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玄幻魔法>泰坦穹苍下>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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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青白色的太阳高悬在天顶阿尔伯托大榕树伸展开枯瘦的枝干将暗淡灰败的影子投射在遍布草根的地面上。德意斯的初冬已经足够冷了即使是阿尔伯托盆地也在这时凝结着一层冰霜。

盆地朝南的一侧高坡上突然响起嘹亮的军号接着是整齐的踏步声。声浪纠结在一处地面就像突然涌出一股山洪。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出现在高坡上他就站在孤单的榕树下他的手中持有一面军旗军旗上的黄金狮子在淡弱的阳光下依然闪闪升辉骑士紧勒着马他打量着面前的平原。

终于泰坦战士从骑士身后走出高坡他们排列着整齐的方阵。铠甲组成波光粼粼的海洋犹如水银泻地一般从坡上顺流而下很快便在坡底的大平原积聚成一个巨大的海湾。

口令和军旗一同在风中呼啸指挥官和通讯员在各个方阵间奔驰他们按照战术地图上的布置不断喝令着队伍。

泰坦战士的长枪就像一片单调的森林锋利的枪头闪耀着点点寒光。刺骨的冷风吹拂着一个又一个年轻的面孔似乎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他们的面目。锋线终于静止了!位列第一阵线的泰坦战士用高大的盾牌护住身体只露出胸膛和头。清冷的阳光从天宇一侧洒在战士们的身上他们的脸庞庄严而肃穆这些平凡的面孔属于父亲、属于儿子、属于兄弟、属于子侄这些来自无数家庭的个体在战争这个特定的环境中组成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拳头。

随着队伍前列随军牧师的唱和战士们纷纷在心中许下心愿他们有的在祈求能够得到神明的宽恕有的在用最虔诚的祷词祈求神明的祝福。

整齐的队伍似乎出现了一点骚乱一个古怪的声音在叫嚣着什么。这处千人方阵的战士们纷纷望了过去他们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他们的团长一位出身显贵的子爵正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边打滚一边痛哭。

一匹矫健的骏马突然出现在子爵的面前马上的骑士用瘦弱的身影包围住他。

“元帅!我……我肚子疼!我……实在受不了了!让我回去吧!”

阿兰微笑着点了点头地上的子爵欣喜的抹了一把鼻涕和泪水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战士都在朝地上吐吐沫。

“你们几个过来!”阿兰召过了方阵中的几名战士其中一人的肩上还挂着少校军衔。“别让他乱动剖开他的肚子看看是哪里出毛病了!”

子爵目瞪口呆的望着银色的统帅他突然尖叫着跑向山坡可他并没得逞!他的战士也就是从前那些面对他的无端鞭打像绵羊一样听话的战士已经用盾牌和刀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子爵被一名军官掀翻在地他像临产的母猪一样大声叫唤像第一次接客的婊子一样颤抖。士兵们用膝盖牢牢压住他的手脚仍是那位军官他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雪亮的匕。

铠甲已被掀到一边子爵苍白的肚皮在急促的上下蹿动。阿兰从马上跃至地面沉重的引力令老人稍稍一顿。元帅从军官的手中夺过匕他蹲了下来不顾子爵的哀求不顾身后众多军官的劝阻老元帅顺利的将锋利的凶器刺入这名年轻人的内腹。子爵在痉挛他看到自己的血液正化为一缕细流缓缓蔓延。阿兰的动作很细致他的匕逐分逐寸的切开皮肤、切开脂肪、切开腹膜、直到断裂的大肠和腥臭的体液涌出伤口。

“大家都看到了!”元帅猛的站起身身旁所有的人都被吓退了一步“他的肚子没事!这是我见过的最健康的肠胃了!那么……问题出在哪呢?”

老元帅再次蹲下身他在子爵的尸身上又是一阵忙碌。

“找到了!在这儿!”冯.休依特.阿兰举起了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是他的心!这颗心在他的主人还能活动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跳动不再有意志、不再知荣辱!”

“你们的心也是这样吗?”

面对元帅的高声诘问所有的战士都摇了摇头!老人丢开了这颗在冷风中扭曲萎缩的心脏他那样子就像是丢开了一个烂掉的茄子。

元帅再次乘上自己的战马他策动这头体态健硕的小家伙继续向前走长长的锋线似乎一眼望不到边元帅打量着位列锋线上的每一名战士他不知道这些面孔有多少会被撕烂、会被摧毁但他并不为此感到抱歉作为军人总有一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

教历797年11月2o日正午德意斯南方集团军主力终于出现在泰坦人的面前他们从盆地北侧的地平线上缓缓涌出历经半个多小时的旅程才陷入一片平寂。静止的庞大队伍就像远方的黑森林喝应着渐渐凄厉的东北风这片武士组成的林海似乎正在酝酿一场声势惊人的寒流。

“蝎蚁阵!”冯.休依特.阿兰收回了单孔望远镜他的面孔比在都林的时候苍老了许多单薄的眼圈泛着浑黑的色泽银色的长在头盔下凌乱的飘散似乎只有嘴角的弧度在展示一位元帅的魅力而眼角堆积起来的皱纹则是在嘲笑敌人的顺从。

从盆地边缘的小山冈上远远望去德意斯人的阵营只是隐隐状似毒蝎这个庞大集群的左右两翼分别是王国第五ss独立骑兵旅和不满编的第九ss独立骑兵旅;在战线中段王国第七步兵军和第六步兵军组成了钳形的蝎头;在两个步兵集群的后方是王国第十四步兵军和第三骑兵军组成的混合阵营。直到最后泰坦人的视线只能依稀看到条顿骑士团的身影。

隆德耐因斯上将在众多军官的陪同下驰入战阵中心士兵们已经为统帅搭好一座并不算高的瞭望台将军跳下马他与自己的掌旗官一同登上制高点。

隆德耐因斯的心情有些沉重这连他的部署都看出来了而且他的部署也一定明白自己被银狐阿兰漂亮的耍弄了一回。就在各军刚刚完成更换战阵的部署时前敌观察哨突然传来泰坦人倾巢而出的消息。这令隆德耐因斯沮丧至极在权衡良久之后上将觉得还是不要给自己一个耳光如果迎战的时候再次变阵相信这场决战也不用打下去了同僚的嘲笑就已足够令他拔剑自刎。

德意斯人的这位战场统帅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泰坦人的阵势他不明白阿兰为什么要将五个整编步兵军方方正正的放在战场上这他妈算什么?这他妈什么都不算!这根本不是战术队形五个军团聚在一起的样子就像是一块结实的板砖。

“没错!就是板砖!”阿兰得意的望着年轻的上校“李!你不觉得对付蝎子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用板砖把它拍实在地面上吗?”

北方集群第四军第三师师长李.麦克伦上校连连摇头“元帅我没有指摘您的部署我只想知道您为什么把我和我的师调出战斗序列?”

阿兰正了正神色“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李上校皱紧了眉头还有什么任务是比冲到对方的帅旗下面更重要的吗?

“监督一切动摇进攻的行为并执行战场规则!”

“执法队?您要把我的冲锋师变成执法队?”李.麦克伦瞪大了眼睛此时他只清楚一点那就是战场执法者的手上只会沾染自己人的血液。

“是的!你的执法队将决定这场战役的命运!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你的那些同僚我不相信他们中会有人折断德意斯人的帅旗。所以……你必须要让投入锋线的士兵保持前进的步伐后退者和弃兵者的结局只有一个!杀无赦!”

李.麦克伦望着元帅的眼睛他现对方的眼波竟然没有一丝波动。年轻的上校低垂下头他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担当这样一个角色。他是军人他必须服从命令他没的选择。

“我老了!废话也多了!”阿兰拨转马头他自嘲的笑着。银元帅面向战场他的心情既像新郎一样兴奋又像牧师一样寂寥。

“进攻!”

枯黄的萱草在寒风中抖荡它们沿着统一的方向摇摆身形一片一片一丛一丛像海浪一般荡漾。四野静寂无声天光在白日下形成灰暗的穹庐。相隔两千米的双方阵营仿佛突然被抽去了其间的空气即将陷入撕杀的战场化为死寂的真空。

“呜……呜……”

司号手队伍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没有任何犹豫掌旗手的队列中出现了代表第一轮投入战阵的部队番旗。黄金狮子下的勇士踏出了走向逢魔时刻的第一步!

银色的流光是兵器和铠甲反射出的光亡蒸腾着的白雾是千百人的呼吸组成的生存记号。泰坦帝国近卫军北方集团军群第一军、第四军合计十八个千人方阵同时开拔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向敌人的前锋挺进。

按照元帅的要求每名军官都走在了阵列的最前头小队长跟随中队长中队长跟随团长团长跟随师长师长跟随军长。泰坦人没有呼喝没有咆哮他们的前进只留下踏响地面的声音。

这种声音就像泥石流它可以冲垮任何心理防线。

不过……德意斯人的心理防线似乎没有一个底限因为没人检验过这个民族群体的真正承受能力。一千多年来雅利安人已把战争当作是一种经常性的消遣。就像武士们的统帅隆德耐因斯上将在战前动员时说的那样对手仍是那群喜欢在城堡和市镇中站岗的童子军而他们自己仍是拥有无数辉煌战绩的德意斯勇士!

“箭!”蝎头总指挥出一声简洁的口令作为一名征战沙场无数寒暑的老军人他绝对不会看错敌人的步履度。迎向呼啸的北风在心中默算着角度老军人向队伍的第一弓手比出三个指头。

德意斯的弓箭手队伍同时走出一步每名士兵的脚前都放置着两个填满箭矢的箭壶。

“3o度!对敌正面峰线!放!”

弓弦不分先后的颤抖起来箭矢猛然腾空而起远远听来就像一群突然闯出巢穴的大黄蜂!箭雨在空中形成一道漆黑的箭柱箭柱在失去冲力之后迅化为一把沉重的榔头。榔头似乎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之后才猛的砸向地面。

“举盾!”泰坦阵营幕然传来一声高喝方阵的队形瞬息密实起来宽大的盾牌被战士们举过头顶盾牌紧密连接在一起方阵便像浮动的铁质飞毯一样缓慢飘动。

箭雨终于敲响了泰坦战士的盾牌最初是稀疏的三滴两点然后马上便铺天盖地的接踵而至!锋线上的战士终于失去了坚忍的耐心他们托举方盾的手已经开始颤抖。箭矢纷纷钻入缝隙中箭的战士在前进中出凄惨的闷哼。箭矢可以刺入眼可以刺入胸可以刺入腿可以刺入阻挡它前进的一切障碍!锋线在不断更新更新新的面孔更新鲜活的生命。踏过突然倒地的战友踏过满布箭羽的地面泰坦战士依然在前进他们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躲避着从天而降的阴影。

瞭望台上的隆德耐因斯上将终于下达蝎头接敌的命令可他突然对自己产生怀疑他在决战爆的最初便已后悔了!他拥有三万三千人组成的强大骑兵集群而对手只有可怜的九千骑兵那么这个三万三千人的集群为什么不去进攻?而要局限在蝎蚁阵中进行防守?

泰坦战士的前锋已经可以看到德意斯人的面孔就在弓箭稀落下来的时候一名高大的战将突然跃出整齐的方阵他用全身的张力凶猛的掷出飞斧飞斧化为流光它准确的嵌入一名呆楞的德意斯武士的额头。

“祖国万岁!”这名战将拔出了背负在身的宽刃大剑他像雄狮一般扑向豹狼的群落。

“万岁!”泰坦阵营幕然出一声呐喊战士们放下举在头上的盾牌他们向近在咫尺的敌人飞奔而去他们用犀牛的度动强劲的冲锋。

教历797年11月2o日12时39分当第一个冲入德意斯蝎头阵势的泰坦人被撞入半空的时候西大6历史上的第一次阿尔伯托战役终于有了一个不错的开端。

人体撞入长枪的声音就像提琴断弦一般悦耳盾牌碎裂的巨响就如破碎的铁皮鼓。长近一公里的交战前锋已经变为一条细细的红线这条红线不断扭曲不断拉伸不断用新鲜的血液和尸填补它的浓重色调。

泰坦战士送去飞斧德意斯人还以投枪;泰坦战士劈来长剑德意斯人回敬刀弓。围绕着细细的红线无数生命都被呐喊着的撕杀画上淡定的休止符。

为了防止敌人的反冲锋撕开近卫军的阵势泰坦战士在锋线上保持着密集的阵势刀斧手的方阵在盾牌构筑的钢铁墙壁之间反复冲击长枪方阵在用以命换命的方式与敌人缠斗双方的弓箭手阵营用不断升空的箭雨往来问候没有补充入锋线的后队士兵则用一切可以投掷的东西砸向敌人的头顶。

细细的红线爆出的呼喊和惨叫惊醒了天空云团的阴影时而遮蔽哀号的人群时而又用光线映红血色的前锋。前锋似乎在移动但关注那里的人并不十分确定。双方的战阵就像两只狭路相逢的蜗牛在疯狂的角力他们不知何为退让也不知他们那柔软的肢体根本无法承托钢铁兵器的力量。

近卫军北方集群第一军第三师第一团它有一个极为响亮的番号“一三一团!”作为北方集群攻坚战最具实力的突击力量唐.卡洛斯自认对自己的团队领导有方。阿尔伯托战役这位独眼团长的任务就是冲击蝎头最脆弱的位置——双牙之间一处五十米见方的钳形交界地。

不顾刀斧临身的风声唐.卡洛斯少校猛的踢翻面前的敌人他连看都未看便用挂在手臂上的圆盾往头上一横战斧在铁盾上砸起一蓬耀眼的火星这一下也把卡洛斯砸了一个踉跄在倒地的瞬间高大的突击团长猛的挥舞长剑一名同样壮硕的德意斯武士惨嚎着跌倒在地他的双腿齐膝而断战斧被抛到一边。

一三一的战士们将团长拖入战线后列唐.卡洛斯已经爬了起来他在距离锋线不足十米的地方组织了一队投枪手随着敌方阵营的一阵凄厉呼嚎红线向前推进了一米。卡洛斯叹息了一声锋线太密集了他根本无法展开有效的冲击。

德意斯第六步兵军第一师第二团的团长大人差点被突来的投枪了结掉幸亏他即时将一名士兵扯到自己面前。防守两军交界地是一个苦差使这里是整个蝎蚁阵的阵心位置一旦被敌突破第七军和第六军的联系就会被敌人截断。

“补充兵!”德意斯的六一二团长大声喝令后队队伍后列涌出无数胸膛他们推挤着压向锋线。感受到身后的压力无处躲藏的前锋士兵只能用身体撞向泰坦人的刀枪。

唐.卡洛斯从锋线上扯回一具尸体那是他的弟弟跟随他一同参军的亲兄弟!没有流泪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他将弟弟交给一位下士他不希望战友们踩踏弟弟的残躯!

六一二团长大叫着劈翻了一名泰坦战士但他的肩膀也被长剑削掉一块血肉就在他的军靴踏上敌人的胸膛时唐.卡洛斯呐喊着冲了上来一三一团长大叫着不要碰我的弟弟可六一二团长并不清楚泰坦人的叫嚣他的马刀迅下落当刀刃刺破敌人胸腹的时候唐.卡洛斯的又一个弟弟蜷缩在刀锋上这个年轻人马上就断了气!

两名勇士终于撞在一起唐.卡洛斯疯狂的挥舞长剑他喷吐着口水大力的砍杀大声的咒骂他无法接受瞬间便失去两位亲人的事实!当顽强的进攻最终被阻挡的时候唐.卡洛斯已现面前的敌人再也不是那个夺走亲人生命的家伙细细的红线就在他的脚下向战阵深处延展没完没了直到血液流尽!

隆德耐因斯紧盯着混乱的战场他直到这时才现自己的愚蠢阿兰为什么要将锋线拉得这么长?目的就是要利用广大的战场空间限制骑兵的反冲锋。

“那么……蝎钳出击!包抄敌阵两翼!”

“狼骑兵迎敌!中心阵营分裂!”阿兰几乎是在德意斯人挥动号令旗的刹那便做出准确的判断。

榕树下的旗手队伍中突然升起一面双刀挽弓旗森林狼斯坦贝维尔的独立骑兵军从战场东南侧的预定位置向双钳中最脆弱的德意斯第九ss步兵旅动了冲锋。

狼骑兵的进击度迅猛异常背负双刀、肩挂长弓的狼群几乎与德意斯人同时弛入战场。斯坦贝维尔人的精湛箭术在六百米外便已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战马的洪流与倒折的人体不断交融最后冲撞在一起。

德意斯第九ss步兵旅的三个整编骑兵团很快便消失在狼骑兵的阵营核心呼啸着的狼群用内腹中满布的马刀不断消化着敌人的生命力!

蝎尾终于动了!条顿骑士团便是毒钩的化身令旗仍在挥舞九千名德意斯骑士组成的钢铁洪流以六十马的锋线迅插入战场右翼。

第五ss独立骑兵旅的包抄之路越艰难!虽然他们利用强壮的军马冲散了泰坦阵营最外围的两个方阵但中心阵营突然出一轮紧过一轮的箭雨箭矢驱赶着这支五千人的整编旅团远离了左翼当第五独立旅再次迂回而来的时候泰坦阵营已经在中心战场左侧的开阔地组合为两个三千人的方阵战士们蹲在地上面向敌人冲锋而来的方向将层层叠叠的刺枪齐齐竖起。

狼骑兵终于与德意斯最精锐的骑兵突击力量交战了双方的骑士很快便互相渗透。长刀在空中交击箭矢在问候彼此。狼群的机动性胜出一筹条顿骑士的勇武更加有力!号令旗准确地传递着来自近卫军统帅的指令“化整为繁、机动扰敌!”

狼群逐渐分离逐渐扩散他们以中队为单位与条顿骑士团的队列不断交兵在擦身而过之后总会令对方丢下若干具尸体。远离敌军阵营的骑士队伍不断散射狙击、冷箭、暗刀几乎所有的家伙都在向敌军阵营的边缘打招呼几乎所有的狼骑兵都与条顿骑士的马刀狠狠的拼过一次。

开阔的萱草原上荡起漫天的烟尘打马的呼喝和撕杀的呐喊交织在一起灰白的天空变成飞土弥漫的雾沼生命变成天地之间最廉价的物品。

两支狼群的队伍终于在尘土飞扬的战场上迷失了方向他们在迂回中闯入条顿骑士团的集群金铁交鸣的轰击在双方阵营中猛然炸响条顿骑士很快便驰出狼群的有效作战半径。尘雾渐渐消散地面上移落下无数狼骑兵的尸体只有许多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战场上孤单的游荡。

“召回骑兵!”阿兰皱起了眉头条顿骑士团带来的压力比预计中的还要大上一些不过这点可以理解作战部的参谋是按照条顿骑士在妻女山阻击战中表现出的实力来测算他们的战斗力相信世界上只有水仙郡子弟兵能用一个师的兵力撕裂一支骑兵军的阵线!

银元帅打量着涎尾追击狼骑兵、却又在步兵集群面前被箭雨逼退的条顿骑士老人嘲讽一般撇了撇嘴他确实为德意斯人的这支骑兵突击力量准备了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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