀的刺客全都倒在地上了只有偶尔的三两声呻吟还能证明其中存在着数量微小的幸存者。奥斯卡从杀戮屠场收回目光他撕下衣角将布条在喷涌血水的右肩使劲一勒!剧烈的痛楚令他皱紧眉头不过也只是皱紧眉头奥斯卡怒瞪着眼他把弯刀交到左手并用古老的刀礼向对方出挑战的信号。

刺客微微颔他用圣骑士的剑礼向对方还以问候并用压抑的嗓音对浑身浴血的奥斯卡说“多特蒙德有一个值得尊敬的好儿子!”

奥斯卡本不想把眼前这个家伙与父亲惨死时的景况联想到一起因为这会令他在生死一之间害上失心疯可既然这个家伙提醒了他那么……

声势骇人的怒吼伴随凌厉的刀光席卷而出皇室杀手的眼角立刻堆起笑意就像认知中的那样奥斯涅亲王的左手刀要比他的右手慢上许多!

奥斯卡的弯刀在对方同样强劲的格挡中脱手飞出不过皇室杀手的笑意又在转瞬之间被深刻的惊恐取代了弯刀旋转抛飞的角度和力道都带有刻意为之的迹象刀锋转成圆环飞旋的终点竟是他的胸膛杀手猛地转身挥剑可奥斯卡的右手已经隔空探出。宽锷刺剑只是挡到了空气刺客这才现自己的眼睛犯下致命的错误他不该看到对方肩膀上的伤口就误认为那是足以令右臂失去行动的创口。

奥斯卡像握住餐具一般熟练地抓紧刀柄他近乎不可思议地折反关节刀芒由下至上斜刺而出。

刺客身手卓阻挡空气的力道虽然令他难过得吐血但他的本能还是带动长剑稍稍下移宽大的剑锷卡住刀柄上的护手但弯刀的冲力还是将刺剑压在杀手身上刺客眉头紧锁切入皮肤的剑锋令他意识到多年未曾有过的负伤的感觉。

就在奥斯卡想要带离弯刀挥起致命一击的时候杀手的宽剑手柄内突然传来一声金属机簧的异响!亲王瞪大眼睛他不可思议地看到对方竟由长剑中又抽出一把荡漾着寒光的扁口细剑!

“剑中剑!”13口中的暗杀利器从未出现于西大6心口酸麻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来不及细想他丢开弯刀在对面挥剑的同时近身击肘刺客用肩膀硬受了一下他的身体一阵踉跄而奥斯卡也已借力弹出。

两人再次面面相对街市深处已经穿来密如雷雨一般的马蹄声。

刺客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凶器第一次动用这件密宝的结果竟是一剑未出。他的懊恼都被奥斯卡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未做出不顾一切的举动。杀手横剑于胸用标准的骑士礼做了一个决斗结束的手势。

奥斯卡呵呵冷笑“一个杀手不该讲这套。”

刺客自嘲地轻轻点头然后他便转身急走踩着屋壁翻上房顶不过狡诈的奥斯卡并未令他走得这么轻松亲王殿下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飞刀对着杀手落脚的地方就掷了过去。刺客手忙脚乱地击飞了杀手然后他便以难看至极的姿态跌进屋后。屋后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动不过仅仅数秒钟内就陷入彻底的平寂。

奥斯卡转向冲出街角的特战官兵他就知道追击根本没有意义屋后已经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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