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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在叙述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们通常都要交代时间、背景、地点以及主人公但对那些在泰坦特勤处讨生活的密探和行动人员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他们的生活十分简单只是不断的隐藏、忠实地执行命令。

来自上峰的命令表明给那位东方杀手注射镇静剂的时间已经到了。大概是下午四点多都林城的春天大得离谱街上的行人都被卷着沙土的大风吹得东倒西歪。在这本书转载个时候十几位绅士打扮的特勤人员分乘四辆马车相约来到比适尔父子画廊房东休利接待了他们这个热心肠的大个子给行动分队的同僚准备了上好的茶和咖啡还有一些小点心。

领头的家伙是一个医师我们不清楚他有没有医师执照但这个人对精神科药品的使用非常在行况且之前的实验已经表明他的合成药剂的确能够控制那些意志没有魔鬼坚定的人。

“我们进去吧!”医师像在征询同僚们的意见但大家肯定没意见。于是男人们就从藏在各个画框后面的暗阁里取出骑士剑、手弩、短刀之类的凶器只等着休利打开通往地下室的暗门。

休利打开门不过门内的气氛有点诡异两盏煤油灯全都熄灭了只有地下室内流转的冷风在门口处轻微呼啸。

“上次你忘了添煤油吗?”休利转向画廊的主人。

比适尔可能是多喝了几杯他用含混的语气嘀咕一声但谁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休利不耐烦了。他第一个踏入伸身不见五指地地底空间。不过谨慎的医师一把拦住了他“那个囚徒没有咱们想象中的那样乖巧!”

医师转向身边的行动人员“去找盏马灯我可不想摸黑进去!”

马灯的光亮十分微弱只能照亮两米见方的空间。特勤处地行动人员小心地挪进地下室的暗门他们左右散开。紧紧攥着兵器尤其是那几个见过B杀人的家伙他们紧张得直打哆嗦。

“好啦!我的朋友!”终于医师出一声轻松的呻吟马灯地光影映出肮脏的床铺。那个危险的囚徒就躺在上面似乎睡着了但医师更希望他醒着。

“可是……哪来的孩子?”医生难以置信地瞪着那个突然出现在火光里的小家伙他猛地转向看守地下室的两位同行。“你们是怎么回事?这个孩子是谁送来的?”

比适尔耸了耸肩他走上前一把就拎起孩子的脖领。小米卡尔特被悬在半空他根本就没有挣扎只是用一种打量死物地眼光盯着他最讨厌的这个家伙。

“这小子是直属总部的作战单位送来的。换句话说……是处长大人亲自批示的!”画廊老板一边解释一边不屑地打量面无表情的小家伙他还像挑衅一样把孩子提在空中晃了晃。

“我好像听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军事情报局正在寻找一个遭遇绑架地孩子!”

所有人都望向这个突然言的家伙画廊老板比适尔冷冷地打量着对方“你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医师摆了摆手“罗克特这是比适尔!比适尔这是罗克特!我的一位队友吃坏了东西。罗克特来代班!所以……比适尔对我地人客气一点没坏处;而罗克特我得警告你。最后一次警告你!特勤处不是那些标榜言论自由的新闻报刊管好自己的嘴巴就是对你的生命负责任!”

“是地!”这名叫做罗克特的特勤人员退入地下室中的暗影也许他的长官和同事会认为事情已经结束了但罗克特却兴奋得直抖!早在半年前他就接获在特勤处内部搜寻杀手13的军情密令。而今早他才刚由秘密联络人那里得到米卡尔特安鲁苏霍伊的协查通报事情不会这么巧可就该死的这么巧!

“那么……老朋友!”医师转向安静地仰躺在床铺上的囚徒“咱们开始吧!”

杀手B微微睁开眼幽深的瞳孔无光也无色。医师对锁进囚徒的铁链拉扯了几把似乎就像往常一样没有一点松动。

休利点燃了室内的煤油灯光芒再次点亮黑暗的地底空间。特勤人员三三两两地散在四周比适尔则在一旁欺负那个小男孩儿似乎这个家伙仍对上午的事情耿耿与怀他撕开小男孩儿的凶衣似乎想要找到隐藏的东西可此时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

画廊老板啐了一口他不喜欢这个面相呆滞的小家伙不过他对小男孩儿的皮肤倒是很感兴趣他将小卡尔推挤到墙上那双毛茸茸的手掌就在小家伙的裤裆里一阵掏摸。

“嘿……够了!”休利适时打断老朋友的兴致他朝对方投去厌恶的注视。“这是办正事的时候!”

恶形恶状的画廊老板从小男孩儿的裤子里抽出手他还用那双脏手捂住鼻子仔细嗅了嗅。

小米卡尔特并不清楚这算怎么一回事他只是本能地愤怒本能地露出一脸择人而噬的凶相。不过这个小孩子的凶相在大人们看来……就是可怜虫才有的那种欲哭无泪的神情。

“来吧朋友!”医师在灯光下打开他的医药包这件物事和普通的急救箱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些没有任何标记的玻璃瓶子。像往常那样医师在注射药剂之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囚徒的身体状况尤其是心率和肌肉反应在把那些数据记录在案以后这个面相普通的医生就取出一根拇指那么粗的玻璃注射器。

大教历八世纪初。医药注射还是难得一见地新鲜事

部分宗教人士甚至直斥其为异端而且注射类药品多半都是一些以未经过临床检验的自制药剂更别提制造一套手工玻璃注射器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若是再说到钢制针头说实在话人们在见到那个大钢针的时候总会联想到兽医。因为这件东西刚像一把细窄的匕。

杀手13仍像平常一样一动不动他看着医师用胶皮管扎住自己的上臂又看着医师满意地弹了弹小臂上地静脉血管。最后那个家伙终于从玻璃瓶子里抽取了半管药剂、装好了那根巨大的针头。

“好吧宝贝!”特勤处的医生猥亵地笑了起来不过他看到囚徒竟然也在笑。

就在针头即将刺入杀手小臂静脉血管的最后一刹那!幽暗的地底空间猛然响起一声清脆地金属爆鸣。囚徒的手臂离开了固定他的铁索他用双脚在床上一弹整个人就凭空立了起来。

医生像个痴呆儿一样举着针管傻傻地站在原地他的大脑还没对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做出反应!但杀手却已开始行动13一手拖住医师的下臂一手按住握着针管的手掌然后大力向后一搓!骨裂的脆响和医师地惨叫在地下室内回荡。不过杀手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B将那支断裂的胳臂猛地一摆粗大的针头便刺入医生的颈动脉鲜红的血液像决堤一样涌入注射器医师的惨叫终于化为呻吟和抽搐。

就在倒霉的医生迅软倒在地地时候特勤行动人员已经挥舞着刀剑疯狂地扑了上来!杀手B向后一个空翻再接着一跃上墙。他踩着墙壁奔行数步然后猛地踏墙飞踢。一个高壮的密探立刻就被巨大的力道踢飞出去撞到墙壁上地煤油灯在灯台四分五裂的时候沾染了一身煤油。并引剧烈的燃烧!

对手在半空中喷出的一股血箭洒在13脸上而之后地挣扎、惨叫、烧烤人体的恶臭和扑鼻的血腥气令杀手之王兴奋得厉声长啸!

没有等到囚徒尽情抒情绪长剑短刀一同攻了上来一把在左、一把在右、一把刺向咽喉、一把划向软肋!杀手一侧头便避过长剑。一扭身便让开短刀。13扭住持剑的那支手臂他踩着敌人的膝盖跳了起来在空中回身坐上对方的肩膀持刀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可杀手已经引导那支被困的手臂递出长剑刀手转眼便被刺个通透。杀手再接再厉他用双膝夹住剑手的脑袋然后借着身体的重力猛地向左一扭!

骨碎的声音再次响起杀手松脱膝盖跳落在地断折颈骨的尸体先是跪倒然后才扑通一声砸在石板地面上。

杀手将夺来的骑士剑挽出一朵好看的剑花这件东西虽然不称手但打这些二流货色已经绰绰有余。特勤密探惊恐地围了上来杀手就在包围网的最中心可这些人谁也不敢第一个冲上去。

13缓缓移动着脚步他环视了一遍胆颤心惊的敌人。在这些家伙专注地打量杀手的凶器时。13突然荡起一脚地上的短刀临空飞起不偏不倚地打翻了最后一盏煤灯!地底空间刹时陷入黑暗只有一具焦臭的尸体点缀着依稀的火苗。

暗室中传来令人绝望地惨呼和兵刃碰撞的声音!凌乱的脚步、一闪而过的剑影、血液喷出体外的奏鸣、四散飞溅的肢体和骨肉!当一切最终归于平寂的时候昏黑的地底空间只剩下一个透露着极度惊悚的粗重喘息。

画廊老板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室内唯一的幸存者他的手臂紧紧勒着小男孩儿的脖子另一手则在向石壁上疯狂地摩擦火引。

火引终于燃了起来比适尔立刻就见到了那个恐怖至极的杀手以及……以及散落一地的……残肢断臂!

“别过来!不别过来!不然我就掐死他……”

13确实没过去借着火引的微光杀手找到了那盏熄灭的马灯然后他走到那具仍在燃烧火苗的尸体。马灯很快就亮了起来。

比适尔看得更真切了入眼地地方都是鲜血墙壁上、地面的石板上、还有那个杀手的身上!小男孩儿似乎被他掐疼了画廊老板对那微弱的挣扎极不耐烦他不得不加重手上的力道。

似乎……杀手之王真的不打算理会挟持着人质地画廊老板他对倒卧在地的医生非常感兴趣。因为这个家伙竟然还没死!那根针头似乎只是刺入颈动脉针管里已经积满鲜血但人体的血液还不曾外流。

医生在轻微摇头他不出声音只能用无助的眼神向慢慢蹲下来的杀手不断企求。

13使劲儿拨开医生攥着针管地手指。他满意地看到对方的眼光逐渐陷入绝望。然后……就像医生经常对他做的那样杀手慢慢推动注射器血液和药品缓缓注入人体医生全身痉挛很快就吐出大口大口的白沫儿。

杀手之王抬起头这个称呼自己为宝贝的家伙终于见他的神明去了。“那么你呢?不打算松手吗?”13边说边转向不断移往门口的比适尔。

“别过来!站在那别动……别动!”

画廊老板像所有喜欢虚张声势的动物那样疯狂地叫嚣直到一把冰冷地刀锋由背后贴住他的脖子。比适尔稍稍扭转头他看到毫无伤的罗克特不屑至极地朝自己冷笑。

“把手松开比适尔!你快不过我的刀!”罗克特边说边用另外一支手纠住对方的头。

13微微一笑。他的直觉很准确刚刚所有人都在往前冲只有这个叫做罗克特的家伙像个没事人儿一样退到旁边去了。

比适尔眨了眨眼他要改变策略了这个肮脏地狗杂种将小男孩儿向外一推然后马上换上一副哭腔。

“求求你罗克特!看在我们都是同僚的份儿上……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只是……”

“够了罗克特!我会把你对那个孩子做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你听说过奥斯涅殿下怎样对付那些侵犯了安鲁地家伙吗?”

“别这样……别这样……”

小米卡尔特挣脱了杀手的怀抱他对刚刚生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对满地的尸也不感兴趣他从床铺下面翻出火枪然后从衣兜里掏出铅丸。最后又小心地撕开装着火药粉末儿地小纸包。

“你们应该快点离开这儿……”罗克特向杀手大声提醒。

13摇了摇头他满有兴致地打量着小卡尔他想知道奥斯卡的小儿子接下来会干什么。

米卡尔特熟练地装好火药压实铅弹。他走到比适尔面前拣起了那根仍在燃烧的火引子。

“别……别……我……我道歉……”画廊老板惊恐地瞪着小男孩儿。

小卡尔抬起火枪可火枪的重量令他的手臂不停地颤抖小家伙现了这一点这令他非常懊恼最后他只得转向袖手旁观的13。

“别动……”

杀手立刻走了上来“你是让他别动吗?这容易得很!”

伴随几声凄叫画廊老板的手脚筋腱都被挑断了此时的比适尔像只蠕虫那样缩在地上他的裤裆湿了一大片散恶心至极的骚臭。

卡尔满意地哦啦一声就和他那父亲高兴的时候一个样。小家伙抬起火枪枪支的重量和颤抖的手臂令他无法轻易瞄准目标也许把枪口塞进对方嘴里是个不错的选择小卡尔立刻负之实践可躺倒在地的可怜虫一点都不合作愁眉苦脸的小家伙只得再次向杀手之王投去求助的眼光。

13挠了挠浓密的须现在他已万般确信这个舌头还没长利索的小家伙绝对是奥斯卡的儿子。

杀手之王狠狠地踩住画廊老板的下体比适尔终于配合地大叫了一声。米卡尔特伸手一探枪口就消失在这个讨厌鬼的大黄牙里。

“唔……唔……唔……”比适尔疯狂地摇头可每次他要吐出枪口的时候那个恐怖的杀手总会加重脚下地力道。这令画廊老板不得不大力哀鸣。而枪口便再次落进喉咙。

卡尔终于点燃了枪膛后的引线火星飞溅火引在吱吱作响。就像妈妈教他的那样小卡尔用另一只手拖住持枪的手臂他面相平和就像近距离打量标靶一样。

随着一声沉闷的爆鸣!血液和脑浆同时喷溅到地面的石板上。米卡尔特哦啦一声收起火枪他地枪口拖曳着一条长长的血沫小家伙就把火枪在尸体身上蹭了又蹭直到父亲的礼物再次焕耀眼的金属光芒。

“13”罗克特在过了好半晌之后才从小男孩儿身上移开视线他确实被吓到了。看来传言的确可信——安鲁家地子弟就是不一样。

“我就是!”杀手点了点头。

“哦……这真是太棒了!”罗克特向传说中的东方刺客伸出大手“你知道我的名字但我的身份有点复杂不过你得明白我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领导的军事情报局服务而不是囚禁您的特勤处!”

杀手翻了翻眼睛他根本就不明白罗克特提到的名词代表什么意思只是听出特勤处这个称呼。

“朋友?”13打量着对方伸过来的手掌。

“你可以这样理解!”罗克特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可他根本做不到。

“好吧!朋友!”13终于和对方握了握手。

在握手互致问候之后恶魔桑迪便将保尔引进临时搭建地一座隐蔽观察哨。桑迪楠上校指了指不远处那座宁静的小农庄他颇为头疼地朝保尔摊开手。

“中午得到的消息附近只有这一户人家在昨天采购了一大车活鸡。”

“那就是这里喽?”保尔边说边将眼睛对准单孔望远镜。

“是的!没有哪个农庄会在门口设置武装岗哨也没有哪个农庄会在自己庭院里的大橹树上布置狙击箭手。”

“我看到了!”保尔仔细地调整着单孔望远镜的呈像方位他的观察哨就在距离农庄大门四五百米地一处小山冈上这里有一座废弃的马舍。军情特战旅在入住的时候还为马舍披上了一层枝叶编制地伪装网。

“你确定他们看到咱们?”暴雪终于离开望远镜。

桑迪楠点了点头“士兵们都在附近转悠偶尔也会到农舍那边问上一问。我相信里面的人不会感到任何异常!”

保尔点了点头他按住桑迪的肩膀“你打算让我进去吗?”

小恶魔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不过对方在1月1o号凌晨的行动损失了二十七个人。也就是说……农庄里面至少还隐藏着三十名到四十名全副武装地精锐作战人员!若是米卡尔特少爷真的被关在里面……我还是想建议亲王殿下再观察一阵!”

保尔点头表示同意这个时候的确不适合轻举妄动。不过暴雪也不知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似乎身上总有一个地方极不舒服做事情的时候又老是走神儿若以目前这种状态冲进去……他不敢想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抱着小儿子的尸体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落日的光火仿佛点燃了简陋的马舍层层叠叠的云彩从天空降下来伏在远近的山冈上。在地平线的尽头大片的烧云映衬血红色的晚霞霞光笼罩着四方田野晚归的农人和陌生的过客三三两两地走在浅色的石子路上隐没于田野中的砖石小屋似乎同时升起炊烟。穿越一个小村落由背向阳光的一面驰上山冈。火焰一般的晚霞给雷束尔的皮毛披上一层浮动的光影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马舍旁勒住巨马他的视线从天界的边缘一直落向眼前的农庄。

农庄还是那样安详牧场上散放着牛马大群的鸭子围拢着池塘。

农舍里有好几座黄砖条石堆砌的房屋就和普通的农舍一样在傍晚十分点起炉灶间或还会从屋宇中传出几声女人的吆喝。

桑迪楠上校为小主人牵住马奥斯卡对他笑了笑不过小恶魔还是看得出来。亲王殿下已经累了他那从不服输的眉宇深深拧在一块儿露出前所未有地担忧。

“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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