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平礼数周全,表现也是优良,宋秉章心里很是满意。
“好了,你先起来吧。”
手中蓦地将茶杯扣上,老老实实的一个孩子,看上去无半点儿逾越,也不知那小子是为何要将人给扣下。
“我也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我与你的老师曾经是旧识,他早就在信中对你多番提及,很是疼爱,想来你一定是有过人之处,才能让他如此赞不绝口。”
姜清平不卑不亢,清秀的眸子迎视上去,“学士谬赞了,晚辈不过中人之才,谈何天资过人。”
眼见谈话已经到了尽头,天色却还是大早。
宋秉章眯了眯眸子,猛然起身,“清平啊,我最近得了一副湘西起南图,正想着无人一同欣赏,如今你来了,便同我一起去看看吧。”
姜清平本想尽快回去,如今宋学士邀请,他自是不敢推辞,只得低声应下。
偌大的画图在上桌上铺开,长达十米,实在恢弘,画工更是栩栩如生,人物惟妙惟肖,长桥亘立,两旁柳树依依,实在美矣。
“这幅画乃是前朝名士赵冉许所作,我也是近来才得了它,实在让人佩服赵冉许的画工啊!”
姜清平虽然家中富足,但这般华贵的画作自是也没见过,自是不敢轻易评判。
两人这一看,便是到了天黑。
眼见夜幕降临,姜清平心中有所牵挂,再待不住,起身便要离开。
“夜色已深,晚辈家中还有人尚在等候,便就先回去了。”
宋秉章眼见人就要离开,一边暗自唾弃自家不争气的儿子,一边绞尽脑汁。
“清平啊,老夫!”
“你不能走!”
外间,闯进来一个黑衣斗篷,满身露水的高身大汉,眼眸中尽是阴厉。
自家阴损的小子回来了,宋秉章总算是能出口气了。
大手一挥,慢条斯理的将外袍摘下,旁边,竹影极有眼力的接了过去。
姜清平闪了闪眼睛,回眸瞧了一眼宋秉章,继而开口,“不知这位公子为何将我拦下!”
宋泽义眯了眯眸子,满面不屑,根本不惜得跟面前的人有半分纠葛。
“将苏晓交出来。”
姜清平心下猛地一动,眸中猛然染上几分警惕,“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苏晓的未婚夫婿!”
“什么?!”
宋秉章和姜清平两人异口同声,连表情都是震惊三连!
“你,你小子什么时候与人定亲了!”
“怎么可能!”
未待姜清平发问,宋秉章三两步冲到宋泽义面前,“你什么时候与人定亲的,是在边地吗?我儿媳妇儿呢?在哪儿呢?带回来没有,让老夫瞧瞧!”
一连串的发问,这老头子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儿媳妇儿在你的宝贝学生手上。”
三双眼睛同时射过来,姜清平险些有些抵挡不住。
“你凭什么说苏姑娘是你的未婚妻?据我所知,她现在仍是孤身一人,还带着两个五岁孩子?难道那两个孩子也是你的不成?”
“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