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页同样是一幅丑陋的铅笔画,同样是那双脚,只是此刻它们已经站在了楼梯口前。”
“约翰见此大笑出声,心想这可能是某个仇家对他做的一个幼稚的恶作剧。只是他的笑声明显有些色厉内荏,更像是在为自己壮胆。”
“他翻到了第三页,那双脚正在楼梯上行走。”
“这次他没有停手,直接翻到了第四页,那双脚依旧在楼梯上行走,只不过从画上已经可以隐隐看到约翰卧室的门了。”
“翻到第五页时,那双脚已经站在了他卧室的门前,做着正在踢门的动作。刚看清图画的约翰还没有反应,卧室的们便蓦然响了起来!”
“安静地房内,全神贯注看着画册的约翰毫无疑问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踢门声还在继续,且越来越大,仿佛就连门框都在抖动。”
“约翰大声地喝骂着,经过一番斟酌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门外空空如也。关门、开门……试探许久后,再没有异常发生,于是他重重地呼了口气,随手关上了门。就在他以为自己精神病复发,产生幻听幻视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约翰面色一狠,在大骂声中翻开了画册的最后一页――在最后一页上,画着已经死亡的自己。”
“最后一幅画中,约翰全身赤、裸,双脚自脚踝以下不翼而飞,全身上下破烂不堪,像是……被某种东西活活咬死一样。”
“毫无疑问,约翰,死了。真实世界的他,是被吓死的。但那个世界里的他,与画中的他,是同一种死法。”
片刻后,欧阳晴神色如常地说道:“讲完了?挺精彩的,不过,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嘛。”
步休笑道:“那是因为你恐怖故事看多了,不过,还没有完。”
欧阳晴眼睛一亮,急忙说道:“接着讲接着讲,真没想到你这么会烘托气氛,讲个故事还抑扬顿挫、绘声绘色的,我之前真的被你给带进气氛里去了。”
步休笑了一下没有接话,而是继续讲故事:“第二天,人们发现了约翰的死亡,哀悼的哀悼、庆祝的庆祝,唯有那名心理医生发现了不对――他看到了约翰手中那份画风糟糕的画册。”
“于是在人们围着约翰的尸体蜂拥而去的时候,医生请求留在卧室之中。子夜时分,他打开了画册。”
“第一页,一双立于一层的裸、足。”
“第二页,它们来到了楼梯口。”
“第三页、第四页,它们正在上楼。”
“第五页,它们立于门前,踢响了卧室的门。”
“医生被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翻开那最后一页,而是在经过一番思考后冷笑一声,返回了第三页。”
“果然,敲门声消失了。”
“医生面无表情,一语不发,快速地翻到了第四页,又快速地回到了第三页,第四页、第三页、第四页、第三页……”
“许久之后,约翰卧室门外终于响起了女鬼气喘吁吁、痛苦不堪的声音:‘求求你别翻了。’”
“喂!!”欧阳晴再也顾不得淑女优雅,猛地坐起身哭笑不得地大声说道:“你在搞笑么?!”
步休微笑道:“是你让我给你打预防针的。这个故事的目的其实是想告诉我们:如果世界上有鬼,那么也有一定存在一些特殊的、可以对抗鬼魂的人。”
欧阳晴闻言忍无可忍地喊道:“这个故事的目的原来是这样的吗?!好好的一个鬼故事被你讲成了to_be_or_not_to_be的哲学小课堂,给我和人性联系到一起啊混蛋!信不信我让你在楼梯往返十万圈然后再咬死你啊!”
步休大笑一阵后说道:“虽然我很喜欢你的优雅温柔,但我终于发现,一个人要一直是一种性格的话真的很无聊啊。”
欧阳晴又想发怒又想笑,真是有劲没处使。在床上滚来滚去十几圈后,还是没忍住滚到了步休身边,在他的腰侧狠狠地咬了一口。
松口后,她气咻咻地说:“我想听真正的鬼故事,不是你这种乱七八糟的故事!”
步休捂着腰微笑道:“想听真正的鬼故事?那就去笑鬼阁吧,他们讲的故事,听完后你要是还能笑得出来,我就任你使唤一年,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欧阳晴笑嘻嘻地和步休拉了勾,心中已经在思考该怎么使唤步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