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无奈妥协。
“事已至此,你能做的也只剩下这些。”
“至于更多,事情只能靠你自己去与他们交涉,朕所能做的,不过是给尔等一次机会而已。”
“希望,谢家不要辜负朕最后的好心。”
许景意味深长看了眼谢庭蕴缓缓开口说道。
谢庭蕴喉咙滚动,她约摸能够猜到,许景会有此番好意是出自什么原因。
只是,谢庭蕴不知如何回答许景的眼神,只是黯然低头。
“天寒,回去吧。”
许景挥挥手示意谢庭蕴离去。
而自己亦是转身朝着东宫方向走去。
“希望,此行不会再出差错了,如若朕得罪这位,谢家恐怕真要消失在历史之中。”
谢庭蕴低头自语,露出一抹无奈苦笑。
冀州都督府。
李褚玠抬头望着那一轮月牙,低沉自语:“要变天了。”
“父亲,那位马车已在路途之中。”
“约摸再过半个时辰,便会赶到。”
李褚玠一侧,一位模样与其有七八分相似的骁将上前低声说道。
“此人一生有三好,好酒、好色、好财。这些都准备好没有?”
李褚玠面无表情微微点头低声问。
“酒乃是皇家御赐咱们李家的神仙酿,虽不多也有三五坛,大抵足够。”
“至于色,三弟提前一日前往京畿地带笼络大批青楼名妓,想来倒是能合上那位胃口。”
“至于财,李家多年积累的三万两黄金已准备就绪。”
大汉一五一十将李褚玠提问答上。
只是,大汉似乎有些言语不知是否该说出口,喉咙滚动却又很快闭上嘴。
“幼安啊,你觉得为父是难相与之人?”
李褚玠瞥了眼自己这个大儿子轻笑问。
“自然不是。”
幼安摇摇头认真答道。
“既然如此,有何话不可说?你我乃是父子,日后这冀州之地说不准还是你执掌。”
李褚玠拍了拍幼安肩膀淡笑示意。
“孩儿只是不明白,那位值得吗?”
“近日,京城之中可是传出那位并非正统大乾帝王,如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李家可就是榜上一个假帝,日子必然难过。”
幼安咬着牙,还是将心中疑惑问出。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对这位新帝这般认可。
“傻小子,如今能够与这位帝王相抗衡的,有谁?”
?
“琅琊王?亦或是他那个生死不知的二弟?”
“不论哪一个,真能撼动这位帝王的位置?”
“须知,如今这位帝王如今在黎民之中声望极高。这便是其最大优势。”
李褚玠拍着幼安肩膀轻笑解释。
“可这群黎民乃是掌权最少之人,他们便是认可又能如何?”
“不一样改变不了局面?”
幼安摇头,他不觉得掌握百姓有何意义。
“傻小子,你还是不懂。滚下去,准备准备,大月氏的贵霜翕侯也该到了。”
李褚玠并未耐心解释,而是在幼安屁股上印上一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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