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了,那凌霜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老爷给少爷买的通房玩意儿,根本不会放在台面上,更别说怀上少爷的子嗣了,日后咱们当家主母进来,更是没她的容身之地,想来这一辈子就只能守活寡了!”
低低的嘲笑传进屋子,清晰又刺耳。
身后的手臂搂的越发紧密。
“少爷,就当是您可怜可怜我,成吗?”
女子卑微的祈求,直直的戳进了姜清平的心里,紧绷的手臂缓缓放下,任由女子亲吻上他冰凉而颤抖的嘴唇。
月光皎洁,照亮了天下的有情人,更氤氲了无尽的温情。
翌日一早,凌霜早早的便醒了过来。
瞧着身边人光洁俊秀的面庞,常常的睫毛,凌厉的眉峰,还有挺拔的鼻梁,昨夜的耳边细语还在眼前,整个人像是泡在蜜罐里一般幸福。
鸡鸣三遍,姜清平蓦然睁开眼睛,意识到身边的人,思量起昨夜的事,依旧紧绷着面色起身,不慌不忙的穿好衣裳。
“我去书院了,你好好休息吧。”
公式化的叮嘱,言罢,匆匆忙忙离了院子。
见人走了,小翠赶忙进去伺候。
外间,一众奴婢议论纷纷。
“哟,昨夜少爷当真留宿在这里了,还碰了里面的那位?”
“可不是,瞧少爷今天的衣裳都有些七扭八歪的,脖子下面还有几道抓痕呢!”
“我的天啊,这可怎么好?难道这凌霜真要翻身了不成,那日后苏姑娘进府了可怎么办啊?”
……
纷扰的话术句句来袭,春柳白眼瞥了众人一眼。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做活?再议论,里面的贱胚子也成不了主子,都下去!”
春柳是老爷子派来的人,年龄资历都要大过这群小丫鬟,无人敢惹,都纷纷退了下去。
“姑姑别放在心上,我们方才就是顺嘴瞎说的,我们去忙了。”
里间,小翠瞧着凌霜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很是触目惊心。
“主子,您疼吗?要不奴婢找瓶药给你涂一涂?”
凌霜确实半点儿不曾动手,轻轻捻起湿巾擦了擦脸,作势又扔回了盆中。
“不必,就是要留着这满身的证据,让院子里那些瞧不起我的,惦记清平哥哥的贱蹄子都好好瞧瞧清楚,究竟谁才是这后院的主子!”
“哟!好大的排场和口气啊!”
春柳掀了门帘走了进来,瞧着面前端着架子的人,一脸不屑。
“不过就是个少爷排遣解闷的玩意儿,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主子了不成?”
得了恩宠,凌霜面对春柳总算是有了些底气,故意将身上的淤痕往外露了露,满面高傲。
“哼!不就是这些烂痕迹,老婆子我早就见过了,不必故意张扬外露,平白叫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