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道龄没让二人争执扩大,打断高士濂继续叫嚷。
“曹公公,还请给我等换一匹茶水。我等等着就是。”
萧道龄一再容忍,让一侧官员深感诧异,转念一想,便也了然。
今日以后,那位靖王殿下恐怕就要失去眼下所拥有的一切。
既然如此,让他最后疯狂一把又如何?
在萧道龄示意下,高士濂纵然怒火难平也只能乖乖坐下。
曹公公则是冷哼一身拂袖离去。
数位官员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他们天没亮便已赶来东宫,眼下已时至正午,
那位靖王依旧不见半个影子。
“老师,那厮是故意要躲着我等?”
早坐不住的贾渊低声询问坐在对面的萧道龄。
萧道龄没有说话,轻轻摇头闭目养神:“躲?能躲到何时?至多一刻钟,他定要现身。”
“若他还不现身,我等无需与之多费口舌,明日便一并递交奏折,领百官请辞。”
“我倒想看看,这位新帝要如何收场。”
高士濂更是冷笑:“哼,若是边军将士怨言四起,数位将军辞官,恐怕大乾边境岌岌可危!那时,他就是三跪九叩都别想好过!”
“怎么?高大人这是要谋逆?”
就在高士濂志得意满说着时候,许景已然换上一身龙袍大步走入殿内。
在场百官看着眼前许景都神情大变。
此刻,许景身上所穿的,乃是唯有帝王才有资格换上的五爪龙袍!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面对龙袍,几位重臣胆子再大也只能乖乖下跪,冲着许景行叩拜之礼。
“高大人?”
许景在众人面前走过,坐在那张檀木龙纹椅上,俯身盯着跪在地上的高士濂冷笑。
“臣........”
高士濂汗流浃背,就在刚刚他那番以边军要挟许景都行为与谋逆并无差别。
素来天下兵马都始于当朝皇帝,乃是帝王禁忌。
高士濂一个兵部尚书却胆敢以兵权要挟帝王,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分别?
“朕让你开口了?”
许景没听解释打算,打断高士濂话语,依旧冷眼看着他。
“你!”
高士濂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堵回脸红得像猪肝,眼中满是怒火。
“藐视帝王?曹公公,掌嘴!”
许景冷笑,瞥了眼一侧曹公公开口说道。
“谨遵圣旨。”
曹公公嘴角带笑,三两步走到高士濂身前狠狠甩上巴掌。
曹公公乃是武道宗师手劲远非常人所能匹及。
哪怕他刻意留力,两巴掌下去,高士濂也已经头晕眼花,满嘴鲜血了。
“高士濂,你可知罪?”